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別對我撒謊 | 上頁 下頁


  霍小栗低著頭說:「我知道你愛我。」

  「那你就讓我好好地愛愛你。」說著,顧嘉樹一伸手把她拉進懷裡,緊緊地攥著,他感覺到了霍小栗小巧的胸脯,柔軟而有彈性地壓在自己的胸口,讓他恨不能在胸部長出兩隻巨口,把它們吞將下去。霍小栗被擠壓得喘不動氣,那股從胸口傳來的電流一樣的感覺,卻又讓她捨不得推開他,只好微微地張開了嘴,艱難地喘息著,像一條惹人愛憐的魚,被扔到了岸上,鮮活得讓顧嘉樹恨不能一口吞下去。他真張開了嘴巴,勇猛地吻了下去,笨拙地把舌頭探了進去,霍小栗本想把他的舌頭頂出去,卻被他一下子吸中了,登時,身體一個激靈,就軟了下來。

  顧嘉樹傾情地吻著她,捨不得鬆口,直到把霍小栗的身體吻得像剛出水的麵條一樣軟綿綿的。小栗不再掙扎了,像只微醉的小貓,雙眼迷離地看著他,千言萬語,都藏在羞怯的目光裡。顧嘉樹從容地解開了她連衣裙上的紐扣,兜著一對蹦蹦跳跳的小鴿子的粉色胸罩,徹底地暴露在了眼前。霍小栗下意識地把兩隻胳膊交叉在胸前,顧嘉樹也沒去動她的胳膊,只是輕輕地親吻著胸罩下方的皮膚,霍小栗的喘息漸漸地重了起來,他沿著她平坦的小腹往下親,親到了她粉色的內褲邊緣,霍小栗條件反射似的伸手捂住了內褲,而此刻的顧嘉樹,覺得身體膨脹得似乎要炸開了一樣,有點急了,哀求霍小栗說:「你就讓我看一眼,我不動,真的不動,只是看看。」

  霍小栗不相信地看著他,「真的?」

  顧嘉樹對天發誓,真的,只是看看。霍小栗這才松了手,很是配合地讓顧嘉樹去除了她身上所有的包裝,然後,她看著顧嘉樹,像傻了似的呆呆地看著她的身體,就羞怯地閉上了眼睛。

  顧嘉樹的手顫顫地伸過去,說我摸一下,就摸一下。

  霍小栗閉著眼睛,微微地點了一下頭,顧嘉樹先是輕輕地摸了一下變得像櫻桃一樣飽滿的乳頭,霍小栗就覺得一股戰慄電流一樣在身體裡四處流竄。顧嘉樹到底還是沒守信,他不僅摸了還親了她,親得她情欲氾濫,像只醉貓一樣在他的唇下戰慄呻吟。她羞愧極了,難過極了,身體裡氾濫著的激情,像一張饑餓的嘴,想吞噬點什麼。後來,顧嘉樹笨手笨腳爬上來時,她沒有掙扎,甚至很配合地圈著他的背,然後,她的處女時代就結束了。

  那一天,他們貪婪地不停地吞食著對方的身體,好像整個世界只剩下了對方美好的身體,他們把明晃晃的白天纏綿得擦黑了下來,顧嘉樹按亮了檯燈,看著霍小栗,霍小栗托著他的臉,扭向一邊,嬌羞地說了句說話不算話,厚臉皮。

  顧嘉樹嘿嘿地傻笑著,把她抱到自己身上,說臉皮壯,吃得胖。

  霍小栗這才想起來,兩人還沒吃中午飯呢,說出去吃點東西吧,顧嘉樹看了一下表,都七點半了,問你餓嗎?霍小栗愣了一下,竟真沒覺得餓呢,就笑著說奇怪,都一天了,怎麼不餓呢?

  顧嘉樹伸了個懶腰說我把你喂飽了唄。霍小栗過了一會兒才回過味來,就打了他一下,「不要臉。」說著,就坐直了身子,把搭在椅子上的胸罩拿過來,往身上套,邊套邊說:「不行,得出去吃東西。」

  顧嘉樹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癡癡地看著她,一把拿過她正要往身上套的胸罩,扔到一邊,突然不捨得她就這麼離開自己的身體,說等會兒再出去吃。

  「再等會兒,小飯館就關門了。」霍小栗又欠身去拿胸罩,卻不想被顧嘉樹像端盆花一樣地托著屁股給端了起來,她嚇了一跳,「嘉樹……你會摔著我的。」顧嘉樹抿著嘴壞笑了一下,緩緩地給放下了,霍小栗就感覺自己身體裡的隧道,鑽進了一列炙熱的長火車,她被他的瘋狂給嚇著了,說:「嘉樹你想死啊?」顧嘉樹把她攬伏在胸前,迷醉地喃喃了一句如果這樣就能死掉,他願意一天死上個千八百回。

