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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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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自我感覺如何?" "說實話,應該沒問題,那些題目對我來說不是很難。"小愛自信地說。 "我喜歡你的自信。"文靜眨了一下眼,露出微笑說:"我已經遞上去了。本來想正式公佈再打電話給你。看你這麼心急,現在就告訴你吧,下週一等我通知上班吧,哈哈。" 吳小愛高興得差點跳起來。吳父連連道謝。這樣一來二去的,文父才知道吳家父女登門的真正目的。但是吳小愛不像其他請托的人,軟纏硬磨,非要人答應不可。女兒最煩這個,有走關係的來,她要麼躲在臥室不出來,由他出面打發,要麼乾脆不歸家。現在見女兒和小愛那麼要好,感到很常難得。吳父親已經看出來了:"老文啊,我也是怕麻煩文靜,主要是想聽聽小愛的成績。你可別有其他想法。" "老吳啊,你可不是從不打敗仗的人呐……"文父意味深長地說。吳小愛哪裡會知道,媽媽就是爸爸從文伯伯手中搶過來的呢。長輩之間的"奪妻之恨",不像現在的風氣,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要麼就老死不相往來。他二位倒好,雖不經常過門走動,但依然電話聯繫。背後的過節,吳小愛都蒙在鼓裡,這也是她不該知道的。 文伯伯和爸爸在客廳喝著茶,吳小愛跟文靜去了書房。 文靜的書房寬敞整潔,差不多30平方米。書桌和書櫃都是咖啡色的,感覺不太適合她的風格。窗臺一邊擺著張白色沙發,與整體看起來更不和諧。不過,坐下去感到很享受,吳小愛說很喜歡。文靜告訴她,只要坐過的人都這樣說,已經感覺平平了,她喜歡的話可以拿去。吳小愛不敢當真,雖然沒有表露驚訝,但是覺得似乎應該把屁股從上面移開。 "我說真的。"文靜遞給她一罐可樂,笑了笑:"這是以前的男朋友送的。我們分手後一直保留著它,奢望他能回到身邊,你說,寄希望于一張沙發是不是很傻?" 文靜的男朋友一直沒有回來,她剛當上出版社小編的時候,忙得不可開交。約會遲到是正常的事,有時要加班到半夜,男朋友來電話都沒空應付。就這樣勉強維繫了兩年多,等工作開始輕下來的時候,男朋友對她已經淡漠了。後來要她利用關係,把他二姨家的一個表妹弄進她們單位。文靜感到十分頭疼,不是不願意幫忙,關鍵是他那個有作家夢的表妹,能把心"不在焉"寫"成心不在馬"。而且,文靜在裡面腳剛立穩,還自顧不暇。但是男朋友不管這些,認定她不肯賣力,有了異心,於是關係開始惡化。加上他媽媽煽風點火,一份從大學就開始的感情走向了終點。 "愛情,就這麼回事,它經不起幾次摔。"文靜說,帶著一種淡淡的傷感。 "姐,千萬不要為我為難,我願意用實力去試。"吳小愛乖乖地說。 "放心吧,我已經打過招呼了。"文靜笑了,她為難什麼?雖然她的意見很關鍵,但是于公於私都不虧。吳小愛本身具備實力,不但發表過小文,還出過詩集。她只不過是做順水人情。她現在是編輯主任,凡是她圈點的人,只要跟主編通下氣,一般是十拿九穩。 儘管大不了幾歲,文靜在她面前老練得多,最後叮囑說:"去了要給我爭氣啊。" 大事總算落定。在回家的路上,吳小愛像孩子一樣歡快地牽著爸爸的手,就差嚷著要霜淇淋了。回家後她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媽媽雖然很高興,但說的話卻很掃興:"照我看呀,你爺倆今天不去,結果也是一樣的。" "話可不能這麼說。"爸爸樂滋滋地喝了一口茶,說:"文靜在裡頭大小是個領導,說話還是有分量的,最起碼也有推波助瀾的作用嘛。" "咱家小愛的文筆,我當媽的還不清楚。就算當不了編輯,做個寫手也是綽綽有餘,何必欠人家這個人情。"媽媽喃喃地說著。 "事情著落了,倒可以說得輕鬆。換成是別人,你還這樣說嗎?"爸爸沙發上一坐,翻著眼皮問。 "老吳,我不是那個意思。" "別提這些了。"爸爸有些不高興地說:"小愛進了出版社,就算人情咱也得賣他的。" 媽媽無奈地說:"小愛啊,你進去工作以後,逢年過節都要去人家坐坐,千萬要記住了。"說完,又不放心地繼續教她進單位的言行舉止、待人接物。怎樣和同事相處,怎樣應對領導……喋喋不休地說了一簍子。吳小愛聽著像催眠,因為心情好,所以讓媽媽過一回嘴癮,直到陳孜銘下夜班來接走她。 陳孜銘不冷不熱的表情:"事情順利嗎?" 吳小愛對他的態度感到失望,但還是興沖沖地複述了事情始末,添酒加醋地說起和文靜家的淵源,還說人情起到多大作用。陳孜銘有點聽膩,小聲嘀咕:"自己有本事,也不用去求人。"吳小愛還是聽見了:"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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