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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一·廣知(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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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城西百餘裡有穀城,谷伯綏之國。城門有石人焉,刊其腹雲「摩兜鞬,摩兜鞬,慎莫言」,疑此亦同太廟金人緘口銘。 曆城北二裡有蓮子湖,周環二十裡。湖中多蓮花,紅綠間明,乍疑濯錦。又漁船掩映,罟罾疏布,遠望之者,若蛛網浮枉也。魏袁翻曾在湖醼集,參軍張伯瑜諮公,言:「向為血羹,頻不能就。」公曰:「取洛水必成也。」遂如公語,果成。時清河王怪而異焉,乃諮公:「未審何義得爾?」公曰:「可思湖目。」清河笑而然之,而實未解。坐散,語主簿房叔道曰:「湖目之事,吾實未曉。」叔道對曰:「藕能散血,湖目蓮子,故令公思。」清河歎曰:「人不讀書,其猶夜行。二毛之叟,不如白面書生。」 梁主客陸緬謂魏使尉瑾曰:「我至鄴,見雙闕極高,圖飾甚麗。此間石闕亦為不下。我家有荀勖尺,以銅為之,金字成銘,家世所寶此物。往昭明太子好集古器,遂將入內。此闕既成,用銅尺量之,其高六丈。」瑾曰:「我京師象魏,固中天之華闕,此間地勢過下,理不得高。」魏肇師曰:「荀勖之尺,是積黍所為,用調鐘律,阮鹹譏其聲有湫隘之韻。後得玉尺度之,過短。」 舊說不見輔星者將死,成式親故常會修行裡,有不見者,未周歲而卒。 相傳識人星不患瘧,成式親識中,識者悉患瘧。又俗不欲看天獄星,有流星人,當被發坐哭之,候星卻出,災方弭。《金樓子》言:「予以仰占辛苦,侵犯霜露,又恐流星入天牢。」方知俗忌之久矣。 荊州陟屺寺僧那照善射,每言光長而搖者鹿,帖地而明滅者兔,低而不動者虎。又言,夜格虎時,必見三虎並來,挾者虎威,當刺其中者。虎死威乃入地,得之可卻百邪。虎初死,記其頭所藉處,候月黑夜掘之。欲掘時必有虎來吼擲前後,不足畏,此虎之鬼也。深二尺,當得物如虎珀,蓋虎目光淪入地所為也。 又言,雕翎能食諸鳥羽,複善作風羽。風羽法:去括三寸鑽小孔,令透笴及鎪風渠深一粒,自括達于孔,則不必羽也。 道士郭采真言,人影數至九。成式常試之,至六七而已,外亂莫能辨,郭言漸益炬則可別。又說九影各有名,影神:一名右皇,二名魍魎,三名泄節樞,四名尺鳧,五名索關,六名魄奴,七名灶〈囗么〉(一曰〈囗多〉),舊抄九影名在麻面紙中,向下兩字,魚食不記。八名亥靈胎,九魚全食不辨。 寶曆中,有王山人,取人本命日,五更張燈相人影,知休咎。言人影欲深,深則貴而壽。影不欲照水、照井及浴盆中,古人避影亦為此。古蠼螋、短狐、踏影蠱,皆中人影為害。近有人善炙人影治病者。 都下佛寺往往有神鳥雀不汙者,鳳翔山人張盈善飛化甲子,言或有佛寺金剛鳥不集者,非其靈驗也,蓋由取土處及塑像時,偶與日辰王相相符也。 又言,相寺觀當陽像,可知其貧富。故洛陽修梵寺有金剛二,鳥雀不集。元魏時,梵僧菩提達摩稱得其真像也。 或言龍血入地為琥珀。《南蠻記》:「甯州沙中有折腰蜂,岸崩則蜂出,土人燒治以為琥珀。」 李洪山人,善符籙,博知,常謂成式:「瓷瓦器璺者可以棄,昔遇道,言雷蠱及鬼魅多遁其中。」 近佛畫中有天藏菩薩、地藏菩薩,近明諦觀之,規彩鑠目,若放光也。或言以曾青和壁魚設色,則近目有光。又往往壁畫僧及神鬼,目隨人轉,點眸子極正則爾。 秀才顧非熊言,釣魚當釣其旋繞者,失其所主,眾鱗不復去,頃刻可盡。 慈恩寺僧廣升言,貞元末,閬州僧靈鑒善彈。其彈丸方,用洞庭沙岸下(一曰畔),土三斤,炭末三兩,瓷末一兩,榆皮半兩,泔澱二勺,紫礦二兩,細沙三分,藤紙五張,渴搨汁半合,九味和搗三千杵,齊手丸之,陰乾。鄭篆為刺史時,有當家名寅,讀書,善飲酒,篆甚重之。後為盜,事發而死。寅常詣靈鑒角放彈,寅指一枝節,其節目相去數十步,曰:「中之獲五千。」一發而中,彈丸反射不破,至靈鑒乃陷節碎彈焉。 王彥威尚書在汴州,二年,夏旱,時袁王傳季玘寓汴,因宴王以旱為言,季醉曰:「欲雨甚易耳。可求蛇醫四頭,十石甕二枚,每甕實以水,浮二蛇醫,以木蓋密泥之,分置於閑處,甕前後設席燒香。選小兒十歲已下十餘,令執小青竹,晝夜更擊其甕,不得少輟。」王如言試之,一日兩夜雨大注。舊說龍與蛇師為親家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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