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有害健康(119)_白衣

一一九

　　只是……我該怎麼將這件事情和老大開口！

　　如果是早兩天，我想這件事情也就是一個電話便可以搞定的事情，但是在我那次無差別的攻擊下，情況頓時變得複雜起來。儘管我沒有承認，老大也沒有明說，但是我們雙方各自都肯定了一件事情，老大那邊是肯定這件事情是我做的，就沖我那三小時交出補丁程式的速度以及ND到現在還被弄得焦頭爛額的境況，這個結論幾乎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而我所肯定的，恰恰就是：我敢肯定老大已經知道這件事情是我幹的，但是他並不相信這是我的無心之失，換做是我也不會相信的！這麼大一個婁子用意外兩個字便想糊弄過去，這實在是太可笑了！連我自己都覺得可笑至極！

　　「在想什麼呢？」就在我一會憂一會笑的時候，我那虛掩的屋門被人輕輕推開，凱薩琳的聲音隨著樓道上的光線穿了進來，那一抹柔和的黃光，同樣將她的身材勾勒得相當曼妙。

　　我看了看電腦右下的時間接著笑了笑，道：「剛剛一個小時，你們這次的宵夜似乎也沒吃多長時間啊！怎麼我沒聽見你們回來的時候進門的聲音？」

　　「嗚……我和你說了我要出去了麼？如果我說了，那麼我想我是騙你的。」

　　凱薩琳聳了聳肩，緩緩走了進來在我的身邊坐下，飛快地瞟了一眼我的螢幕，道：「看來你似乎對孔怡這小妮子很有信心啊，原先擔心得要死要活的，現在卻關心起仲裁的事情，看得出這次的官司你也是勝算十足啊？」

　　「十足……十足什麼啊？」我緩緩說道：「我也只是看看，這東西關係到日後安身立命的事情。如果再丟了它，我可是真的一無所有了！」

　　「那麼這件事情有多大的把握呢？」

　　「孔怡和我說我那案子敗訴的可能性大概三四成，那麼我想這件事情……可能恰恰相反吧！我的勝算可能連三成都沒有。我現在有些後悔了……」

　　「後悔什麼？」

　　「我的計畫並不周密。我現在真的很後悔。為什麼做得那麼的倉促。」

　　「算啦！既成事實的事情就不需要再去想它了。像你這麼沒什麼勢力的人，能在這種樣子的環境下面將局面折騰成這樣也是一件很不簡單的事情了。說句實話，你比我強。」

　　能讓凱薩琳稱讚你比她強的確算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同樣，也是一件讓人覺得很有面子的事情，不過這個面子總讓我覺得怪怪的。凱薩琳看了我臉上的表情笑了笑，道：「別一臉不服氣的樣子，如果不是瑞克這麼說，我才懶得承認呢！」

　　「瑞克？」我強笑了笑，道：「他看高我了！」

　　「不管看不看高，我相信他的眼光。對了，家族將我們這次合作的分配方案拿出來了。不管你用什麼手段，只要能讓我們的產品在三個月內完全進入中國市場，那麼我們將分給你年獲利的兩成。我想你也應該知道，兩成是什麼樣的概念。這已經是家族能給你的最高待遇了。」

　　「你們準備什麼時候開始正式運作？」我偏了偏腦袋，閃開凱薩琳灼灼的目光，輕聲問了一句。

　　「越快越好。」

　　「現在這件事情我一點忙也幫你不上，要知道老頭子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沒了他，我說的話一點用處都沒有。我想你也是知道的，不是麼？」

　　「那好吧！我們就等待你的好消息了？」

　　「嗯，等我現在這幾件事情忙完再說吧！」我言語閃爍，始終沒有給出一個確切的答覆，因為我並不能給他們一個肯定的答覆，這個事情，還真是麻煩哪。

　　第86節：親兄弟也無情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我在凱薩琳的家裡撥通了老大辦公室的電話，聽出是我的聲音，老大的電話腔立刻變得冷淡下來，漠然問：「找我有事？」

　　「嗯，的確有點事情。」我頓了頓，還是決定不去再繞那些彎子，而是開門見山地說道：「我需要你同意我公開我們之間的合同。我現在真的很需要你們的支援。」

　　儘管我說的異樣的誠懇，但是老大的聲音依然是那樣的不冷不淡，只是輕輕地問了一句：「就這事情？」

　　「嗯，就這麼一點小事情。我想，你不會不拉兄弟一把吧？丟掉這個軟體的所有權對你們來說可能算不了什麼，但是對三兒來說，卻是致命的。」

　　「唔……事情聽起來似乎很嚴重的樣子。」老大輕描淡寫地帶了一句，接著飛快地說道：「還有其他事情麼？沒有的話我就掛電話了。」

　　「我說老大，你倒是給我一個確定的答覆啊！」我在電話這邊急得差點跳了起來，幾乎是吼的一樣沖著話筒大聲叫道：「我說，不管行不行，你倒是丟一句話給我啊！」

　　「三兒，你沒以前那麼聰明了。我們是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將你們是我們加密程式提供商的事情洩露出去的。先前我們剛剛向外界宣佈了這次出問題是因為我們的加殼程式的漏洞，如果這個時候將你們是我們加密程式提供商的事情洩露出去，你覺得別人會怎麼想？他們會以為你是被索拉犧牲以引開外界視線的那個卒子，同樣，這也會對你們公司的名聲帶來很不好的影響。在出售的用於商業化的程式上可以留下BUG並利用其威脅甚至控制買主，這是一種違反職業道德的事情，同樣，這也是一種違法行為。就是為了你，我也不能這麼做。與人方便與己方便這個打混的不二法門不也正是你教給我的麼？」

　　老大的聲音一直很平穩，就像是說著一件和自己和我並不相關的事情。就是這種表情，讓我的心越來越冷越沉越深。我的確變笨了，但是老大話裡的意思我還是聽得一清二楚，雖然他一直回避了行與不行這個直接答覆，但是在他的話裡面，從他的每一個字裡面我都能清清楚楚地聽出這樣兩個字，不是不行，而是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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