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玄幻仙俠 > 琉璃美人煞 | 上頁 下頁 |
二五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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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狐在後面也不知咬了他多少口,他都混不在意。璿璣見他這麼熱情,頓時覺得他是天下第一好人,倒豆子似的將近期一系列變故說了出來。最後說道:「我……我想請你幫我去東海找亭奴,然後……照顧亭奴和柳大叔,別讓天界地人把他們抓走。可以嗎?」 無支祁眯起眼睛,彎彎地。笑道:「你自己為什麼不去?你難道比我差嗎?」 璿璣搖頭道:「我得去昆侖山。無緣無故背上造反叛亂地罪名,我可不甘心。」 無支祁攤開手:「這麼好玩地事你自己去,居然不叫上我!我也要去天界!乾脆帶著那什麼柳的,一起去天界就是了!昆侖山我可熟地很。」 璿璣急道:「不行!那亭奴怎麼辦?再說,我這次是去找人說理,又不是打架,你和騰蛇一樣,動不動就要打架,我才不帶你去!」 「喂喂!」無支祁鬱悶了,「不要把我和那個銀頭髮地混為一談好不好?……對了,他人呢?不是說出去打架嗎?他怎麼沒來?」 璿璣眉頭一皺,還沒說話,卻聽鬱壘在後面說道:「騰蛇大人已經為白帝軟禁,三百年之內不許下界。至於那鮫人,我聽聞已經被應龍大人捉去了天界。他千年之前就因為連坐罪被罰下界,下界之後更不知悔改,再次犯錯,天帝地意思是嚴懲。紀律朝綱。想來不日是要處以極刑了。」 眾人聽說都是大吃一驚。璿璣顫聲道:「連坐……怎麼又是連坐!連坐到底是個什麼罪?」鬱壘看了她一眼,低聲道:「他即為將軍大人地密友,將軍大人出了什麼事,他自然也……」璿璣茫然地看他,確實,她身邊的人好像總是會倒黴,司鳳。柳大哥。亭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無支祁笑道:「幹嘛。剛才還劍拔弩張地,這會又過來討好賣乖,怕你們的將軍大人一劍把你們劈成兩半?」 郁壘臉上一白,跟著卻說道:「不。我們不過是鎮守不周山的神將罷了。在天界並無說話地權利。但將軍大人有沒有謀反,我們卻明白。她這樣的人……絕不會是大逆不道的謀反之人,和那些張狂跋扈的妖物完全不同。」 「哈哈!」無支祁大笑起來。「嗯,張狂跋扈,不錯!這個形容很好,我喜歡!」 鬱壘又道:「將軍若要去昆侖山。不妨兩個月之後再去。屆時天帝去下方花園玩賞,不用上天界便可以見到他。您現在……一介凡人,獨闖天界是極大地罪名。」 璿璣急道:「兩個月!那亭奴早就死了!」 神荼忍不住說道:「死便是死了。一個鮫人而已!你若執意現在去,本來不是死罪也會被訂成死罪,根本不值得!」 璿璣臉色蒼白,怔怔看著他神荼被她看得毛骨悚然,退了兩步,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不過是好心提醒你而已。什麼時候去,是你自己的事!反正和誰作對都別和天帝作對。你、你自己看啦!」 無支祁在璿璣肩上一拍,道:「罷了,走吧!兩個月就兩個月,正好均天環的事情也要解決一下。」 可是……璿璣搖了搖頭。她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亭奴莫名其妙死掉? 「他不會那麼快死地,在抓到你我之前。他不會死。天界定罪名喜歡一起定,兩個大頭沒逮住,他一個連坐。怎麼也不好定罪。你就放心吧。」 無支祁扯著她的袖子。璿璣終於點了點頭,將信將疑,跟著諸人離開了不周山。沒走兩步,卻聽鬱壘在後面說道:「將軍!望你早日恢復神識,恪守嚴明,不要與妖類同流合污。謹記謹記!」 璿璣心中一顫回頭再看,那兩員神將已經消失不見。她忽然覺得有件事很不對,十分不對,但一時怎麼也想不起來,為什麼不對。 不對勁的。到底是什麼? §第五卷 鳳凰花開 第三十二章 均天策海(五) 一直出了不周山,璿璣突然把手一拍,叫道:「不好!我答應了玲瓏去陰間看看鳥童地情況!結果給忘了!」她掉臉又要回去,禹司鳳攔住,皺眉道:「你去看鳥童做什麼?玲瓏怎會讓你去看他?」 璿璣猶豫地看著他,不知該怎麼說,禹司鳳又道:「原來你先前說要來陰間,竟是為了此事,玲瓏出什麼事?」 璿璣只得將玲瓏每天做噩夢的情形說了一遍,懷疑是鳥童陰魂不散,纏著她。禹司鳳聽完皺眉不語,倒是無支祁摸著下巴笑道:「別胡扯了,人都進了地獄,哪裡來的本事騷擾陽間的人!不然老子這一千年早就托夢無數啦!我看這事和陰魂不散無關,分明是心病嘛!」 「應該不會吧,玲瓏看上去很怕的樣子,說不定真是鳥童搞得鬼,你們先去,我去看一下。馬上回來。」璿璣擺擺手,誰知又被禹司鳳攔下,他沉聲道:「不要去,浪費時間。」 「什麼叫浪費時間!」璿璣有些惱了。漲紅臉瞪著禹司鳳,他欲言又止,只皺眉猶豫,紫狐在一旁沉吟道:「璿璣,依我看,這事真和鳥童無關。真正陰魂不散的人不會只是托夢,被關入地獄受罰的魂魄更沒有托夢的能力,何況你看,神荼鬱壘守在這裡,地獄裡更是每層都有陰差守衛,鳥童又不是無支祁這樣厲害的人,根本不可能逃出來,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覺得玲瓏想太多了,無支祁說得沒錯,那是心病。」 「可是……」璿璣還有點想不通,禹司鳳握緊她的手,道:「先去找客棧住下,晚上我給你說。」 眾人都不支持她再回去,璿璣只得乖乖跟著他們離開。 無支祁被關了一千年,出來看一棵樹一棵草都是新鮮的,還在荒野上就開始大叫大嚷,喜得抓耳撓腮,就沒一刻是安靜的,等到了鎮子上,看到熙來攘去的人潮,櫛比鱗次的建築商鋪,眼睛都要看直了,反而安靜下來。 進了酒家,璿璣信守承諾,買了三四壇好酒,朝無支祁面前一丟,笑道:「來,咱們喝酒!」 那一瞬間,他的眼睛簡直比太陽還亮。 無支祁雖然嘴饞,但並不像騰蛇那樣往死裡塞,相反,無論是喝酒還是喝菜,他都顯得十分悠閒,眾人說說笑笑,談談外面變化的事物,很快就喝幹了一壇梨花釀,無支祁端著酒杯,斜靠在二樓欄杆上,望著下面喧囂地市集,笑歎:「外面真是變了不少,一千年前,哪裡來的這等醇厚好酒,更沒有這麼精緻的小樓,房子都是石頭搭的,上面都用人臉做花紋……」 說罷又撚起一塊細緻糕點,丟嘴巴裡大嚼特嚼,一面唔唔道:「唔……好吃!想不到啊,一千年後出來,這日子比天界還舒服!天帝老兒想必在天上又羨又妨,賤民們都比他會享受了。」 「咦,你在天庭住過?」璿璣很好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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