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暢暢加薪奮鬥記(19)

十九

　　07女人和女人之間的話題

　　"唉，老胡今兒算是跌份兒了。"沉默了一會兒，Sugar憋不住了。

　　"我覺得咱這幾個創意挺好啊，再說了，廣告好不好，全憑錢多少，找幾個主流媒體一砸，准保出效果。"奔兒頭不服氣地說。

　　"就是，我覺得咱想的都不錯，放到別的公司裡，咱都得是創意'大拿'。"魏佳也很不服氣。

　　暢暢聽不懂，就小聲地問："魏佳姐，什麼叫'大拿'呀。"

　　"喲，'大拿'都不知道？！唉，沒文化真可怕，'大拿'就是管事的老大。"魏佳譏諷了一下暢暢，另外倆人哈哈樂。

　　"哦。"暢暢想，不恥下問，幹嘛還損人呀，又沒招你惹你的。

　　奔兒頭沒理暢暢這茬兒，接著抱怨："我覺得這事兒吧，其實就是老孫自己的喜好，他覺得不好就不好，一點民主都沒有。靠，他還老覺得新東方這不好那不好呢，有本事把人家買了呀。"

　　"就是就是，我看老孫也沒文化挺可怕的，還什麼不讓閉門亂搞，其實就他成天亂搞，咱公司有不少女的被他搞過。"魏佳補充。

　　"啊？快說說，都誰呀。"Sugar瞪大了眼睛，特愛聽這種貼近身邊的色情八卦。

　　魏佳想了想，說："21世紀什麼最貴，不是人才，咱仨都是人才，不還跟這兒窩著呢麼。最貴的，是信息！我這可是高級八卦新聞，一條一百塊，想聽掏錢。"

　　"喲，佳佳，別這樣，快告訴我們吧，大不了，請你吃'真功夫'。"奔兒頭也迫不及待。

　　"甭價，'真功夫'不行，他們家功夫還不如我呢。怎麼著也得……'金錢豹'吧，而且先請我再說。"魏佳一咬牙，打算敲頓大的。

　　結果沒人領情。Sugar說："那算了，我改天問菲菲去，反正公司的八卦王'卦總'憋不住屁，而且她務實，一煎餅就能收買她。哼。"

　　"隨便。"魏佳說完，大家埋頭幹活不語。

　　暢暢一直在聽，結果聽來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詞，什麼"真功夫"、什麼"金錢豹"、什麼"卦總"的，等等，看來，自己可能真的挺土，或缺乏流行文化，別人不願意和自己說話，或許就是這個道理吧。但是又不能問，一問就被損，這可怎麼辦呢？發愁。

　　晚上回家吃過飯，暢暢想起今天的事，挺鬱悶，就給木子發了個消息找她聊天。木子倒也爽快，回了倆字：批准。

　　敲了門，木子給開的，暢暢挺好奇地問："你男朋友在麼？沒打擾你們吧。"

　　"沒在。這幾天老加班，估計再過倆小時能到家。坐吧，東二環身價最低的人。唉，真給咱們高中'爭氣'。"

　　"啊？你說我真是東二環薪水最少的人麼？"暢暢坐在沙發上不好意思地問。

　　"差不多吧，可能保潔比你待遇低點，不過呢，外企的保潔應該比你高。"木子也不客氣。

　　"哦，那我挺知足，保潔比我累。"暢暢安慰自己，想起今天的事，歎了口氣，"唉。"

　　"怎麼了？上班第二天被開了？不會這麼快吧！"木子曾經預測暢暢被開的時間是一個月。

　　"沒有沒有，瞧你說的，你同學我沒那麼差吧。"暢暢一股腦兒把昨天和今天的事都和木子說了。

　　木子聽完，明白了個八九，又擺出一副很有經驗的樣子說："正常。剛上班難免被欺負，而且，我聽你說，他們都是北京的居多，難免有點瞧不起咱們。不跟你說了嘛，你現在是'小九兒'，把姿態放低點，平常心，把工作做好是真的。"

　　暢暢問："那你剛上班的時候也和我一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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