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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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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強保持著一貫的冷靜,注意開車,說話時也是面無表情:「家父住在蘇州,藍先生在那裡有幢別墅,與梅老的園林很近。」 「我還不知道,秦兄原來是石旗門主,抱歉失禮;你們是從海外來?」 「我們都是從海外歸來的。」 「石旗門為什麼要回來呢?」 這次,祝童沒得到回答,他也不感覺尷尬,小小,研究起那只手錶;滴滴滴滴敲動。 祝門本就擅長手上的機巧功夫,學起這些東西有事半功倍的效果,旅行車停在紫金豪苑門前時,祝童敲擊的速度與力度已經似模似樣。 秦可強目送祝童離開,嘴角浮起絲微笑。 他腕上的手錶傳遞過來一些散亂的資訊:早些休息,辛苦,謝謝。 海邊石屋外,神鉤王寒正在詢問廟裡的和尚,他們回來後才發現,長孫道士和麻姑都不見了。 海王廟地處偏僻,是一些依附金佛門庇護的和尚潛修之地,他們何曾見過那樣詭異的場面,對神秘的道士和黑衣婦人很有些懼怕;人家要走當然是馬上開門送客。 「都走了?咱們也走。」 神鉤王寒冷著臉,帶著手下走了,和尚才長出一口氣。 江湖上的傳言越來越甚,無情大師的弟子不斷介紹人來這裡短暫駐留,他們一方面不勝其煩,一方面對傳言中的江湖寶藏還有些幻想。 六點四十,祝童抱著陰陽剛進門,葉兒就過來了。 「出去了?」 「遛狗,小傢伙鬧騰了一夜,帶他到外面散散心。」 祝童撒謊是從來不打腹稿的,說的也自然,但是心裡可就緊張透了。 「一定跑了好遠。」葉兒撫摸著陰陽濕漉漉的爪子,愛憐的輕聲安慰它。 「你真的去遛狗了?」葉兒奇怪的上下打量小騙子兩圈。 「怎麼了?嘿嘿,沒有葉兒,我都不會穿衣服了。」 祝童掩飾起慌亂,他身上的衣衫、鞋子,適合搏鬥,不適合散步那樣的休閒活;特別是腳上的軟皮鞋,尖頭暗藏鋼釘;平時很少穿。上衣是剛換的,那件被神鉤王寒弄破的衣服,剛剛塞進床下。 清晨,葉兒剛梳洗過,渾身洋溢著清純的少女氣息。對戀人的胡亂解釋,她低頭一笑,不知想到了什麼。 祝童伸手把她攬在懷裡,他希望擁有平靜的生活,即使世界上只有他和葉兒也不會感覺枯燥;如果沒那麼多煩事,該多好。 「你去沖澡,我下去買早點。」 葉兒感覺到祝童清晨的男性,推開他,到廚房拿過乘具,跑出房門。 「陰陽,撒謊不是好習慣,今後要做個誠實的好……狗。」 小騙子訓斥陰陽,小狗瞪著大大的眼睛,一副無辜無邪的真誠模樣。 「你是個騙子。」 祝童扔下陰陽,脫去衣服鞋子到衛生間沖洗。 陰陽緊跟著他,湊到水流下,舒服的享受溫熱水流的沖刷。 「我教你寫字吧,學習要從兒童抓起。先教你什麼呢?對頭,先要學會寫自己的名字,每天一百遍。」 葉兒回來時,祝童正抓著陰陽的狗爪,在玻璃桌面上筆劃著兩個字:陰陽。 甜蜜的日子自然如流水,感覺時間是很快的,三天過去,為趙永兵做手術的時間到了。 手術前,田旭洋田公子早早就在外邊等候,對每個進入手術室的醫生護士微笑。 小騙子也一樣得到了田公子的微笑,還有一句話:「李主任,麻煩麻煩,回頭請各位到水鄉人家小酌,務必賞光。」 祝童笑著答應,雖然眼睛沒刻意去看,對站在田公子身邊中年人多了份心;他就是審問趙永兵的人,也是出現在賭局上的高手,臉上飽含微笑,眼睛裡閃著平和的柔光。 