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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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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文秀道:「我先挖你一隻眼。」匕首一揮,割破了那青衣婦人的左面眼皮。 慈雲大師道:「阿彌陀佛,楊施主暫請住手。」目光轉到青衣婦人臉上,道:「老衲不忍目睹這等殘忍的屠殺,若施主執意不肯說出實言,老衲只好先行退出了。」 青衣婦人道:「我說的句句實言,你們不肯相信,那是沒有法子的事了。」 慈雲大師道:「哪有毒藥沒有解藥之理,這話叫人難信。」 青衣婦人道:「說實話別人反而無法相信,倒是那花語巧言容易使人上當。」 慈雲大師道:「女施主能夠說出理由嗎?」 青衣婦人道:「自然能夠說出來。」 慈雲大師道:「老衲洗耳恭聽。」 青衣婦人道:「這些毒藥不是一個人配製而成,而是很多名醫,聚在一起,長時間地研究製成此藥。」 三陽道長道:「那些大夫呢?」 青衣婦人道:「死了。」 二陽道長道:「怎麼死的?」 青衣婦人道:「用他們自己製成的毒藥,自毒而死。」 田文秀道:「這又是你的手段了!」 青衣婦人道:「我怕他們暗藏解藥,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他們如制有解藥,必然會自己取來服用,但他們沒有製成解藥。」 田文秀苦笑一下,道:「幾千名武林高手,都將死在你這惡毒婦人的手下。」 青衣婦人道:「我自恨太慈善下不得手,讓你們中原武林保存下一些元氣。」 水盈盈突然接道:「中原武林,武功之高,只怕你想像不到,有很多內功精純的武林前輩,能把你制的毒藥,逼集身體一側,使它們永不發作。」 青衣婦人道:「那是用的藥不夠惡毒,如果施用毒性最烈之藥,片刻之中,可取人之命,那自然不會給你們運氣抗毒的機會了。」 三陽道長道:「貧道想不到女施主製造這些毒藥的目的何在?」 青衣婦人道:「我想一鼓作氣,毒死你們中原武林中所有之人!」 三陽道長道:「聽女施主之言;似是你不是中原人氏?」 青衣婦人道:「不是……」語聲一頓,道:「你們問夠了嗎?我要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再問也無法問出更多事了。」 田文秀道:「你想很快地死掉,是嗎?」 青衣婦人道:「不錯,只求速死而已。」 田文秀搖搖頭,道:「你不用想得這等輕鬆,你能狠得下心,毒害武林中數千高手,難道就沒有承受痛苦的勇氣嗎?」 青衣婦人道:「你要如何對付我?」 田文秀道:「如若是我們死定了,這一股怨氣,自然要出在你頭上了。」目光一顧三陽道長和慈雲大師,接道:「兩位請退出此室,此地交由在下辦理。」 三陽道長、慈雲大師互望了一眼,緩步退了出去。這兩人心中明白,以自己掌門之尊,無法施下毒手,迫她講出內情,這毒刑逼供的事,只有借重田文秀了。 田文秀回手掩上大廳門戶,室中只餘下他和水盈盈兩個人。 青衣婦人面上突然現出緊張之色,緩緩說道:「你準備如何?」 田文秀道:「要你講出解藥。」 青農婦人道:「如是我不說呢?」 田文秀道:「你將很悲慘地死去,那是人世間最悲慘的死法。」 水盈盈接道:「你是容世兄的母親,容夫人?」 青衣婦人道:「你們可以這樣叫我。」 水盈盈道:「你雖然罪大惡極;但我們看在容世兄份上,不願對你施用太惡毒的方法,不過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也許,那持有解藥的人,不在中原,但你必須要說出來。」容夫人突然一閉雙目,似是不願再理兩人。 水盈盈疾出一指,點中容夫人「天容」「地倉」兩穴道:「夫人想,自絕嗎?」 容夫人穴道被點,口齒再難自主,緩緩流出血來。 田文秀左手伸出,抓起容夫人的右手,道:「你替我們訂下刑法中,有一種利刃穿指的刑法,不知可還記得?」匕首緩緩向容夫人中指點去。 水盈盈低聲道:「慢著。」 田文秀停下手,道:「四夫人可是動了惻隱之心,但你如果想到你那如花似玉的容貌所受的損傷,那就不難想到,堆集在你心中的仇恨。」 水盈盈道:「我知道,我心中對她之恨,比起你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過,此刻,咱們不能只為了私仇雪恨。」 田文秀道:「姑娘有何高見?」 水盈盈道:「我相信她有法取得解藥,目前困擾江湖數千人的,說穿了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解毒藥物,若我們不能找出解毒藥物,就永遠無法解除江湖之厄運。」 田文秀道:「至少,咱們可以一消胸中之恨,處置這個罪魁禍首。」 水盈盈道:「自然,她如執意不肯說出那解藥存放之地,咱們自然要用十倍的殘酷手段對付予她。」她望著容夫人道:「只怕她還不知道我們的決心,因此賤妾想最後再勸說她一次。」 田文秀道:「姑娘請說。」 水盈盈目光轉注到容夫人的身上,道:「你如不肯交出解藥,咱們之間恩怨,只有私了一法,但私了的手段,必使你精神肉體;都受到無法抗拒的折磨,如若那時道出,何不現在說出呢?」 容夫人望著水盈盈欲言又止。水盈盈道:「你可是想講話?」容夫人點頭。 原來她「天容」「地倉」兩穴被點,已然無法說話。 水盈盈道:「好!我解開你兩處穴道,不過,希望你不要妄生嚼舌自絕之心,在我們嚴密注視之下,你沒有機會死去。」容夫人又點點頭。 水盈盈伸手去解了容夫人「天容」「地倉」兩穴,接道:「我知道你有一個兒子,我們將先捉他來,在你面前:施以慘刑,讓你眼看著親子在痛苦中死去。」 容夫人臉色一變,道:「你怎麼知道?」 水盈盈道:「因為你洩露了秘密。」 容夫人道:「我沒有告訴你。」 水盈盈道:「我會推想,你說過你使我恢復容貌之後,常伴一個纏綿病榻的人,除了母子之情外,還會有什麼人,對一個人有此等關注之情呢?」 容夫人長長嘆息一聲,道:「想不到,我功敗於垂成之時,唉!我應該早殺了容小方。就不會有今日之局了。」 田文秀道:「容小方,就是容哥兒了?」 容夫人冷笑了一聲,道:「不錯,是容哥兒。」 田文秀道:「虎毒不食子,親情比海深,在下從未見過一個為母親的人,處處要設法謀害自己的兒子。」 容夫人抬頭望了田文秀一眼,道:「他不是我的兒子。」 田文秀道:「那你這容夫人,也是冒充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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