  本來,顧嘉樹是要乘周日晚上的火車回北京的。可是,他捨不得回去,甚至開始憎恨學業,憎恨自己為什麼要報了北京而不是濟南的大學。他捨不得離開霍小栗,就像蜜蜂捨不得離開花叢,可他又不得不回去。要回去上課是一方面,還有,待在濟南開銷太大,再不回去,他怕是不僅連吃飯的錢都沒了,連家裡早就給了的暑假回青島的車票錢都要花光了。他一直很自覺,不想因為自己的私欲而耗費父母的血汗錢。

  分別的時候,兩人在月臺上哭得稀裡嘩啦,相互吃著對方的眼淚。顧嘉樹恨不能把霍小栗變成一個什麼小物件,隨手裝在口袋裡,走到哪兒帶到哪兒才能安心。在年輕的顧嘉樹心裡,幸福的全部意義就是霍小栗。那一年他們二十歲,大二的下學期。

  一個月後的暑假,他們在青島會師,顧嘉樹把霍小栗帶回了家。那會兒,顧家上下對霍小栗還是蠻喜歡的,只要霍小栗去了,已經內退在家的肖愛秋就喜歡拽著她說長問短。可顧嘉樹不願意,覺得霍小栗是屬於自己的,一分鐘也不想和他人分享,父母也不行。

  因為他年輕,因為他是男人,因為他愛霍小栗,愛到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只想每時每刻都待在她的身邊,看著她的臉兒潮紅,聽她輕聲地呢喃,她就是他的天堂,他的天堂就在她身體的深處。

  可是,他的媽媽好像看穿了兒子的心思,總是橫擋豎攔地浪費了他寶貴的時間,不讓他和霍小栗的身體會師,讓他不得不嚷嚷,「媽,我餓了。」疼兒子的肖愛秋就會無奈地跑出去買菜,給他們騰出半個小時的時間。

  只要肖愛秋一出門,顧嘉樹就像狼一樣把霍小栗扛進房間,急三火四地和她的身體會師。霍小栗總是很緊張,像偷吃燈油的小老鼠一樣地豎著耳朵聽門外的動靜,生怕讓未來婆婆窺破了秘密而鄙視自己。

  因為霍小栗曾聽母親說過,女人要是結婚前就和男人發生了關係,是會被婆家看低的。霍小栗也不無擔憂地跟顧嘉樹說來著,可顧嘉樹已經在男歡女愛中飛快地長成了一個大男人,他一邊熟練地解著她牛仔褲上的紐扣,一邊說:「我們不說,誰知道。」

  霍小栗覺得他這麼說有點不負責任,就不高興了,把開了的牛仔褲紐扣又扣上了,「你以為你媽傻啊?」

  顧嘉樹看著開了的幸福之門又合上了,就急了,又是作揖求饒地打著拱說咱不讓她看出來不就行了,邊說邊卸她的包裝。其實,不用他求饒,霍小栗也不會徹底拒絕的,自從和顧嘉樹有了身體關係後,她就再也端不住女人的矜持了,好像身體裡有根線,和顧嘉樹對接起來了,只要他輕輕地那麼一拽,她就情不自禁地要往他懷裡撲。可是一邊撲一邊害怕,甚至還會暗自罵自己:霍小栗,你怎麼這麼放蕩,你賤不賤啊?

  可這些念頭,都是短暫的瞬間,在思念顧嘉樹的時候,她無比認真地告訴自己,自己想念的是他的愛,不是他的身體。

  直到很久很久的後來,她才漸漸明白,女人的心,總是跟著身體走的,顧嘉樹用激情澎湃抓住了她的身體,俘虜了她的心。在感情上,身體和心,從來就沒分過家。

  初嘗男歡女愛滋味的顧嘉樹,常常覺得自己身體裡燃燒著一把熊熊的火,只有霍小栗的身體能把它澆滅。這讓他害怕,害怕一旦失去了霍小栗,他就會被身體裡的火活活給燒死。他害怕霍小栗會愛上別人,怕到了都不願意讓別的男人多看她一眼,仿佛他們多看一眼她,他就多了一分失去她的危險,他被這份患得患失給逼得恨不能立馬就向整個世界宣佈,霍小栗是他的,誰都休想打她的主意。他跟霍小栗這麼說,逼著她跟母親說他們的關係,然後,他們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出雙入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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