「此人,修煉有秘術。」 田公子怎麼能收攏到這樣的人物?他是誰?在田公子身邊是什麼角色?謀士還是保鏢?最重要的是,祝童對這樣的人物一無所知,而對方卻好像知道他。 江湖上,有哪個門派是隱忍不出或故作神秘的存在? 真正以醫生的身份進手術室,祝童還是第一次,術前準備那一套程式,鄭書榕和吳瞻銘都十分熟練,小騙子照做,倒也沒露出什麼破綻。 進入手術室後,小騙子剛開始搞不清自己的位置。 夏護士長走進來,就術後的安置準備和吳助理低聲進行最後一次確認。 祝童在口罩下微笑著,夏護士長臨走時看到祝童的眼光,沒來由趕到幾絲慌亂。 她不知道,自己前天晚上與江小魚的一切,都被這個討厭的小騙子偷聽個一清二楚。 那實在是很陌生很刺激的豔遇,江小魚追求夏護士長的事情,高幹病房的小護士們都很清楚,每天上午十點,花店的夥計都會把一束火熱的玫瑰花擺在夏護士長案頭。 開始夏護士長根本沒在意,但是有一天她去查房時,江小魚忽然拉住她的手…… 那天,夏護士長逃出門後,正好遇到祝童和吳助理來看趙永兵的。 她雖然已經結婚多年,多數時間卻是單身狀態;間或會有幾次短暫的豔遇,但她從沒遇到過如江小魚這樣直接的對手;他的手是那麼有力,臉上的傷疤看起來野性十足。 當天晚上,夏護士長剛踏進江小魚病房,就被一雙強有力的手臂緊緊抱住。 「你有多久沒接吻了。」 江小魚的嘴唇霸道的覆蓋上來,把她的掙扎融化為渴望。 那只手已經探進白色制服,尋找到寂寞已久峰巒。 出於職業操守,夏護士長對在病房裡發生那樣的事情很抗拒,當江小魚一件件退去她的衣服時,她不斷的請求、抗拒。 但是,江小魚霸道的挑逗,已經把她變成個純粹的女人;這個人對她刻意偽裝出來的矜持,根本就毫不在意。 「你是個美麗的女人,你是我的女人。」 幾天裡,夏護士長內心一直回味著這句話,每天晚上,儘管理智告訴她逃離;但是只要接到江小魚的電話,她還是不由自主的把自己投入到那張病床上,裸出美麗的身體,做江小魚的女人。 他的強悍與兇猛,對於一個寂寞的女人來說,是不可抗拒的。到現在,夏護士長只知道江小魚是一個成功的小企業家。 趙永兵已經被全麻,赤裸趟在手術臺上。 主刀醫生是吳瞻銘,鄭書榕主要負責骨骼移植部分,先要仔細觀察,他站在吳瞻銘對面。 祝童琢磨半天,才在一群護士中找到個位置:不能耽誤兩個醫生做手術,也不能妨礙護士送器具和安放各種儀器連線;所以,他隨麻醉師一道,坐到趙永兵頭側位。 祝童的職責,是在出現意外時,以中醫針術處理緊急狀態,保證趙永兵不會立即陷入假死狀態。所以,基本上就是坐在那裡,手裡把玩著三枚銀針,很是悠閒。 暗底下,祝童把神傳琥珀小心的按在趙永兵耳邊,一點點驅動蝶神,將神傳琥珀內胖胖的大蛾子送進他的印堂穴。 辦完這一切,祝童才輕鬆下來,觀察起手術過程,及其精緻的西醫器具。 手術刀,不錯,很鋒利,又輕小精緻便於攜帶隱藏,四品紅火的人裡,就有不少人耍手術刀的。不過,他們不是用來為病人開刀,是對別人的衣服口袋,行李,皮夾子開刀。 吳醫生手法熟練,如果,他也用手術刀去割人錢包,會是高手嗎?也許掙錢更多?但是他需要護士配合,這個習慣可不好,容易翻船。 小騙子胡思亂想,感覺到變態後,心裡還佩服自己的聯想力超群。 這樣長時間的大型手術,就和跑一趟馬拉松一樣,對醫生的體力是個考驗;計畫中從進病人手術室到出去就估計的比較寬鬆,估計需要十二個小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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