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誰是誰的白月光 | 上頁 下頁 |
六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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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直接,痛快!不過是支票而不是現金,讓舒小夕有些失望,抓一把錢扔過去和撕碎一張小小的支票扔過去的效果差得遠了,所以她只是拿過來認真數了數有幾個零,猶豫要不要用支票點上根煙,這樣才顯特立獨行。蘇父比蘇展陽出手大方多了,而且做事喜歡直接,和蘇展陽走到今天,舒小夕才有種自己遇上富豪的感覺,蘇展陽的作派正常,沒有動不動就拿錢砸人的舉動,他和舒小夕在一起,更多的時候喜歡普通平淡的生活,別說珠寶了,連去購物都很少。 她想咧嘴沖他笑笑,卻只勾動了一邊嘴角,面上表情有些諷刺,到底是受到了傷害,這樣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和看電視裡別人出演有很大的區別。 蘇理天也從沒幹過這種事,印象中自己的兒子也不是什麼紈絝弟子,會惹來麻煩需要自己出現擺平,只是他需要這個女人識相點離開成悅,雖然聽說兩人已不住在一起,可是放這麼個人在公司裡,終是不妥。 舒小夕看夠了支票的模樣,本想推還給他,可轉念一想,又冷靜地收起支票,不意外看到蘇理天松了口氣。他很失望吧,大概以為會見到一個軟硬不吃的癡情女,痛苦地叫著只要愛情不要金錢,為了他兒子要生要死,或直接罵他瞧不起人。如果是這樣,她會無比同情地叫他去看電視,一定能得到滿足。 「咳,你走吧。」 她聽話地站起來,頭也沒回地走出去,蘇理天長長出口氣,有些納悶,怎麼現在的女人這麼好打發? 舒小夕回到助理位置上,照舊沒心沒肺地和林白一起討論到底是該買紅色衣服行大運,還是到廟裡燒香求富貴。 任霏細細觀察舒小夕的反應,卻看不出什麼,她在公司呆的時間最長,那時候蘇董還沒有把權完全交給蘇展陽,而是一點點地做給他看,行事穩健,無論任何事,在他眼裡,都不是問題,全部以公式化解決。成悅的老員工都知道,蘇理天說一不二,該罰就罰,該賞就賞,不知他把舒小夕叫去說了些什麼?這件事,蘇總並不知道,該不該跟他說? 林白終於沒忍住,悄悄給舒小夕的電腦上發了一個問號。 舒小夕笑著搖搖頭,這麼顯而易見的事,難道她們猜不到嗎?她沒有回答,只是打開文檔,開始想如何寫自己的辭職信。 該怎麼寫呢?她上百度搜索現成的範本,長的短的,應有盡有,沒有一個適合她現在的心情。實在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公司裡蘇展陽時不時會叫她到總經理室,與她脈脈相對無語,每句話深沉地像是在念詩,幾次問她什麼時候才回來,想念之情溢於言表。 舒小夕嘴上說快了快了,其實心裡想的是快和房東說好退房的事了,快要走人了。這個虛偽的男人只想著要她快點回去同居嗎?她幾時成了他專屬的床伴,她的價值就剩下這個了嗎? 她在心裡不無鄙夷地想:舒小夕,你醒醒吧,看清楚你在他心中的地位,除非是犯賤,否則就趕快走人。 早前她對孟依依說過拿了錢走人的氣話,可終究只是氣話。她沒有當面拒絕蘇理天那份「好意」,是準備把支票放在辭職信裡,蘇展陽肯定會知道他老爸做過什麼,看到支票就會明白,不是她要離開他,是他的家人逼她走,多委曲求全啊! 她決定就這麼做,擇日不如撞日,做完該做的事早點回家陪老媽過年。 心裡下了決定,做起事來痛快得多,不到三分鐘,一封絕對能把人氣死的辭職信已經完成,舒小夕找來信封,把支票連同信裝進去,又在信封上寫上大大的三個字:辭職信。 