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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火騰地一下湧上了蔣以均的頭,他站了起來,逼視著眼前這個從嫁了自己那一刻起便時時不忘打擊自己自尊的女人,覺得再也君子不下去了,他上前一把抓住老婆的衣服前襟,惡狠狠地問,你說,我怎麼不配?!

  平日囂張慣了女人,第一次見到羊似的被她罵的連聲都不吭的男人豹子一樣的躍起,並把她像獵物一樣的抓在手裡,她的臉色慘白,聲音也也在顫抖,你,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蔣以均被女人的話提醒了,他看著眼前這個還算是自己老婆的女人,離開自己的這段日子裡,打扮得似乎更俏更年輕了,她的精神狀態和這精心裝修過的家在提醒他,鳥巢已經有了新主人的痕跡,而他這個落盡羽毛的公鳥還沒有準備好離開就已經被驅出領地了。

  我要做什麼?我要告訴你我配做什麼!

  蔣以均猛的倒提起掙扎的女人,向臥室走去。倒懸的女人已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但是嘴巴還在不停的刺激著蔣以均,你混蛋!你不是人是畜生!

  蔣以均把女人扔到床上,像餓狼一樣把女人壓在了身下,我今天就是要做回畜生的,你算說對了!

  女人死死的拽住衣服,蔣以均撕扯著,扣子飛濺,他想像著在這張床上,身下的女人是怎樣的向別的男人獻媚,發出本來屬於自己的雌性的呻吟,蔣以均覺得自己要爆炸了,他撕扯著女人身上的衣服,全然不顧女人的抓,撓,直到露出潔白的乳,小腹,私處,他已經很久沒有碰過女人,他覺得自己的血在沸騰,他要爆發,要狠狠的幹,他要在這個女人身上留下他姓蔣的印記,不管她以後跟了誰,都要讓她記住今晚。

  女人赤身裸體地橫陳床上,已經停止了反抗,她有點不相信,眼前這個血性的男人是那個過去被自己罵不吱聲的窩囊男人嗎?她看著他,好像第一次認識他,她已經做了他七年的女人,而他從沒讓她如此地認識到他的力量,感覺到他的存在。

  蔣以均站在床下,他的手停在了上衣解開的最後一個紐扣上。平心而論,女人除了沒有好臉子外,身材是無可挑剔的。豐滿的乳房乳頭紅的像個豆豆挺立著,微微隆起的小腹和那長得秀巧精緻的私處無不透視著中年女人的神韻和誘惑,可是,自己的身體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呢?難道自己的身體和思維是兩股道上跑的車嗎?

  蔣以均看著躺在床上一絲不掛的已經不再反抗的女人,走過去,拉過被子遮在她身上,帶好美美,我會感激你一輩子的,離婚書我簽好字給你,好好活吧。

  蔣以均重新扣好還未解完的紐扣,看著好像在等待著自己的女人,說完這句話便向門外走去。

  防盜門在身後沉重的閉合,那聲音在蔣以均聽來仿佛從此切斷了他和這屋子裡的女人所有的一切關聯。

  火車隆隆的車輪聲,把恍惚中的蔣以均帶入模糊的夢境。

  二十一、

  週五下午,孟嘉偉來電話說晚上回來,奚雅下了班,趕緊到菜市場買了他愛吃的菜,回到家裡和婆婆準備起晚飯來。奚雅想這次回來,一定要和丈夫好好談談,不管因為什麼,她都希望他們之間不再發生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尤其是電話裡,他們都應該講究點說話方式,因為這些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實在不值得。

  天擦黑的時候,等在樓下的公公、兒子和孟嘉偉一起回來了,奚雅趕緊打開門,門口,兒子騎在孟嘉偉頭上,大呼小叫地喊,爸爸低頭,低頭!孟嘉偉屈下身體父子倆才進了門。

  奚雅嗔怪地,你啊,就寵他吧,等他娶媳婦了你也這麼馱著他?

  孟嘉偉把兒子放在沙發上,逗兒子,飛飛,你看,有人嫉妒咱們了吧?

  飛飛的小手在空中舞動著,得意地說了句廣告語,兒時,爸爸是座山,成長中師友是座山,事業中夥伴是座山。

  孟嘉偉笑了,你這壞小子!從來都不說自己的話!

  一家人有說有笑地吃完飯,收拾完畢,母親就催促孟嘉偉帶著奚雅和飛飛回自己的家,小倆口離多聚少,母親願意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多些。

  自家樓下,孟嘉偉從車裡拿上一袋東西,進門對奚雅說,猜猜,我給你買什麼了?

  奚雅歪頭看不見袋子上的字,猜道,衣服?孟嘉偉搖頭。鞋子?孟嘉偉還是搖頭。

  飛飛正在播電視頻道,跑到爸爸背後一把搶了過來,孟嘉偉喝住兒子,飛飛小心,別摔壞了。

  奚雅從兒子手裡接過袋子,裡面是個精美的紙盒,奚雅念著上面的名字,歐萊雅?

  奚雅打開盒子,裡面大大小小好幾種不同用途的化妝品,洗面乳、潤膚水、面霜、眼霜、口紅、粉底......奚雅吃驚地,給我買的?

  孟嘉偉點頭,喜歡嗎?

  這得多少錢?

  別問錢,你先說喜歡嗎?

  怎麼想起給我買這個?

  人家北京女人天天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你素面朝天,你再不打扮就過景了。

  那你也用不著買這麼奢侈的東西啊?以後用錢的地方多著呢。

  咳,錢是王八蛋,花完再賺!

  我看你去北京別的沒學會,倒學會怎麼享受了。

  奚雅邊說邊收拾起盒子,孟嘉偉在旁邊搶過去一一擺放在梳粧檯上,你幹嗎收起來?拿出來,一會兒就用。

  一會兒該睡覺了,用也得明天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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