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雪雁 > 佛功魔影 | 上頁 下頁


  嘴唇啟動了一陣子,三煞老大悶雷似的吼叫道:「你……你是……」

  沒等他說完,白衣少年冷冷的截住他未說完的話,淡漠的道:「客店中在下已放回一個給三位報信的人了,三位何以會健忘至此?」

  瞟了老大一眼道:「短眉兔唇,塌鼻蒼髯,閣下定三煞之首石信仁吧?」

  老二這時好像已清醒了過來,切齒陰笑了一陣,道:「嘿嘿,小輩,老夫今天叫你來時有路去時無門。」

  點點頭,白衣美少年淡漠的笑道:「雲某知道閣下定有這種想法,這種想法也很公平,閣下黃牙,是三煞老二穆依信吧?」

  話落轉眸望著老三道:「身材五短,瘦臉鷹鼻,閣下是老三徐進瑞了。」

  三煞之中,老三徐進惴人最陰沉,他花了不少時間衡量了一下目前的形勢,這時才開口道:「姓雲的,善者不來,來者不善,狠話你我不必多說,各自心裡有數,老夫只想知道你今夜來此的目的是沖著誰?」

  冷冷的點點頭,雲天嶽道:「很對,雲某很贊成你的說法,至於雲某沖著誰來的,以閣下的身份,尚無知道的資格,來此的目的嘛,雲某不說三位也該明白,『五臺山』下貴幫三十二座店中已有大半消失多日,這些都出自雲某之手,雲某的目的閣下知道了嗎?」

  二煞穆依信性情殘暴,黃牙一眥,陰狠的道:「雲小兒,夠明白的了,這道兒是你劃還是咱們劃。」

  左手舉扇指指二煞穆依信,雲天嶽森沉的道:「穆依信,你是第一個死,因為你對在下的稱呼錯了,你們不是要得這座『白玉佛』嗎?現在,就以開始吧,你們誰來搶都可以,雲某坐在這裡,與三位距離『它』的遠近相等,『它』要是落在三位手中,雲某就絕命於此,反之,三位得付十倍以上的代價,……山莊,今夜將付之一炬,不過,不管你們誰先動手。」

  話落一指穆依信,道:「姓穆的,你是第一個死!」

  二煞穆依信生性暴燥殘酷,聞言黃瞼一陣顫搐,猛然跨上一步,就要出手。

  一把拉住老二,三煞徐進瑞輕喝道:「二哥,慢著!」

  話落不等老二反應,接著開口道:「雲天嶽,你亮出兵器來吧!來人哪,去把我等的兵器拿來。」

  二煞也是久經大敵之人,見狀心中立時明白過來,這次,他沒有反駁。

  看看手中潔白如玉的褶扇,雲天嶽淡淡的搖搖頭道:「這就是雲某的兵器,不過,不會因三位而開它的,三位只管放心。」

  三煞徐進瑞本就看出他除了那柄扇子外,沒有其他兵器,所以才不等他回答就去叫人把兵器拿來,目的不過是故示大方而已。

  不大工夫,廳內沖去拿兵器的三個壯漢,隨後跟著湧進三十多個大漢,個個手持兵刃,佈滿了大廳臨門處的半邊,阻住出口。

  三人各自接過自己的兵器,幾乎在同一時間內,「錚」的一聲拉了出來,竟是一般一樣的鋸形劍。

  看看齒上輝映出的淡淡藍光,雲天嶽星眸中閃過了那麼一絲極發現的殺機,看著三煞冷冷的道:「三位三煞之名大概就是由這三柄見血封喉的歹毒兵器上來的吧?」

  二煞穆依信殘毒的嘿嘿冷笑道:「雲小兒,你現在才知已經太晚了。」

  冷冷的掃了三煞一眼,雲天嶽星眸中突然爆射出逼人的冷芒,環掃了三煞身後的那些壯漢,深沉的道:「各位聽著,如果你們還對自己的生命有所留戀的話,現在是動身的時候了。」

  除了聲聲冷笑之外,大廳中沒有一個人移動腳步,二煞穆依信狠聲道:「雲小兒,你是不是怕他們阻住了退卻之路。」

  看看眾人,雲天嶽冷冰冰的道:「陪三位同去的就是這些人了。」

  話落冷森森的道:「三位要取『玉佛』的話,現在可以動手了。」

  三煞徐進瑞與大煞石信仁交換了個眼色,冷聲道:「姓雲的,你不必怕人多,對付你,三煞用不著聯手。」

  二煞穆依信獰聲道:「就由老夫來送你這小輩歸陰吧。」話落緩緩向玉佛走去。

  雙臂仍然鬆弛的圈放於桌上,好像看戲似的,雲天嶽雙目悠閒的望著二煞。

  二煞的腳步很輕,但本這死寂的大廳中卻步步落地如雷,動人心弦。

  四五尺的距離本不太遠,二煞雖然步步為營前進得很慢,仍然很快的到達了桌前一尺左右處了,只要一伸手,那「玉佛」就可拿到了,但是,對手那莫不關心的神態,卻使這個歹毒的凶神不敢伸手。

  冷漠的盯著二煞,雲天嶽冷冷的道:「現在,閣下的性命就決定在舉手之間了,只要,你姓穆的伸手。」

  汗珠子不知不覺的冒上了額角鼻尖,二煞心裡不斷的自慰道:「怕什麼?就算他動作快如迅雷驚電,也快不過你伸手縮手的速度啊!只可惜方才他說話分神之際,你沒有出手。」

  大煞,二煞鼻尖上也冒出了汗珠,似乎知道老二在等什麼,大煞冷冷的道:「姓雲的,你後悔放他走的那麼近了吧?」

  輕笑了一聲,雲天嶽道:「雲某並不後悔,在這進退兩難的境地,該後悔的只怕是……」

  末等雲天嶽把話說完,大煞,二煞握劍右手同時向前一推,兩道急如驚電般的暗淡藍光,直奔雲天嶽左右雙肩肩井穴,二煞穆依信一聞絲絲之聲,左手也迅捷的抓向桌上「玉佛」。

  幌忽中,雲天岳圈探於桌上的持扇右手,好像抬動了一下,錚錚兩盤輕響不過才傳進耳鼓,一盤令人毛骨悚然的淒厲慘號,已打破了整個大廳的死寂。

  變化的確出人意料之外,「玉佛」,仍安然放在桌上,桌前,二煞穆依信正自渾身顫抖的跪在那裡,那跪姿,入眼可知決非一個重傷下的傷者的自然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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