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愛到忘我是幸福 | 上頁 下頁 |
五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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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冬青又哭又罵,把所有的氣都發在秦簡身上,一口一個混蛋,罵過了還是不解恨,只怪自己剛才不狠心一點,扔什麼鞋,該拍磚頭是真的。 哭了半天,累了,鼻子也擦得通紅,單冬青強自忍住,站起身來去攔車,結果走了一步,腳脖子鑽心的疼,肯定是剛才扭了,自己沒注意到還死命的跑。她暗叫倒楣,自己一跳一跳,到街上去攔了計程車回去。 到了樓下,打電話給簡啟丹來接自己,簡啟丹看到她,嚇了一大跳,心裡就猜單冬青和秦簡吵架了,單冬青隨便扯了幾句應付她,上樓後又急著找藥酒來擦,一晚上忙個不停。 簡啟丹自知沒有那個技術,給單冬青擦藥的時候一直小心翼翼不敢使力,結果單冬青也沒有反應,就是坐著發呆,腫著眼睛紅著鼻子,疼了也不叫。簡啟丹看著也覺得詫異,看來單冬青是受刺激大了,也不知兩個人為什麼吵起來的。 「看你腳腫得厲害,光擦藥酒不行吧,明天去醫院看看,小心別脫臼了……」簡啟丹勸她,「還是現在去?小心明天變得更嚴重。」 「哪有那麼恐怖……」單冬青拍了她的手,自己扶著沙發又跳回了臥室,澡也沒戲,衣服也沒換,就這樣往床上一躺,蒙被子在頭上。 屋裡全黑,眼睛澀澀的,有點痛,單冬青一閉眼,腦海裡就出現自己在秦簡家門外看到的那一幕,怎麼都甩不脫。她搖搖頭又坐起來,伸手去開燈,在床頭櫃上摸了半天,碰到那兩個並排擺著的小人,她心裡生氣,抓起來打開窗戶就扔了下去。 扔下去了,也沒有回聲,就這樣沒了,可是煩惱依舊在。單冬青坐在黑暗裡,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想這件事。 今天自己反應這麼大,確實是孩子的事太難接受,她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自知沒有多少偉大情操,能接受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和他前妻的孩子。不能接受就算了?那感情怎麼辦呢?這麼久的感情,總不能說放棄就放棄。 單冬青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於是只能合眼睡覺,繼續沿用她的一貫戰術——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結果睡到一半,她又從床上爬起來,一開門,簡啟丹正在外面收拾藥酒。 「怎麼了?要洗澡嗎?還是要上廁所?」她滿眼關切。 單冬青一聲不吭站了一陣,終於對簡啟丹討好地笑笑。 「你幫我下樓找個東西,就在窗戶底下那塊……」 簡啟丹莫名其妙地瞪著她。 「就是兩個模型娃娃,」單冬青伸出小手指來比一比,「差不多這麼大……」 簡啟丹無語,見單冬青可憐兮兮的樣子,只能歎口氣,拿電筒下去幫她找剛剛一氣之下扔出窗外的模型。 第二天起來,腳腫得厲害了,看著不行,單冬青跟公司請了假,準備去醫院看,簡啟丹本來要送她去的,一想到去了可能見到徐楊,就有些遲疑。她那陣子迷戀徐楊,瘋子一樣,現在被單冬元弄得心思亂如麻,倒不會經常想起他了,只是見面還怕尷尬。 單冬青看出她的心思,就勸她說:「你去上班吧,我也沒什麼大事,打個電話給徐楊讓他在醫院門口等我就行了。」 「你一個人,真行嗎?」簡啟丹懷疑地問。 「行的。」 單冬青很有信心,簡啟丹也就不堅持了,先送她下了樓,又攔了車,正準備去上班,單冬青又在車裡喊住她:「你有時間去一趟單冬元那裡,我把這邊鑰匙給了他,你去幫我要回來吧,反正順路。」 簡啟丹驚得差點口吃。 「你、你把鑰匙給他幹什麼?」 「哦,我讓他幫我搬點東西什麼的。」單冬青笑得狡黠,「反正都是熟人,也沒關係的。」 簡啟丹臉刷的就紅了,連忙拒絕說:「我不去,讓他自己送過來,就待會吧,你從醫院回來以後。」 膽小鬼。單冬青偷笑,煞有介事地說:「這樣啊,那也行,不過單冬元白天沒時間,讓他晚上送過來。」 簡啟丹氣結,明知道單冬青在看自己笑話,卻又沒辦法反駁,況且她昨天還那麼慘,給她娛樂一下也是好的,起碼臉色不會那麼難看。於是很大度地不和她計較,又問:「把鑰匙拿回來……那你是準備這幾天住這裡嗎?也是,該給他一點教訓才對。」 單冬青被問個正著,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了,她在這裡能住幾天?總不能就這樣一直住下去,況且東西還在那邊放著呢,總得面對問題的。她歎口氣,微微一笑,說:「再說吧,你快去上班,我也要走了,司機師傅都著急了。」 簡啟丹急匆匆地走了。單冬青在計程車上打電話給徐楊,結果一說情況,徐楊馬上說:「你先待著別動,也別到處跑,我過去找你。」 單冬青還沒回答,徐楊已經掛了,她只能叫司機停了車,自己在路邊等著。 十字路口 等了沒多久,徐楊就趕了過來,先看單冬青的腳,又捏了捏,確認沒有脫臼什麼的,只是崴了,不過崴的有些嚴重,腳腕都腫起來了。徐楊一邊扶她站起來,說:「還好,不用拍片子,擦了藥揉一揉,過幾天就好了。扭傷了腳千萬不要到處亂跑,會更嚴重的。」 單冬青連連點頭,見他手上提了一大堆瓶瓶罐罐,估計都是傷藥,她笑笑,說:「我去不就行了,這樣多麻煩,你今天不上班?」 「對,我從家裡來的。」徐楊毫不在意。 單冬青有些驚訝,徐楊家裡離自己這有一段距離,他來得這麼快。心裡想著,卻什麼也沒有說,被徐楊扶著一瘸一拐地回去了。簡啟丹走之前留了鑰匙,徐楊拿鑰匙開門,另一手還扶著單冬青的肩膀。 他身上常年都有醫院的味道,淡淡的,很熟悉,聞了讓人安心。 兩人進去之後,徐楊把單冬青安置在沙發上,自己蹲下來擰開藥瓶子,先搓在手上,然後往她腳腕上抹,有點力度,單冬青感覺到疼,只能咬牙忍著。徐楊一抬頭,看她一臉扭曲的表情,就笑起來,說:「你要覺得疼就叫唄,幹嘛這樣忍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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