林白隔著張桌子看她表情肅穆,劈劈啪啪地敲打著鍵盤,不一會兒站起來走到任霏面前,交給她一樣東西,任霏的反應也很奇怪,拿著那個東西站起來,想說什麼又忍住,只是看著舒小夕不動,舒小夕只是笑了笑,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拿起包就走了。 林白叫了她一聲,這是上班時間,她要去哪兒? 舒小夕回頭沖她擺擺手,像是在告別,她轉過頭髮現任霏匆匆去總經理辦公室,手裡拿的正是舒小夕留下的東西,她心裡好奇得要死,到底是什麼呢? 「蘇展陽,我想我應該辭職,至於為什麼,嗯,大概原因你也知道。原諒我沒有見過這麼多錢,所以當蘇董事長給我這張支票的時候,我沒有當場拒絕,放在身上暖了半天,現歸還。另,我很慚愧,面對金錢,我居然動心了,這實在是對感情的一種侮辱,看來我們之間的感情什麼都不算,不要找我,讓我在餘生都為自己的可恥的行為懺悔吧!」 蘇展陽把信拿在手裡一讀再讀,短短幾句話,他卻看出了一股決絕之意。舒小夕對待金錢的態度,他自信還清楚,絕對不象她說的那樣,動心云云,她在用戲謔的話語告訴他,遇上這種事,她很憤怒。父親這麼做實在讓他意外,難道真如小夕以前說的,小說和電視劇的素材全部來源與生活?這種事也能發生在現實裡? 自從她說要搬回去照顧媽媽,他們之間的距離就如同隔了萬丈深淵。她明顯帶著客氣,雖然她還接他的電話,回答他的問題,卻多了應付之態。父親這麼做,明顯傷害到她,更逼得她離他更遠。 他也很憤怒,根本不信就這麼一張支票就能讓她離開,如果這讓她覺得受到了傷害,為什麼不在第一時間告訴他,難道,他不是她該信任的人嗎? 任霏看著老闆的臉色一點點地變黑,還是堅持請示:「這封辭職信,您同意嗎?」 蘇展陽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我沒意見。」 任霏不好再說什麼,蘇展陽又問她:「她人呢?」 「給了我這封信,她就走了。」 連聲再見也沒有,就這麼走了? 「好,你先出去吧。」 任霏一出總經理辦公室的門,林白就靠過來,打聽出了什麼事,任霏歎口氣,告訴她舒小夕辭了職,並且蘇總已經同意。林白啊了一聲,馬上也想到和蘇董找她去有關係,這種事在所難免,不由大叫可惜。 不光她可惜,舒小夕自己也覺得萬分遺憾,到成悅工作還不到一年,說實話她真捨不得辭掉這份優薪,下次,下次堅決不搞什麼辦公室戀情,不對,是不再談感情了,這玩意兒不太適合她。 回到家她沒有說自己辭職的事,把厚厚的年終獎交給老媽,只說公司放大假,過年嘛,提前幾天放假也是有可能的,舒媽媽沒有半點懷疑,只嫌女兒工作辛苦,要她快給依依、小敏打電話,請她們來玩,放鬆放鬆。 舒小夕躺在沙發上挨個打電話,通知兩個好友準備回家吃自己的消息,惹得兩人笑駡,吃自己?這個用語太曖昧了。 第 60 章 照舒小夕的意思,這幾天應該過得象只豬一樣,吃飽睡,睡飽吃,電視搖控不離手才好,可是不行,還得在舒媽媽面前裝做無事人,而且孟依依和小敏沒有放過她,拉她出門混酒吧。 再過三天就是除夕,舒小夕跟媽媽打了招呼出門,她裹著件半舊的大衣,裡面卻是拉風的低領毛衫,配上長靴短褲,一改往日文靜打扮,到了酒吧脫掉大衣,孟依依的心情再低落,也不禁吹了聲口哨:「人逢喜事精神爽,小夕,你果然越戰越勇。」 不光是她們兩個吃驚,還惹來眾多男士的眼光。舒小夕坐下來第一件事就是灌酒:「喜事?我就是覺得最近太倒楣,換換心情來玩,哪來的喜事。」 小敏似笑非笑地順著往下說:「對啊,明明就是受刺激過度,你看她面容灰敗,兩頰略黃,印堂還發暗,穿得再光鮮也沒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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