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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初步觀察老人是腦震盪,什麼時候能恢復意識我也說不清。你在這兒等著吧。

  蔣以均坐在走廊裡的椅子上等著,他盼著老人能儘快醒來,盼著老人的家人能儘快找到醫院,他還有自己的事情要辦。一直等到中午,醫生才從手術室裡出來,老人蘇醒了,但是意識還是有點模糊,蔣以均走進了病房,老人的頭被紗布包著,眼睛半睜半閉。蔣以均挨著老人坐下,輕聲地問,大爺,您好點了?

  老人眨眨昏花的老眼,嘴唇蠕動著,你是誰?

  蔣以均說,我是把您送醫院來的人啊,您早晨被一個小偷搶了,您不記得了?

  老人問,我怎麼了?這是什麼地方?

  蔣以均問旁邊的護士,這是怎麼回事?老人聽不懂我的話?

  護士說,腦震盪要逐步恢復意識,你耐心點兒。

  蔣以均轉過身來又問,那麼,大爺,您還記得您住哪裡嗎?

  老人想了想說,樓裡,大樓裡。

  蔣以均嘴角泛起一絲苦笑,完了,今兒,我是攤上閒事了。

  護士走過來伏在老人耳邊問,大爺,您叫什麼?您兒子或者女兒叫什麼?

  老人想了想說,我兒子叫童軍,我叫,叫,什麼來的?戶口本上有。

  蔣以均哭笑不得。護士提醒他,別犯楞了,你從那片兒看見他被搶的,老人估計就住哪兒附近。

  蔣以均忽然一拍大腿,對護士說,還是你聰明,我想起來了,這大爺准是住在那所公寓裡,我去打電話。

  蔣以均來到醫院外的公用電話前,打了114,查到了公寓保安科的電話,告訴了他們事情的原委,讓他們查下公寓裡是否有個叫童軍的,通知他趕緊到醫院來。打完電話,蔣以均又回到病房陪伴起老人。

  童軍一幫人沖進病房的時候,蔣以均正在給老人接尿。蔣以均等他們大呼小叫的問完老人情況,說,這回,老爺子交給你們了,我該走了。

  走?你上哪兒走?童軍攔住他。

  蔣以均看著這個一身休閒服,衣著氣度處處透著有錢人派頭,頂多比自己大不了兩歲的男人,納悶地問,怎麼?去我應該去的地方不行啊?老人也沒事了,你們家人也來了,還用我幹嗎?

  幹嗎?我還沒問你,我父親咋成這樣的呢?

  蔣以均說,咦,我真是管閒事落不是了?我看見老頭被搶了,好心好意給老頭送醫院來,先是大夫為難我交住院費,現在你這做兒子的非但沒有一句感謝話,還把我當肇事者,這世道還有沒有好人走道的地方?

  童軍走到父親面前問,爸爸,誰搶的您?

  老人搖頭,我沒看見。

  童軍又問,是他給您給送醫院的嗎?

  老人回答,我不記得怎麼到這兒的,反正我醒來就看見他在了。可我瞧著他是個好人。

  童軍走到蔣以均面前,轉著圈打量著他,好人?我也是第一次看見活雷鋒呢!不是我為難你,是這社會讓我不能輕信人,你說你不是肇事者,好辦,你找來見證人,我童軍不是不講義氣的人,找不到,你也別怪我翻臉,這社會合夥騙人的有的是。

  蔣以均說,計程車司機送我們到醫院的,他沒要錢,我到哪兒找去?當時在場還有有倆遛彎的老夫妻,就住你們附近,他們都能給我證明。

  童軍說,好。咱口說無憑,這麼著吧,我派我手下的人跟你去那片找那老兩口,沒找著之前,咱啥話別說。

  二十四、

  奚雅正在辦公室整理業餘作者的來稿,炳虹拿著一本雜誌風風火火地跑進來――奚雅請客,請客!

  奚雅不知道炳虹搞什麼花樣,我?我憑什麼請客啊?

  炳虹把雜誌放在奚雅眼前,呵,還和我們保密呢?頭版頭條!

  奚雅拿過雜誌一看,是自己給季帆的那篇稿子居然登在了《都市文學》的頭條,原來他把它投出去了,她還以為它石沉大海了呢!

  你從哪裡得到的?奚雅驚喜地問。

  這是咱們單位定的期刊啊,怎麼你敢說你不知道?他們沒有通知你?炳虹不相信地。

  我忘記什麼時候給他們寄過了。奚雅搪塞,她怕說出真相炳虹會糾纏到底。

  哼!騙人呢吧?能發這麼重要的位置最起碼裡面有關係,你以為這些刊物是給無名作者辦的?誰不知道他們那裡的貓膩?你是不是認識他們的主編?說實話!沒想到炳虹還窮追不捨。

  奚雅搖頭,我真的誰都不認識!我沒必要騙你!

  那,那說明你與過去的你不能同日而語了?

  什麼都不說明!好了,拿到稿費我先請你,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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