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織女愛上狂魔I(10)

十

　　我抱住靈，放聲大哭。靈和我說，她叫做小野，就像她的人一樣野性十足。

　　我見過小野極為活潑的一面，所以看到她現在的樣子極是心疼。可能是有過一面之緣，所以我對她也特別關心。

　　我堅持要把小野帶回我和靈居住的房間裡。因為小野傷勢極為嚴重，靈為了方便治療倒也沒太多地堅持，只是要我注意自己的身體和學業。

　　於是我們的房裡多了第二個病患。我成了靈的小助手，幫忙照顧小野。

　　再過半個月我就要進行第二次的考試了，我並不擔心，因為我不想做第一，我的目標只是通過。

　　我把我一半的時間分在小野的身上。

　　靈曾擔心地趕我去看書，我只是笑笑說：「我可不是個臨時抱佛腳的人，平時都準備著呢！」

　　在書軒裡，我是第一個僅用一年多的時間就從竹園裡走了出來的人，所以我經常看到別人挑釁和不服的目光。我並不是最聰明的，只是比她們多了二十多年的知識。我不是一個好勝的人，尤其是在這樣一個人吃人的地方，爭強好勝只會將自己處於危險的境地，我深深明白這一點，所以我隱蔽身上的光芒，只想做個默默的隱晦者。

　　小野的生命力果然很強，像是野草一樣，沒有幾天，她就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我是被物品摔到地上的聲音給驚動的。

　　小野已撐起上身，半坐起來，一臉倔強地盯著埋頭看書的我。

　　「嗨，你醒了！」我以最溫暖的笑迎接她。

　　「書呆子——」小野認出了我。呵，原來她沒有忘記我。

　　我還是笑：「想吃什麼嗎？」

　　小野可能早就習慣了傷痕累累的狀態，也並沒有太多地關注自己身上的傷，只是打量著四周：「這是什麼地方啊！」每次只要能醒來，睜開眼，一定會是在醫穀的醫舍裡，這裡是哪呢？

　　「這是書軒！」靈走了進來，她似乎早就知道小野這時候差不多醒了，她的手上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白粥。

　　「是你啊！」小野對靈很熟悉，略為放下心：「呵呵，原來你升級到書軒來了啊！」她的口氣滿不在乎：「你也是醫者嗎？」她指著我。

　　我搖頭：「我和你一樣，都是病人。」我接過靈手中的白粥：「要喝嗎？」我問。

　　「當然了！」小野一把搶過我手中的白粥：「我都快餓死了。」她埋著頭，稀裡呼嚕地喝起來，也不管粥還燙著嘴。

　　我低笑，這就是所謂的打不死的蟑螂吧！

　　小野的復原能力十分強，才醒過沒幾天就可以四處活動了，但是她畢竟是傷及了筋骨。她是影園的人，所以身體的靈活度與輕盈度，對練習輕功的人是很重要的，如果沒有好好的調養，對小野是十分不利的。靈和我說過，小野的身子骨是練輕功的極好材料。

　　我的身體狀況也逐漸穩定，搬回了我的住所。靈在我居住的地方也安上了一個大火爐。

　　因為生病，也因為要照顧小野，我少了很多看書的時間，所以這次考試並不是很好，但也算是勉強過關了。

　　因為剛考完了試，所以輕鬆了不少，閒時經常來往書軒的兩頭。

　　小野像是一隻小豹子，對人不肯輕易地放鬆戒備，她總是一副故作天真的表情對待周圍的人，也包括了我和靈。

　　我和靈的相處方式她並不熟悉，所以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所認識的世界裡，人和人之間只有互相戒備，沒有人可以如此輕鬆愜意地聊天相處。

　　小野畢竟是一個近十歲的小孩，所以她總是遠遠地看著我們，當我們朝她微笑時，她卻又是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

　　在我們生活的地方，我和靈的感情和相處方式是極為特殊的。因為沒有相對的立場，所以我們的友誼也更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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