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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二(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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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羅順支 新羅五觀山順支。本國號了悟大師。僧問:「如何是西來意?」師豎拂子。僧曰:「莫這個便是。」師放下拂子。 問:「以字不成,八字不是。是什麼字。」師作圓相示之。 有僧于師前作五花圓相。師畫破別作一圓相。 南塔光湧 仰山南塔光湧禪師。僧問:「文殊是七佛師。文殊有師否。」師曰:「遇緣即有。」曰:「如何是文殊師。」師豎拂子示之。僧曰:「莫這個是麼。」師放下拂子叉手。 問:「如何是妙用一句。」師曰:「水到渠成。」 問:「真佛住在何處。」師曰:「言下無相,也不在別處。」 東塔和尚 仰山東塔和尚。僧問:「如何是君王劍。」師曰:「落纜不彩功。」僧曰:「用者如何?」師曰:「不落時人手。」問:「法王與君王相見時如何?」師曰:「兩掌無私。」曰:「見後如何?」師曰:「中間絕像。」 前臨濟義玄禪師法嗣古 灌溪志閑 灌溪志閑禪師。魏府館陶人也。姓史氏。幼從柏岩禪師披剃。二十受具。後見臨濟和尚。和尚搊住,良久放之。師曰:「領矣。」住後謂眾曰:「我見臨濟無言語。直至如今飽不饑。」問:「請師不借。」師曰:「我滿口道不借。」師又曰:「大庾嶺頭佛不會。黃梅路上沒眾生。」 師會下一僧去參石霜。石霜問:「什麼處來。」雲:「灌溪來。」石霜雲:「我北山住。不如他南山住。」僧無對。師問雲:「但道修涅盤堂了也。」 僧問:「久響灌溪。到來只見漚麻池。」師曰:「汝只見漚麻池,不見灌溪。」僧曰:「如何是灌溪。」師曰:「劈箭急。」後人舉似玄沙。玄沙雲:「更學三十年未會禪。」 問:「如何是古人骨。」師曰:「安置不得。」曰:「為什麼安置不得。」師曰:「金烏那教下碧天。」 問:「金鎖斷後如何?」師曰:「正是法汝處。」問:「如何是細。」師曰:「回換不回換。」曰:「末後事如何?」師曰:「忌丈六口頭。」 問:「如何是一色。」師曰:「不隨。」曰:「一色後如何?」師曰:「有闍梨承當分也無。」問:「今日一會抵敵何人。」師曰:「不為凡聖。」問:「一句如何?」師曰:「不落千聖機。」問:「如何是洞中水。」師曰:「不洗人。」 師唐幹寧二年乙卯。五月二十九日。問侍者曰:「坐死者誰。」曰:「僧伽。」曰:「立死者誰。」曰:「僧會。」乃行六七步垂手而逝。 幽州譚空 幽州譚空和尚。有尼欲開堂說法。師曰:「尼女家不用開堂。」尼曰:「龍女八歲成佛又作麼生。」師曰:「龍女有十八變。汝與老僧試一變看。」尼曰:「變得也是野狐精。」師乃打趁。 寶壽和尚問:「除卻中上二根人來時。師兄作麼生。」師曰:「汝適來舉早錯也。」壽曰:「師兄也不得無過。」師曰:「汝卻與我作師兄。」壽側掌雲:「這老賊。」 寶壽沼 鎮州寶壽沼和尚。第一世住。僧問:「萬境來侵時如何?」師曰:「莫管他。」僧禮拜。師曰:「不要動著。動著即打折汝腰。」 趙州諗和尚來。師在禪牀背面而坐。諗展坐具禮拜。師起入方丈。諗收坐具而出。 師問僧:「什麼處來。」曰:「西山來。」師曰:「見獼猴麼。」曰:「見。」師曰:「作什麼伎倆。」曰:「見某甲一個伎倆也作不得。」師打之。 胡釘鉸參。師問:「汝莫是胡釘鉸。」曰:「不敢。」師曰:「還解釘得虛空否。」曰:「請和尚打破。某甲與釘。」師以拄杖打之。胡曰:「和尚莫錯打某甲。」師曰:「向後有多口阿師。與汝點破在。」趙州雲:「只這一縫尚不奈何。」乃代雲:「且釘這一縫。」 問:「萬里無片雲時如何?」師曰:「青天亦須吃棒。」 師將順世謂門人曰:「汝還知我行履處否。」對曰:「知和尚一生長坐不臥。」師又令近前,門人近前。師曰:「去非吾眷屬。」言訖而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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