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敗犬女的美麗春天 | 上頁 下頁
五五


  我心裡只恨嶽濤,你沒事給我樹敵做什麼?亂造輿論,不真誠,耍心機,不是什麼好東西!心裡問候了他無數次,臉上卻依然擺著個標準微笑!

  飯後我翻看了一些北方公司的資料,不得不佩服岳濤做生意的頭腦。從資料上可以看出,他自掌權後,經營收入方面是一直在上升著的,而且數字驚人。又開口問了殷彤一些細節,她也一一作答。我暗自誇她,倒不失為一個公私分明的好手下,嶽濤也是,這麼能幹又對他一往情深的女下屬,怎麼就不肯收來做老闆娘呢?

  送了殷彤走後,岳濤得意地沖我笑,一副等我問他的樣子。我偏不好奇,逕自走回屋裡,他忍不住拉住我:「怎麼不問她是誰啊?」

  「還用問嗎?你的屬下,財務總管啊!是個挺好的手下,不錯。」

  他氣急:「你就不想知道些別的?」

  「哦?還有別的嗎?我洗耳恭聽!」

  「你這個可惡的女人,你難道會看不出她那點心思?」

  「她的心思與我無關,倒是你什麼心思啊,製造那麼些矛盾給我們,以後怎麼共事?」

  岳濤沒來由歎了口氣:「你沒看出我想要她死心嗎?我希望手下就是手下,不要那麼多糾葛的好。」

  這個男人真是可怕,什麼都是可利用的,包括我的存在可以幫他打消女人的好感嗎?我還想氣他:「那我也馬上是你下屬了,請岳先生自重。」

  「哈哈,你可不要想得美,你是我的老闆娘!」

  我無語,卻也有三分感動,只要他不急著讓我不適應,就這麼順其自然處著吧。

  日子像流水般過去了,嶽濤的公司終於開張在即,我這個半老闆娘身份也漸漸被新進來的員工所接受。好在原來的公司那邊由殷彤在管理財務,也就避免了與舊同事的接觸。

  一忙碌也就沒有時間去想東想西,偶爾打開郵箱看看,也始終沒有寒楓的任何消息。我常常對自己說,這樣是最好的結局。

  爸爸媽媽是最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的,在他們眼裡,嶽濤是個最好的佳婿人選,他們的大齡問題女兒,大概終究要在不遠的將來有個好歸宿了。

  在這個期間嶽濤的變現也是可圈可點的,他深知我心裡還沒有完全接受他,所以一直都殷勤而不流於親昵。平時單獨一起,也只是親吻一下臉頰,輕輕一個擁抱,從來沒有過分的要求。有時候,看他也有深吻的衝動,只要我稍微僵直一下身體,他立刻就會道歉放手。

  我也自責,既然承認了這個男朋友,而且也是曾經深愛過的人,要說親密,除了最後的防線沒有突破,其他也都經歷過。可現在,他只要有太過親密的動作,我立刻就會從心裡有種排斥感,寒楓的影子和責備的雙眸就會在眼前閃現。

  我知道嶽濤在忍耐,他雖然保持著良好的風度,但每次親密未果他就會沖手下大發雷霆,他心裡的那根弦也是越繃越緊了。我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夠忘記那個給了我重生激情的人。

  從錢其昌經常帶來的消息裡,我知道俞蘅的病已經越來越不是問題了,活潑了很多,甚至有打算再尋找工作。而寒楓據說在那個城市還是打拼得很辛苦,但是也有捷報傳來,已經升了銷售副經理了,想來他的苦也沒有白吃。

  寒楓的一點一滴都是及時跟俞蘅彙報的,而俞蘅就會高興道告訴常去看她的錢其昌。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寒楓從來不和我聯繫,我的消息都來自錢某人的轉達。一個深愛過的人,一旦分手,竟也會這樣徹底。從此斷絕所有的聯絡,成了陌路人。遺憾吧,心裡真的是會覺得好遺憾。可是,聽俞蘅恢復得很好,也算是沒有白白犧牲了自己的那份感情。上帝何其公平,上帝又何其不公。

  公司即將開張前三天,一切已經準備就緒。岳濤早就使出渾身解數,邀請了各路神仙來參加宴會,那些人都是需要他們到開張那天來捧場撐面子的。

  為了那場晚宴,嶽濤可說是動用了所有的人際關係,工商稅務的當然是首要的貴客,商場來往的生意人也是怠慢不得,更有一些保得太平的頭面人物,可謂三教九流無一或缺。要說這方面的能力,嶽濤絕對可稱天才。

  另一個天才是殷彤,對於這樣的大場面,她要比我遊刃有餘得多。雖然我被嶽濤隆重推出介紹各色人等,可我的應對顯然要比她遜色幾分。

  為了應付這樣的酒會,我和殷彤作為老闆的陪同也是精心作了一番打扮的。嶽濤從公司撥款嚴令我們選購最得體的晚裝出境,不計成本代價,於是我和殷彤在最好的禮服店裡選了各自心儀的晚裝。

  殷彤是北方人的心性,喜歡張揚個性。她選了一件很是喜興的酒紅色吊帶深V領露背晚裝,腰身有細巧的褶皺,恰到好處地凸顯出她的纖細腰肢。裙擺採用不對稱設計自左腿的膝上開始斜著向下漸長,左腿那頭是最短,而右腿卻終至腳面,行動間白皙修長的腿若隱若現,很是勾人注意。

  我歷來不愛紅衣,黑色又顯太素,我選了寶藍色低胸的,肩頭綴著一朵同色系的花。裙身窄長有旗袍的韻味,再在外面配了一個小披肩,遮住裸露的肩頭。對鏡照來,雖然沒有那麼明豔動人,也算是氣質高雅,儀態不凡。

  當我們一左一右出現在西裝革履又紅光滿面的嶽濤身邊,也實在是吸引了不少羡慕的眼光。我甚至聽得有人三八地說:「嶽濤搞得定啊,兩大美女收入囊中卻不曾醋海興波,本事,真是本事」我嗤之以鼻,只作沒有聽見。

  端著酒杯,似乎已經與無數人碰杯寒暄,只覺得酒宴之長,磨人耐心。這個什麼長,那個什麼官,「我們公司新開張,還得仰仗各位多幫忙啊!」「謝謝,謝謝,乾杯!」嘴裡熱鬧著,心裡卻為這千篇一律而厭煩。而且我酒量也是在是淺,喝到現在已經頭暈目眩,幾乎撐不住了。

  倒是殷彤不錯,酒量好得驚人不算,應答也是從善如流,甚至有個把半老頭喝的差不多,借著酒勁蹭她的便宜,她也笑著只作不知。見她如同雲雀般飛來飛去,到各桌頭人物處主動敬酒,言談熱絡得不得了。嶽濤看我實在不行,就扶著我到休息區先醒醒酒,自己再次殺入酒場,和殷彤一一招呼,周到已極。

  我看他們挽著手臂同行,忽然覺得嶽濤真是自討苦吃。我這個只會與數字打交道的,實在不是一個合格的老闆娘,而殷彤才是出得廳堂又入得帳房的內助呢。身邊有這麼一個合適的人他偏不接受,非在我這裡受盡冷落,也不知道他的腦子想些什麼。

  酒意上來,醉眼朦朧的,恍然覺得眼前的大場面那麼不真實,實在不是我葉至穎多喜歡的場景。我是普通人家出身,大富大貴的對我到底合適嗎?我心裡明明覺得找個條件差不多的一起打拼,做個白領倒也自在。貴婦人這樣的職業,不如給殷彤來得更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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