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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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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護院武師 雖然是早已想到,齊元魁仍然大大吃了一種,道:「這……這是怎麼回事?」但聞一陣急促的步履之聲傳了過來,齊夫人急奔而入。 齊元魁打開那白衣人覆面長髮,心頭更是震駭,道:「是本寨的護院總武師。」 天虛子點點頭,道:「這就有些眉目了。」 齊夫人急急接道:「小黑子呢,他現在何處?」 天虛子道:「他走了……」 齊夫人接道:「走了,為什麼?」 天虛子道:「他隱名埋姓,又不肯以真實面目和你相見,旨在酬恩,兩度救你們夫婦之命,也挽了貧道一劫,力鬥六魔君,傷其四人,又替你們除了一名內奸,如果他只想酬報你齊大俠的恩德,他已經報完了。」 齊元魁點點頭,道:「說的是,只不過,他應該告訴我們一聲,他平平安安的去了,我們也好放心一些。」 齊夫人道:「看他的為人,應該不會這樣的不辭而別……」 天虛子突然一皺眉頭,道:「齊大俠,咱們進來時,門窗未動過是麼?」 齊元魁道:「前面的門窗,都未打開。」 天虛子用手一推,後面的窗子,也緊閉著。 那是說,這座靜室中,雖然多了一個齊家寨的護院總武師,但並沒有人離開。 除非這位護院總武師,在小黑子離開之後,關上了門戶,然後,再盤膝坐在木榻死去。 突然間,天虛子心頭大震,道:「齊大俠,希望他能避過這一次劫難……」齊元魁道:「觀主說的什麼人?」 天虛子道:「那位車的少俠?」 齊元魁道:「他不是走了麼?」 天虛子道:「貧道倒希望第一次的推想正,他是真的走了;但我想錯了,可悲的是,他沒有走……」 齊氏夫婦同時叫道:「沒有走,那他現在何處?」 天虛子道:「木床下麵。」 齊元魁吃了一種,雙手一抬,移開了木榻。 但見小黑子蜷收一腿,半伏在地上,似是睡著了一般。 前胸著地之處,有一大灘血跡。 一把鋒利的匕首,放在身側。 明顯的可以看出來,小黑子的右手,是按在前胸的傷口。 齊元魁有如在胸口,突然被重重的打了一拳般,只覺得一陣頭暈眼花,幾乎倒在地上,大喝一聲:「小黑子……」 齊元魁伸手抱去。 天虛子右手一揮,擋開了齊元魁,低聲說道:「他也許還有救,但你如用力一抱,只怕真的會要他的命。」 齊元魁退後了兩步,道:「該死,我早該想出他出力鬥六魔君之後……耗消的內力很多,已無法自保,竟忘了派人守護了。」 無虛子沉聲道:「這位護院總武師叫什麼名字?」 齊夫人道:「他對敵勇猛,愛穿白衣,都稱他白虎魏武。」 天虛子道:「他到齊家寨多少時間了?」 齊夫人道:「四年多了。」 天虛子右手伸出,輕輕一提,把魏武的屍體放在地上,雙手捧起小黑子,放在木榻上。 這時,天虛子已經把小黑子的身軀轉了過來,仰面而放,只見他右頰腫起很高,除了左胸前一刀重傷之處,右頰上,顯然也受了重擊。 齊元魁已逐漸鎮靜了下來,一日夜來,連連的奇變,使得這位頗具盛名的豪俠,頓有著眼花繚亂、無從措施的感覺。 輕輕歎息一聲,道:「觀主,小黑子還有救麼?」 天虛子正聚精會神查看小黑子的傷勢,沒有理會齊元魁。 足足查看了一盞熱茶工夫之後,天虛子由懷中取出一方絹帕,拭著雙手,道:「左胸一刀,深及二寸,幸好還未傷及左肺,左頰一拳很重,但骨骼末折,應該都不是致命的傷勢……」 齊元魁道:「小黑子還活著?」 天虛子道:「至少,他沒有死,目下只有一縷遊絲般的氣息,運轉于心臟、丹田之間,但鼻息間,卻已不見氣息。」 齊夫人道:「觀主,這是怎麼回事呢?」 天虛子沉吟了一陣,道:「這位少俠,中了一刀,挨了一拳之後,大概感覺著自己傷的甚重,但又不願驚動別人,所以,他先求自保……」 齊元魁道:「太固執了,他救了我們的命,卻又不願招呼咱們一聲替他包紮傷勢。」 天虛子道:「當時情況,也許很複雜,無法叫人,所以,他施用龜息方法,使血液的運行,減至最低限度,以減少流血,也減少傷疼之苦。」 齊元魁道:「龜息大法,有如此神妙的作用?」 天虛子道:「龜息大法,如到了上乘境界,可以放于水中,埋入土中,七日夜不受損傷,是一種保元護命之術。」 齊夫人道:「觀主,是不是小黑子要七日夜才能醒過來?」 天虛子道:「不是,龜息大法最高成就,可撐七日夜不受傷害,這位元少俠需要多久時間才能醒來,貧道不敢斷言,不過,目下咱們最重要的一件事,是先替他敷藥包傷。」 齊元魁拿來了金創藥物,天虛子動手,先洗去了小黑子身上的血污。 這時,天虛子發覺了一個很大的隱秘,那就是小黑子身上的肌膚很白,和他臉上黑色的膚色,完全不同敷好了藥物,包紮起傷口,天虛子又查看了小黑子的脈搏,苦笑一下,道「齊大俠,咱們從現在開始,分班守在他的身旁,等候他醒來。」 齊元魁道,「沒有法子要他馬上醒過來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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