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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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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烈喟然歎道:「的確是缺了一招,這套『歸真劍法』因第十三招『反璞歸真』之招式缺失,已毫無價值可言了。」 柳南江道:「堡主既已知道第十三招為『反璞歸真』因何……」 秦羽烈接口道:「說來慚愧,十五年前秦某在川漢道上與令師作一夕之談時,才知道這套劍法還有一招『反璞歸真』。」 柳南江道:「傳聞這套劍法多年失傳,雖招式不全,也難能可貴了。」 秦羽烈道:「這套劍法是拙荊在無意中所得,鑽研多年,百端惴摩,竟小有成就。」 柳南江道:「因何不見尊夫人?」 秦茹慧道:「家母自得知這套劍法不全後,終日鬱鬱。十年前仲秋之夜,留書出走。揚言如來求得此招劍法,絕不再歸,就此沒有下落。」 柳南江輕「噢」一聲,未再接話。 秦茹慧語帶幽怨,道:「茹慧慎終追遠,決心要覓得此招劍法以完成家母心願。如有機會,還望柳相公成全。」 柳南江慨然答道:「那是自然。」話出如風,難以收回。柳南江暗暗自責,這句話答應得太欠考慮了。 秦羽烈活題一轉,道:「昨夕歐陽玉紋登臺演練的那套劍法,柳相公看清楚了嗎?」 柳南江不置可否地道:「是『蓮台七式』吧!」 秦羽烈雙掌一擊,道:「對!那歐陽姑娘演練的劍法招式是否齊全?」 柳南江道:「七式一招不缺。」 秦羽烈又問道:「功力如何?」 柳南江道:「少說也有六、七成火候。」 秦羽烈道:「那歐陽姑娘想必還有所保留。」 柳南江微微頷首,道:「可能留有一成餘力。」 秦羽烈道:「一個女兒家,能將佛門大乘絕學演練到七、八成火候,這種氣勢已經夠驚人的了。」 柳南江笑道:「在下深有同感。」 秦羽烈跌足歎道:「『蓮台七式』與『反璞歸真』同為佛門兩大絕學,失傳已久,今日同時再現,演練之人又同為少女。但歐陽玉紋的『蓮台七式』不但招式齊全,且功力驚人;小女的『歸真劍法』卻失之精華。秦某怎不以為憾呢?」 柳南江道:「凡事皆有天意,堡主又何必強求呢?」 秦羽烈道:「秦某行道江湖,武林中有人批評秦某心高氣傲,其實秦某只是傲骨虛心……」 柳南江不禁脫口贊道:「好一句傲骨虛心!」 秦羽烈展露一絲苦笑,道:「偏偏造化弄人,煞了秦某的傲骨。」 柳南江道:「堡主似不必為此一招劍法引以為憾,機緣湊巧,也許不求自得。」 秦羽烈拱手為禮,道:「托柳相公洪福……」話聲一頓,又道:「柳相公可否容秦某說一句心腹話?」 柳南江道:「堡主直言無妨。」 秦羽烈神色凝重,語聲鏘鏘有力,道:「對尋回令師遺寶一事,秦某、小女、以及本堡所有門人,無不全力以赴,雖殺身殞命也在所不辭,不過,對那一招缺失之劍法,若機緣未到,重現人世,尚望柳相公鼎力協助,以償秦某宿願。」 柳南江已然答應秦茹慧在前,豈能拒秦羽烈於後。而且對於尋回本門遺寶一事,若得秦羽烈相助,又大有益處。因而柳南江不假思索地答道:「在下聽堡主吩咐就是。」 秦羽烈神色一振,連道:「不敢!不敢!君子重在一諾……」 側首向公孫彤一擺手,道:「傳人!看大杯侍候。」 公孫彤一揮手,立見一個青衣小僮捧著兩隻巨杯來到席前。 秦羽烈親手將兩杯的滿,道:「來!乾杯!」 柳南江至此已被秦羽烈之豪氣所染,抬腕舉杯,「鏘」的一聲,兩杯碰在一起。 一為得意,一為灑脫,卻不由自主地暗運內力於巨觥之上。 兩杯一觸即分,各自飲幹。 秦羽烈振聲笑道:「柳相公好深厚的內力!」 柳南江道:「請恕唐突之罪,在下無意一試堡主……」 秦羽烈一揚手,道:「柳相公休如此說,你我俱因興高采烈,而不由自主。……」語氣一頓,又道:「秦某出道以來,只遇見兩個內力深厚之人,一為柳相公,一為昨夕前來耀武揚威之醜老人。」 秦羽烈一提到醜老者,柳南江感到機不可失,忙即相機言道:「方才在前廳時,堡主言道那醜老人在……」 秦羽烈一揚手制住柳南江的話,向公孫彤一擺頭,沉聲道:「傳令下去,非近衛人員不得接近內廳三十步以內,並命龍飛揚加強巡邏,回來時將廳門封閉。」 公孫彤應命退下。 柳南江不禁暗暗納罕,只是談談「子午谷」之事,也要如此慎重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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