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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三


  我讓他進來,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他是為什麼而來。不會是林澤豐讓他當說客來的吧?不,肯定不會地,之前他還想把我讓給他弟弟,酒窖激情只是個意外,他雖然改變了主意要娶我,但不可能告訴他弟弟原因。那樣他就不是林澤豐了,他是八婆。「你怎麼來了?」我問,倒了杯水給秀秀,自己也拿了一杯,「外面冷嗎?」

  「還好,今天太陽足,昨天晚上才冷。」他回答,讓我的心突然被刺了一下。昨晚林澤豐站在樓下三個小時,他沒有凍壞吧?

  「至於我為什麼來——是為了我哥。」他又說。

  我一驚,手中的杯子差點落地,眼睛不自然的垂下來。天哪,這死男人真是八婆,他把我們的事告訴他弟弟了,難道是攤牌嗎?我沒臉見人了,讓林澤秀知道我和他哥哥無媒苟合,太丟人了。

  「我哥昨天很奇怪。」林澤秀見我無語,繼續說下去,「自從他進了公司,沒有一天不工作的,包括節假日,包括上回他被打傷,住進醫院,醒來後照樣開電話會議。可是昨天,他遲到了,然後突然失蹤,無緣無故曠工一天。我到處找不到他,直到半夜打電話時他才回家,而且拒絕和我談話。」

  「你覺得和我有關?」我小小聲地說,試圖撇清關係,不讓林澤秀懷疑到我頭上來。至於為什麼我會這樣,好吧,我又鴕鳥了,我習慣性逃避自己解決不了地問題。

  「和你無關嗎?」林澤秀反問,臉上的表情有點玩味,還有點苦澀。

  「他這麼大個人了,難免有情緒失控地時候,你為什麼找我?」我負隅頑抗。

  「因為這麼多年了,能讓他情緒失控的只有你一個,我記得之前我們談過這個問題,從一開始認識,你就會影響他。」他說著,忽然拉住我的一隻手,「本來我也不那麼確信,因為我以為你還在和我爸環游世界,可是昨天我打電話給黑屋,墮落對我說,前天晚上你們在黑屋遇到了,後來一起不見了。所以我想,我哥的失控一定與你有關。」

  「沒有。」我拿出打死也不說的勁頭,堅決撒謊到底。

  「那為什麼——」他托起我的下巴,讓我的眼睛無處躲藏,「他中午吃飯時對我說,要我放棄你,因為他要娶你當老婆。」

  幸好他托著我下巴,不然我的下巴會掉在地上的。

  第三十章 和秀的對話

  「秀,別開玩笑。」當我驚得張大的嘴巴才能夠合上,我卻只能說出這麼一句沒營養的話。

  「小新,這種事我是不會開玩笑的,逃避沒有用,你得正視問題,我哥今天和我說起要娶你的事非常認真。」林澤秀的臉色依然溫和,但眼神卻非常正經肯定,「你要知道,他從沒這樣過,他從沒跟我搶過任何東西,只要是我喜歡的,不管多麼心愛,他都會讓給我,包括未婚妻在內。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是個被寵壞的弟弟,他是個愛弟如子的哥哥,但這一次,他表明絕不讓我。這樣,還不足夠說明他多麼真心嗎?」

  「那你來的目的是什麼?要我答應他?」我心裡亂極了,只本能的反對,「我的答案是不,事實上我昨天拒絕過他。」

  「我說他怎麼那麼沮喪呢。」林澤秀笑了起來,「原來吃癟了,好難得。」他看來一點不擔心,而且還略有點幸災樂禍,外加那麼點點算計,好像唯恐天下不亂似的。

  這是可愛弟弟的態度嗎?這是我認識的那個溫文爾雅的林澤秀嗎?整個一腹黑男!

  「為什麼拒絕他?你不喜歡我哥?」他又問,歪著頭,很有點惡劣感,看來他今天是打算在我面前不偽裝了,那我還有什麼客氣的。

  「不喜歡!我不喜歡你們兩個人,統統不喜歡!」

  「不帶株連的呀。一路看」他向我湊了湊,挨得非常近,「依我看。你很喜歡我哥,只是你不願意承認,或者你沒有發覺。這種事,有時候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你不喜歡我嗎?我記得某人和我變相表白過?」我想找出武器來反抗。於是隨手抓出這個理由。

  聽到這話,他沉默了幾秒,之後苦笑道,「小新,我是喜歡你的,這麼多年來,我第一次真正喜歡一個女人,所以我要趁我沒有愛你愛得難以割捨地時候放棄你。因為和我爭你的人是我哥,如果是別人,我就算頭破血流也絕不會放手。」

  「秀!」我叫了他一聲,想阻止他,卻不知說什麼好。

  我是金牛座的人,喜歡安全平靜,喜歡感情事細水長流,不喜歡驚喜。可自從我二十九歲生日後,我身邊就突然出現了好多優秀的男人,之後又在我失去處女之身後要面對突然的感情變化。天哪,受不了了。

  林澤秀安慰性地環住我的肩,繼續說道,「小新。你現在要做出清醒的選擇,所以首先你得明白我。我和你說過我以前感情上的糗事,我相信我那多嘴的爸爸也和你說過不少,所以你該知道,我花了很長時間才平復心靈創傷。」「她不值得的。」我插嘴,這一刻無比同情林澤秀,他臉上的苦澀是平時絕對不會流露出來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地城府很深。本來的他讓人捉摸不透。

  「是的,她不值得。」林澤秀點頭,「但是我花了好幾年才明白這一點,而且不管值不值得,受過的傷是真實的,這就算我倒楣吧?有時候我想。這也許是我的報應。因為我從小就喜歡搶哥哥的東西,或者是用這種方式引起他的注意。或者是他一直在我心裡格外強大,我才要挑釁他。如果不是我要搶,這種女人怎麼會傷我如此之深呢?」

  他說得很平靜,那份苦澀更像是一種自嘲,「不過我雖然平靜了,但是對女人卻再沒有好感。我甚至想過,幸好我爸有兩個兒子,傳宗接代的事我沒有壓力,因為我不想再對任何一個女人很深的用情,也不想結婚。這不是說我還喜歡袁愛,我完全不愛她了,或者還很厭惡,有時候想到小時候地愚蠢,我都想撞頭,不明白為什麼會愛上這樣一個徒有其表的女人。」

  「可你還是不能敞開心扉,因為你是傳說中的笨蛋,在一棵樹上上吊過,就再也不挨進任何樹了。」我罵他,「還有一種形容,就是一年遭蛇咬,十年怕井繩。秀,你得看心理醫生。不然我給你介紹我的朋友兔媽,我保證她地彪悍能讓你抱頭鼠竄,然後忘記一切高貴的傷口,覺得能從兔爪下逃命就是幸運,那時你看什麼都會覺得可愛的。」

  他笑起來,「不必啊,自從我遇到了你,我發現我可以很深的喜歡一個女人,我不是傳說中的愛無能者。」

  「別說你對我一見鍾情。」

  「那倒沒有,不過你的出場令人難忘。」他繼續笑,似乎回憶起當時的情景,「沒有一個女人會穿著Prad的深V領連衣裙、StellaLun地裸靴、挎著LV的包包跨過那麼高的護欄,而且為了一隻野狗和公司的頂頭上司吵架,讓他流了鼻血。」

  「我不是故意的。」我有點惱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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