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向1/20000懷抱(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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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昨晚真該殺了他，原來我的一舉一動都沒有逃脫他的漂亮眼睛，看來他真是從小偷轉行做牛郎的呀！

　　晚上，我被兔媽押著上了「刑場」，其實就是她家。

　　之前我曾苦苦哀求說，碟中的男人只是我喜歡的一種形象，是一個可悲的、超齡美少女的夢想而已。林澤秀，假如他就是UU他們公司副總裁的話，他代表的只是一個符號，並非真愛。

　　「你不去愛一下，怎麼知道是不是真愛？」她反駁我。

　　於是我又說，那只是偶像作用，比如，安東尼奧·班德拉斯我最喜歡了，可我不能跑到好萊塢把他綁回來吧。

　　但是，彪悍的兔媽忽閃了一下她那對漂亮的大眼睛，像看怪物一樣看我，「為什麼不能？如果是我看中的，就算他是火星叔叔馬丁，我也要把他從火星上給弄下來。」

　　我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心想這些富人家的孩子果然自信得沒道理。而她則用一種非常野蠻的方式對我，連拉帶拽把我硬帶到她家去，好像是要我賣身還債。

　　結果我發現現在的社會風氣真是不好。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我如此掙扎，哭爹叫娘，一路上雖然引來了無數人側目，可沒有一位壯士施以援手。我就那麼給帶到了兔窩，四下一打量，還好，只有女人，貝貝和老白都不在。

　　除了兔媽和UU，我另一個死黨冷月也在。她和UU一樣，在CES公司工作。她是財務總監，年薪過百萬，人如其名，美得冷豔芬芳，總有點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信奉獨身主義，對男人不屑一顧，可越是這樣，越是追求者眾多。

　　我一到，她們就張羅著看我拿過來的碟，當我指認出那個以色相勾引身為良家婦女的我的「罪犯」時，UU和月月確定我看上的就是CES的副總林澤秀。

　　「既然目標確定，我們擬定一下作戰計畫吧。」兔媽是急性子，單刀直入主題。

　　「說實話，我不認為這是個好目標。」月月向來實話實說，「如果小新喜歡斯文型男，我和UU會在公司內篩選一下，再給她介紹。你也知道，我們CES公司員工很多。」

　　「那個林什麼什麼的，人品不好？」兔媽問。

　　月月搖搖頭，「他是公司副總裁，與我們私下交往不多，不知道他的人品如何。但他在公司口碑非常好，待人和氣，為人公正，平時生意往來也很講誠信；對總裁，也就是他的父親非常孝順，想來這樣的人，人品也差不到哪兒去。」

　　「有沒有可能是人面獸心或者是衣冠禽獸之類的呀?」兔媽再問。

　　UU笑了起來，「要是林副總真像兔媽說的那樣，他演技也太好了，而且他不是一時演戲，而是長年這麼偽裝，他沒有累死而且還活得很健康，簡直是奇跡。你以為嶽不群那麼好當的？」

　　兔媽很嚴肅地「嗯」了一聲，點頭道：「要這麼說，至少目前看來，這個人性格本質還將就，就算將來發現有瑕疵，可以慢慢調教。那麼，他的私生活怎麼樣？女人多不多？」

　　「像他這樣的極品男人，圍在他身邊的女人就好像一群螞蟻對著一塊優質糖。」UU咂咂嘴，表示她的歎為觀止，「不過，沒聽說他對哪個女人特別好過，就是說他沒有固定女朋友，參加聚會帶的女伴經常更換，沒有和誰特別親密。我肯定他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但至少不是私生活很糜爛的那種。這個看面相看得出來，我老公教過我，林副總絕不是酒色之徒。」

　　「那他有沒有生理缺陷？」兔媽以最平靜的口吻問出最驚世駭俗的話題。

　　UU又好氣又好笑，「這個我們怎麼會知道？要不你去和他開個房，檢驗一下，兔大醫生？」

　　「我並不介意，我是醫生，人體對我來講是科學，而且我也有把握他動不了我。」兔媽很認真地說，「不過，你們大家都知道，我們家貝貝經常用跳樓威脅我，我怕他衝動。好歹是條性命，我何苦害他，再找一個也怪麻煩的。」

　　她這話說得一本正經，卻惹得UU和月月大笑，而我好像是透明的空氣。她們說的是我的愛情，可我卻感覺自己是個局外人。

　　「貝貝最會跳樓了，就和三國中的備備愛哭著收買人心一樣。」月月笑得差點嗆水。

　　「不提他，今天的主題是：于湖新泡林澤秀之可能性。」兔媽果斷揮手，「既然林同學外貌好、家世好、人品不差、性格又佳、沒有女朋友，為什麼月月不贊成小新去追他呢？難道你認為女追男是不可以的嗎？」

　　「這都什麼年代了，我也懂得愛要爭取，女追男沒有絲毫問題。」月月道，「關鍵是林副總條件太好了。」

　　「這麼說，你是覺得他條件那麼好卻沒有女朋友，沒有結婚，一定是有那方面的隱疾？」兔媽又拐到這個問題上。真是色女啊！

　　「我可沒這麼說。」月月一攤手，「我是覺得他條件那麼好，小新去追，成功的可能性不大，幹什麼要傷害她的自尊心？」說著她扭過頭來看我，眼神很溫暖，「小新你不要介意我這麼說，不是我認為你配不上他，實際上以我對你的喜愛程度來講，我覺得他配不上你。可這是個現實的功利社會，容貌和財富始終決定著人的判斷。」

　　「還有啊。他也長得太好看了，女人嫁給一個比自己還好看的老公，那會有很大壓力的。」UU補充了一句。

　　我拼命地點頭，哀憐地看著兔媽。

　　這樣的男人讓我想想就好，假如我去追他，遭到他的拒絕，不管這拒絕多麼溫柔，我也會受不了。所謂夢，可以深藏，可以埋葬，但絕不能破碎。

　　而實際上，我可以強力反抗，畢竟這是我的人生。但我又似乎有點半推半就，難道我內心深處真的自不量力想去泡這樣的極品男，期望上天有奇跡給我？所以，我才恨不得別人替我阻止。

　　人哪，總是奢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理智明明反對，但感情卻同意了。

　　不過，從另一方面講，兔媽對我和貝貝有積威。貝貝人高馬大，我又是練過武術的，但都不敢反對一個巨乳蘿莉，這就是心理威脅的優勢啊！

　　可是兔媽不但不阻攔我跳火坑，反而推了我一把，「長相不是問題，如果咱們小新釣到他，之後不喜歡他的相貌，給他毀容好了，由我來動手。看，事情多簡單。」

　　「真要這麼做嗎？」沉吟了半晌的月月終於開口，「我知道我這話不中聽，可是我必須表明我的態度。我並不贊成這麼做，因為成功的可能性真的不大。你們也知道男人，一個月賺個五六千塊就要找年輕漂亮身材好的女朋友，何況CES的少東？他有幾十億身家，榮登過時尚雜誌評選的十大鑽石王老五，多少絕代佳人盯著哪。而這個世界上，有多少女人是因為心地好、有才華而被男人真心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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