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臥龍生 > 袁紫煙 | 上頁 下頁 |
六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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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點點頭,道:「他只有和你一次交談,就讓你如此敬服……」川 「你扯什麼呀!」張出塵道:「李世民是你最心儀的朋友,難道你就這麼小心眼?」 「賢妻誤會了。」李靖道:「張仲堅大哥和你日夕相處有一年之久,我都能忍下了,何況是李世民,他只和你有一次深談,你能如此關注到他的安危……」 張出塵接道:「他是真正君子啊!值得人尊重,把事理分析得讓人傾服。」 李靖微微一笑,道:「好,好!多幾日相處,你會發覺他是一位救世天神,只有李世民得到天下,人間才能幸福可言,天下大治,人民安樂。」 「這樣重要的人,還不快去救他?」 張出塵伸手去抓衣服。 但李靖卻緊緊的抱住張出塵不放。 張出塵真的急了,抓住李靖的雙手,道:「急也不在一時啊! 以後夫走千里路,妻在馬後隨,夜夜任君抱入懷;你怎忍心不顧好朋友的生死啊!」 「早已有人去了。」李靖道:「若非如此,我怎能如此沉得住氣?」 「你帶了太原的人來了?」張出塵道:「那也靠不住啊!七絕道長豈是好與人物?」 李靖道:「他來自太原,但非我帶來。我們是不期而遇,論術法之高,為夫是望塵莫及,七絕道長絕對鬥不過他。」 「你怎麼知道啊?」 「因為,到此刻為止,我還沒有收到他告急的信號。」 張出塵嬌哼道:「好啊!你們早有計算了,卻來冤我。」 張出塵不抓衣服了,卻一轉身,把後背給了李靖。 李靖扳過了張出塵的嬌軀,道:「是你打岔、接口,不讓我說清楚啊!明天我們一起去看他。」 張出塵道:「等你接了兵符、今牌,就可以放李世民走了。」 「出塵,你認為他們真的會把兵符、權杖交給我嗎?」李靖道:「就算仲堅大可真有此意,七絕道長也會別作安排,留下一方大軍,可能就是要監視李世民。」 張出塵道:「這倒不會吧!他令出必行,無人敢於折扣,他既然吩咐了,七絕道長也不敢擅作主意啊!」 「會不會?明天即可知曉。」李靖道:「我倒希望七絕道長暗中搞鬼,不交兵符、權杖。」 張出塵道:「沒有兵符、權杖,想救李世民就得大費一番手腳,明天我要查問一下,誰敢違抗他的令諭。」 李靖搖搖頭,道:「接了兵符、權杖,麻煩就更大了,還是不接的好?」 「為什麼呢?」張出塵道:「你已準備和他們翻臉動手了,我們可以走!可以投效李世民,但趁大哥離去的機會,動手教人殺得血流五步,就有失厚道了。」 李靖歎息一聲,道:「大哥長安之行,肯定碰在鐵板上,我如接了兵符、權杖,大哥下令相召,我能拒不赴援嗎?我去了也未必能有勝機。」 「長安城中真有這麼個厲害人物嗎?七絕道長加上大哥,仍非他的敵手?」 李靖點點頭,道:「是的!是有一個非常難惹的高人,大哥也許兵強,但是對方將能,勝算機會就不太大了。」 張出塵疑然道:「長安城中有此能人?你認識嗎?他又是誰?」 「袁紫煙!」李靖道:「一個術法勝我十倍的高人。」 張出塵呆了一呆,道:「我聽過,她是隋朝的國師。也是隋煬帝的愛妃……」 張出塵道:「救助李世民的,又是誰呢?」 「袁天罡!」李靖道:「也是一位勝過我李靖的人。」 「李世民手下有如此的厲害人物,為什麼一直按兵不動呢?」 張出塵道:「是不是也害怕袁紫煙?」 「哪只是原因之一。」李靖道:「最重要的是時機未至,順應天時,才能取得天下。」 張出塵道:「照你這麼說,大哥此次入長安,必敗無疑了。」 李靖點點頭,道:「是的!對大哥而言,可能有益無害,他剛愎自用,剛則易折,讓他受些挫折,才會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經過這些變化,我們再從中斡旋,大哥能放棄逐鹿中原的志向,也許會留一個全身而退的機會。」 張出塵道:「哪裡能夠容得下他呢?李世民不會讓他割據一圍,坐居一把交椅,他又不甘屈居人下,也是死路一條了。」 李靖道:「不然,中原之外疆域廣大,我們可以幫助他開拓一片新天地。」 張出塵一下子滾進李靖懷中,道:「老公總比老婆高……」 李靖捧住了張姑娘的雙頰,接道:「出塵,一年小別,你出落得更美麗了。這一段相思之苦,還真的刻骨銘心,使人有著渡日如年之感。」 張出塵道:「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深夜憶夫君,淚濕繡花枕;那淒冷的長夜,魂縈夢繞的痛苦,常使我通宵難眠。 有幾次難耐相思的寂寞,我真想放棄練劍的心願,奔向太原,投入你懷抱之中,但仲堅大哥卻一再奪獎我進步神速,專心一志,一年內可能大成。」 「這實在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李靖道:「但你竟然作到了,劍術的招術,馭劍的技巧,可以用聰明、智慧克服,但實力和馭劍的真元之氣卻無法速成,你竟然兼得了魚與熊掌。」 「猜猜看那是什麼原因?」 張出塵緊緊抱住了李靖,整個嬌軀貼緊在李靖身上。 「一定是仲堅大哥幫助了你。」李靖道:「他要你速成疾進,才會堅定你學劍的興趣吧!」 「要猜出他怎麼幫助我?才能算數。」張出塵道:「至於他……」突然住口不說了。 李靖也不追問,淡淡一笑,道:「仲堅大哥一定是讓你服用了他收藏珍奇神品,增長了你的功力。」 「討厭哪!怎麼什麼事都會被你猜中,他讓我服用了一支千年人參。」 話說完!整個人偎入了李靖懷中。 小別三月勝新婚。 何況,分別了一年之久。 這一夜風情無限,張出塵婉轉嬌吟,譜出了鸞鳳和鳴。 春眠不覺曉,醒來時已然日上三竿。 理一理散鋪在枕畔的秀髮,張出塵挺身坐起,回首看李靖也睜開了眼睛。 她嬌聲嗔道:「一向皆是五更即起,練一陣劍法,再梳妝漱洗,昨夜被你……日上三竿了才醒來。」 李靖微笑道:「我也一樣啊!春眠不覺曉,可惜身在是非中,少了那份處處聞啼鳥的詩情畫意。」 張出塵一跳而起,道:「你等著,我去替你準備梳洗面水。」 果然未喚使女,親自替李靖備好面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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