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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嘍,夥計們,你們知道,我今晚到這兒是要談談符號的重要作用。"

  蘭登房間的電話鈴再一次打破沉寂。

  他拿起電話,遲疑地咕噥道:"喂!"

  不出所料,正是門房接待員。"蘭登先生,真抱歉,又打擾您。我打電話是想告訴您,您的客人正在去您房間的路上,我想我應該提醒您一下。"

  蘭登現在一點睡意也沒有了。"是你把那個人打發到我房間的?"

  "抱歉,先生,但像他這樣的人……,我想我不敢冒昧地阻止他。"

  "到底是誰?"

  但是門房接待員已掛斷了電話。

  話音未落,已有人用拳頭重重地敲門。

  蘭登感到一陣不安。他匆忙下床,感到腳趾頭深深地陷到地上的薩伏納裡地毯裡。他穿上酒店提供的睡衣朝門口走去。"哪一位?"

  "蘭登先生嗎?我需要和您談談。"對方以尖利的、頗具權威的口吻大聲喊道。他說英語有很重的口音。"我是中央司法員警部的傑羅姆。科萊上尉。"

  蘭登怔了一下。司法員警?這大致相當於美國的聯邦調查局。

  把安全鏈放好後,蘭登把門開了幾英寸寬的小縫。盯著他望的那個人的臉削瘦而蒼白。那人極瘦,身著藍制服,看樣子像個當官的。

  "我可以進來嗎?"那特工問道。

  那陌生人灰黃的眼睛打量著蘭登,使他感到局促不安。"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們的警務局長在一件私事上需要您發揮一下您的專長。"

  "現在嗎?深更半夜的。"蘭登擠出一句話來。

  "你本打算今晚和盧浮宮博物館長會面的,是吧?"

  蘭登突然感到一陣不安。他和那位德高望重的博物館長雅克·索尼埃本來約定在今晚的報告後見一面,小酌一番,可索尼埃根本就沒露面。"你怎麼知道的。"

  "我們在他的'每日計畫'中看到了你的名字。"

  "但願沒出什麼亂子。"

  特工沉重地歎了一口氣,從窄窄的門縫裡塞進一張寶麗萊快照。

  看了照片,蘭登渾身都僵住了。

  "照片是不足半小時前拍的——在盧浮宮內拍的。"

  凝望這奇怪的照片,他先是感受到噁心和震驚,繼而感到怒不可遏。

  "誰竟然幹出這種事!"

  "鑒於你是符號學方面的專家,且你原打算見他,我們希望你能幫助我們回答這個問題。"

  蘭登看著照片,既恐懼又擔心。那景象奇怪得讓人不寒而慄,他有一種不安的,似曾相識的感覺。一年多以前蘭登也看到過一具屍體的照片,也遇到了類似的求助。二十四小時後,他險些在梵蒂岡城喪了命。這幅照片和那幅完全不同,但情景卻是那樣相似,使人不安。

  特工看了看表說:"我們局長正在等您,先生。"

  蘭登沒太聽清他說什麼。他的眼睛還在盯著那張照片。"這個符號,屍體如此奇怪地……"

  "放置。"特工接著說道。 蘭登點了點頭,又抬起頭來,感覺到有一股逼人的寒氣襲來。"這是誰竟會對人幹出這等事來。"

  特工似乎面無表情。"您不知道,蘭登先生,你在照片上看到的……",他頓了頓說道。"那是索尼埃先生自己幹的。"

  第二章

  一英里外,那位叫塞拉斯的白化病人一瘸一拐地走入位於拉布律大街的一座豪華的褐砂石大宅的門口。他束在大腿上的帶刺的苦修帶紮進了肉裡。然而,由於他侍奉了上帝,所以他的靈魂在心滿意足地歌唱。

  疼痛對人有好處。

  走進大宅時,他紅紅的眼睛迅速掃視了一下大廳。空無一人。他躡手躡腳地上了樓梯,不想吵醒任何一位同伴。他臥室的門開著,因為這裡門不許上鎖。他了屋進,順手關了門。

  房間陳設簡單——硬木地板,松木衣櫥,拐角處有一張當床用的帆布墊子。這一周他都住在這裡。他還算運氣,多年來,他一直在紐約市享用著這樣的棲身之所。

  上帝給了我庇護所,為我指出了生存的目的。

  今夜,塞拉斯感到他終於得以回報了上帝。他匆忙走向衣櫥,從最底部抽屜裡找到藏在裡面的手機撥打電話。

  "喂?"接電話的是個男的聲音。

  "大師,我回來了。"

  "講"那聲音命令道,感覺他聽到這消息似乎很高興。

  "四個全完了。三個執事……再加上那個主事本人。"

  對方停了一會,好像是在禱告"那麼,我想你是搞到情報了。"

  "四個人說的都一樣。分別說出的。"

  "你相信他們?"

  "他們說的都一樣,不可能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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