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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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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于瓊珠將他手臂一拉道:「此刻無暇細說,快隨我們接應宮主去。」 陸文飛還待樣問時,單于瓊珠已然起步了。 狄龍見他一臉惶惑之容,冷冷道:「這批人是來劫持宮主的,你不願去也不用勉強。陸文飛這才明白,愁容於色道:「她若果是晉王之後,在下義不容辭。」 單于瓊珠哼了一聲道:「廢話,她要不是宮主,朱衣門劫持她又有何用?」 陸文衛覺得此言倒也有理,不便再問。 三人急奔甚速,一盞茶的功夫,已來到了燕山宮主所居的寺院。 遠遠便見燕山宮主立在寺院廣場之上,那批朱衣門劍士分列兩旁,她似乎正在與田威說話。 突見狄龍與陸文飛來到,她臉上頓現不悅之容,冷冷道:「狄龍,你們師徒何處去了?」 狄龍躬身道:「小徒鄔文化斷去一臂,傷勢沉重,老朽不得不留下為他調整。」 燕山宮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果真是為了鄔文化傷勢?」 狄龍大為不悅,但他乃是極有涵養之人,仍然恭謹地答道:「小徒負傷,乃是宮主親眼所見。」 燕山宮主微微一笑,竟不再理睬,轉過臉來對田威道:「他們究竟何時可到太行?」田威道:「最遲不會超過二更。」 燕山宮主又道:「你可知古陵之內究竟是誰在看守?」 田威大感意外,詫異地問道:「難道連宮主也不知道嗎?」 燕山宮主微微笑道:「本宮善忘,我哪能記得那麼多名字?」田威原是粗心大意之人,遂道:「現已無關緊要,反正沒有秘圖是進不了古陵的。」 燕山宮主試探著說道:「我雖有秘圖但卻看不懂。」 田威又是一怔,想了想道:「按咱們總護法說,那圖極是簡易,一看便知,宮主怎會看不懂?」 燕山宮主突然懶洋洋地打了一個阿欠道:「本宮主委實有點累了,我得進去歇息一會。」 田威抬頭看了看天色,道:「反正時間尚早,宮主歇一會吧,等會屬下來請自主。」燕山宮主複又看著狄龍道:「既然鄔文化的傷勢不輕,你就去看顧他吧,這裡用不著你了。」 此言分明是在下逐客令了,狄龍大感意外,怔了怔,突然朗聲一笑道:「那也好。」回頭對單于瓊珠道:「珠兒,咱們走。」 單于瓊珠似乎甚不服氣,冷笑道:「咱們大老遠的趕來幫人家,想不到人象竟不領咱們的情,氣死我了。」 狄龍把臉一沉道:「不用多說,老夫自有道理。」 他跨步往外行去。 陸文飛亦覺燕山宮主太不近人情了,跟著亦隨行而去。 此時正好是黃昏之時,金黃色的陽光,普照大地,一切都是黃色的,倦鳥都已紛紛還巢了。 狄龍快步地直行了一箭之地,一閃身入了林中,悄聲對單于瓊珠道:「咱們找的是碧雲宮主,此女號燕山,顯然其中大有可疑,咱們不妨暗中查查她的底細。」 單于瓊珠道:「徒兒早就覺著她有可疑,咱們從寺院繞進去吧。」 狄龍對陸文飛道:「你用不著跟著我師徒了,請便吧。」 陸文飛甚為不悅道:「在下原就無意與你們在一起,這可是你們邀我來著。」說畢轉身便行。 單于瓊珠甚感過意不去,急道:「陸兄請回來。」 陸文飛頭也不回道:「不用了。」 他乃極正直之人,心有疑問必當弄清楚,是以一徑朝寺內行去。 進入寺門,竟不見那批朱衣劍士,於是直向燕山宮主的精舍行去,堪堪行至院門,只聽一聲沉喝道:「來的是什麼人?」 正是雪山盲叟的嗓音。 陸文飛應聲道:「在下陸文飛。」跨步直入。 只見燕山宮主端坐大廳之內,雪山盲叟父女分坐兩旁。 燕山宮主見他行了進來,冷冷道:「你可是覺著本宮主身份有假冒之疑?」 陸文飛正容道:「不錯,在下希望姑娘不要誤人誤已。」 燕山宮主微微一笑道:「如若本宮的身份是假,你又如何?」 陸文飛一呆道:「在下雖不敢對你怎樣,旁人可不會饒恕你。」 燕山宮主又笑道:「這是晉王府的家務事,與旁人何干?」 陸文飛冷笑道:「你說得倒很輕鬆,當時晉王府高手如雲,他們受晉王重托,豈能容忍此事?即古陵那一幫人,就夠你受的。」 燕山宮主突然和顏道:「咱們且不談這些,談些旁事好嗎?」 陸文飛搖了搖頭道:「此刻恕在下不能奉陪宮主。」一扭頭對雪山盲叟道:「你果真是持有二號秘圖之人?」 雪山盲叟翻著白果眼道:「老朽似乎沒有對你說明的必要。」 ▼第二十回 以黑吃黑 陸文衛怔了怔道:「我明白了,想是你們把我的秘圖騙人,已然備了一份副圖。」雪山盲叟道:「隨你怎麼說都行,老朽沒有那麼多空閒與你拌嘴。」 陸文飛怒道:「果真如此,在下可要毀去你那份副圖。」 雪山盲叟哈哈笑道:「別說你無這份能耐,宮主屬下的朱衣劍士不會饒過你的。」 陸文飛怒道:「在下今日才知你是一個人面獸心之人。」重重哼了一聲又道:「算我瞎了眼,結識了你這種敗類!哼。」 雪山盲叟又是一陣大笑道:「此刻知道已晚了,或許你連看這場熱鬧都沒有份了。」陸文飛大怒,猛地上前兩步,厲聲喝道:「看來咱們是免不了要拚鬥一場了。」 陸文飛真是怒極了,紅臉粗脖的。 雲娘一橫身擋在他面前,道:「今天王孫可沒在你身旁,你該有自知之明。」 此言大大刺傷了陸文飛的自尊心。不由怒道:「在下若是傷在令尊之下,那是我陸某人學藝不精,我可不依靠任何人。」 雲娘感慨地歎了一口氣,一指院中,道:「你看看外面,憑你那點功夫,若想在此逞強,無異是自討沒趣。」 陸文飛閃眼朝院內望去,只見院內站了一排八個朱衣劍土,對他怒目而視。 當下揚聲朝燕山宮主說道:「由此看來,雪山盲叟騙去在下的秘圖,乃是由你所指使的了。」 燕山宮主面呈輕蔑之色道:「本宮自有秘圖,何用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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