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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第十章 免死牌

  他站在迷霧深處,徘徊遊蕩了不知多久,直到一個極其熟悉的聲音傳來。

  「畢之,汝觀此句何解?」隨著這句話,周圍的景象變得清晰起來,他看到了那個人,穿著一身尊貴的玄衣,手執一卷竹簡,站在樓閣的平臺上。陽光灑滿這人的全身,晃得讓他有些睜不看眼,也看不清那人的面容。

  「何句?」他聽到自己緩緩問道。卻垂下了眼。因為他即使看不到對方的臉,也能確定這人是誰。

  除了扶蘇,再也不會有人能如此親切地喚他畢之了。

  他在做夢嗎?在遙遠的那個歲月裡,他經常會伴隨在扶蘇的左右,共同探討學問。

  「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那人看著手中竹簡,徐徐朗誦道。」出自《論語。泰伯》。」他並不急著回答,而是反問道,「此句夫子如何解釋?」

  「夫子釋義,此句是言,可讓百姓按照上意指引的道路前進,不需要讓其知道是為什麼。」扶蘇言罷,輕輕地歎了口氣,「但吾覺得這樣的釋義不妥。」

  扶蘇口中的夫子,便是大儒淳于越。他上前幾步,看到竹簡上的文字,是書寫雋永的秦篆。只是那時的文字並無句讀,他也想不起來自己當時是如何應對的,只憑自己的想法,開口道:「應是斷句不對。吾覺得此句應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扶蘇眼眸間一亮,用竹簡拍著手掌叫好道:「善!對於百姓,如果他可以做某事,就讓其去做。如果他不能勝任,就要叫他去知道怎麼做!」

  他並未附和,只因這種臆測,也不見得準確。如何斷句,已經成為一種學問,上面兩種說法,無論哪一種都可以說得通,端看上位者是如何抉擇的。

  當年的他,恐怕也是如此的慶倖自己選擇追隨了扶蘇。只是沒有想到夢想還沒等實現,便已經破碎了。

  「畢之,汝真乃吾之股肱(gong)之臣,待吾君臨天下,這丞相之位非汝莫屬.

  他站在迷霧深處,徘徊遊蕩了不知多久,直到一個極其熟悉的聲音傳來。

  「畢之,汝觀此句何解?」隨著這句話,周圍的景象變得清晰起來,他看到了那個人,穿著一身尊貴的玄衣,手執一卷竹簡,站在樓閣的平臺上。陽光灑滿這人的全身,晃得讓他有些睜不看眼,也看不清那人的面容。

  「何句?」他聽到自己緩緩問道。卻垂下了眼。因為他即使看不到對方的臉,也能確定這人是誰。

  除了扶蘇,再也不會有人能如此親切地喚他畢之了。

  他在做夢嗎?在遙遠的那個歲月裡,他經常會伴隨在扶蘇的左右,共同探討學問。

  「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那人看著手中竹簡,徐徐朗誦道。」出自《論語。泰伯》。」他並不急著回答,而是反問道,「此句夫子如何解釋?」

  「夫子釋義,此句是言,可讓百姓按照上意指引的道路前進,不需要讓其知道是為什麼。」扶蘇言罷,輕輕地歎了口氣,「但吾覺得這樣的釋義不妥。」

  扶蘇口中的夫子,便是大儒淳于越。他上前幾步,看到竹簡上的文字,是書寫雋永的秦篆。只是那時的文字並無句讀,他也想不起來自己當時是如何應對的,只憑自己的想法,開口道:「應是斷句不對。吾覺得此句應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扶蘇眼眸間一亮,用竹簡拍著手掌叫好道:「善!對於百姓,如果他可以做某事,就讓其去做。如果他不能勝任,就要叫他去知道怎麼做!」

  他並未附和,只因這種臆測,也不見得準確。如何斷句,已經成為一種學問,上面兩種說法,無論哪一種都可以說得通,端看上位者是如何抉擇的。

  當年的他,恐怕也是如此的慶倖自己選擇追隨了扶蘇。只是沒有想到夢想還沒等實現,便已經破碎了。

  「畢之,汝真乃吾之股肱之臣,待吾君臨天下,這丞相之位非汝莫屬」

  昔日的誓言,在耳邊就像是電影的背景音一樣,慢慢的遠去,最終細不可聞。

  老闆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居然趴在啞舍的櫃檯上睡著了。

  這對他來說真是很難得發生的一件事,因為他現在的身體,已經很少會有渴睡的情況發生。

  看著面前被自己當成枕頭使用的兔子玩偶,老闆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後者毫無反應,應該也是在睡覺。感覺空氣微涼,老闆似有所感的抬起了頭,看到了窗外飄起了鵝毛般的大雪。這對於這座南方的城市來說,是幾十年不遇的。老闆怔怔的又看了一會兒,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幾乎覺得自己又身在夢中,過了許久才想起給旁邊的紅泥小炭爐加了幾塊碳,起身微微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

  怎麼會夢到那麼久遠的事情?看來他最近真的是為了帝王的古董都走火入魔了……

  老闆的唇間掛著淡淡的自嘲微笑繞過玉制屏風步入內間。

  被壓得有些變變的兔子玩偶艱難地爬了起來,在櫃檯上跳了跳抖了抖身體,醫生滿意的發現自己又恢復了圓滾滾的模樣。哦。不對,他原本的身體才沒有那麼胖!醫生兔子耳朵耷拉了下來,看著窗外飄飛的大雪,囧萌的臉上居然透出了一股擔憂的神色。

  眼看著已是月底了,但老闆並沒有拿出一件帝王古董去鎮厭乾坤大陣。

  其實說沒有並不準確,醫生看到老闆拿出了那塊無字碑,但也許是已經碎裂成兩半的緣故,在埋入陣眼後並沒有任何反應。還有那張四季圖,那個天天來臨摹的畫師以命相逼也不肯讓老闆拿走。尼瑪啊!那四季圖又不是他的東西!有什麼資格一哭二鬧三上吊啊!

  一生扳著不分瓣的手指頭算了又算,發現帝王古董至今已經用掉了九個,也就是說還必須有三個才行。啞舍裡古董雖然多,但若是要那種沖得上級別的帝王古董,一下子還要拿出來十二個,確實有些捉襟見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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