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臥龍生 > 七絕劍 | 上頁 下頁
五五


  方秀右手一招,銀佛手疾快遞出,當的一聲,震開了李寒秋手中長劍。

  李寒秋劍招快速,木待方秀還手,長劍已然收回,唰唰連攻三劍。

  方秀銀佛手疾封快擋,一陣金鐵交鳴之聲,封擋開李寒秋三劍快攻。李寒秋心中暗道:「這老匹夫武功不弱,果非張子清等能望其項背,看來如想傷他,非要經過一場劇烈絕倫的搏鬥不可。」心中念轉,手中劍勢一緩。

  方秀借勢還擊,銀佛手疾快地反擊了三招。

  李寒秋長劍疾轉,擋開了銀佛手,又還擊兩劍。

  一場激烈的惡鬥,在大廳中展開。

  長劍和銀佛手,各極奇幻。

  惡鬥了二十餘合,仍是個不分勝敗之局。

  李寒秋殺得性起,長嘯一聲,劍勢一變,攻勢更見淩厲。

  方秀逐漸地招架不住。

  他老奸巨滑,心知難敵,立時緩緩向後退去,沿著那長長的甬道,且戰且退。

  李寒秋雖然已佔優勢,但一時間卻無法傷到方秀。

  兩人進入甬道之後,李寒秋因兵刃較長,大受限制,甚多猛惡的劍招,無法施展。

  方秀因手中兵刃較短,不受地形影響。

  但方秀並未借甬道狹窄之勢,全力抗拒,仍然是緩緩向後退去。

  李寒秋知他想引自己深入堡內,但一則因報仇心切,二則藝高膽大,仍然是步步逼進。

  方秀已然全采守勢,封擋李寒秋的劍招,不再還擊,走完了長長的甬道,又是一座敞廳。

  廳門大開,裡面卻未點燈火,一片黑暗。

  方秀突然回手反擊,銀佛手急攻三招。

  李寒秋被他全力反擊之勢,迫的後退一步,回劍自保。

  方秀借勢躍起,退入那黑暗的大廳之中。

  李寒秋望著黑暗的大廳,冷笑一聲道:「方秀,你也算得武林中有名人物,這等躲躲避避,算得什麼英雄人物?」

  黑暗的大廳中,傳出了方秀的大笑之聲,道:「老夫如若把你殺死在方家大院之中,武林中人,又有何人知曉此事?」

  李寒秋冷笑一聲,道:「鐵花堡比你這方家大院佈置,何止惡毒十倍,但也未能困住我李寒秋。」

  方秀冷冷說道:「張子清何許人物,如何能和老夫相比?」

  李寒秋心中暗道:「這話倒也不錯,如若單以武功而論,那張子清的武功,確實難及方秀。」

  心中念轉,口中卻說道:「方秀,你如不肯出來,在下可要打進去了。」

  他一連呼叫數聲,竟不再聞方秀相應之聲。

  ▼第二十四章 艱難唯死

  李寒秋凝聚目力,向裡望去,只見廳內一片幽暗,瞧不見一點景物。

  心中暗暗忖道:「這方家大院,建築得古裡古怪,三尺門裡,就不見日光,除了堅牢,易於防守之外,只怕還有別的埋伏。憑我一人之力,在這陰沉古堡之中,和他搏鬥,不論勝負,處境都危險無比,不如退出此堡,在朗朗乾坤之下,和他挑戰。」心念一動,轉身向後退去。

  但見那甬道上高燒的火炬,連續熄去,眨眼間全數熄滅,不見一支燈火。

  甬道中,立時間也黑了下來。

  李寒秋心中忖道:「如若這甬道中,有人暗施算計,那可是極難閃避了,我必得憑籍記憶之力,以最快的速度,走出甬道,離開古堡。」

  心中念轉,人卻疾快地沿來路向外行去。

  哪知行約兩三丈路,突聞蓬然一聲,一道閘門落下,攔住了去路。

  李寒秋舉劍一點,響起了金鐵相觸之聲,敢情閘門竟是生鐵所鑄。

  此情此景,激起了李寒秋拚命之心,陡然轉身,向裡奔去。

  哪知剛一舉步,又是一道閘門,疾落而下。

  兩道閘門的距離,大約三丈左右,其間卻是並無異狀。

  李寒秋心中明白,這兩門距離之間,必然有著很惡毒的埋伏,如若發動,自己生離此地的機會,實是渺小得很。

  他暗暗歎息一聲,道:「悔不聽雷飛之言,逞一時豪勇,落此下場。」

  心中暗暗歎息,人卻盤膝坐了下去,閉目養息,準備使精力、心神都回到旺盛和鎮靜狀況中,再行設法對敵。

  不知過去了多少時間,耳際間傳過來一個陌生的聲音道:「放下寶劍。」

  李寒秋望望身側放的長劍,道:「你是誰?」

  那陌生人哈哈一笑道:「老夫麼?就是你要找的徐州韓濤。」

  李寒秋冷笑一聲,道:「好啊!你也來了。」

  韓濤冷冷說道:「老夫已到金陵多時,而且在會武館中已經見你一面了。」

  李寒秋道:「哼!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會武館,竟然是江南雙俠的爪牙。」

  韓濤冷漠的說道:「現在你明白了,可惜為時已晚,這隱秘將永遠藏在你心中,隨你屍骨永理地下了。」

  李寒秋知他並非恐嚇之言,這其間,定有置自己於死地的埋伏,當下說道:「姓韓的,在下要問你一件事,不知你敢不敢講?」

  韓濤縱聲大笑道:「你已是死定的人了,老夫還有什麼話不能告訴你,你儘管問吧!」

  李寒秋聽他聲音傳來之處,就在右面壁間,距自己停身之處,也不過丈餘左右,心中暗道:「原來這牆壁間都是夾層,想來定然還有出入的門戶了。」

  伸手一按牆壁,只覺堅硬無比,似是用堅硬的石塊砌成,暗暗歎息一聲,道:「那張子清的鐵花堡,也不過設下險關,堡中仍有很多地方不設埋伏,而這方秀卻把整個的宿住之處,都設下了埋伏,廳、堂、甬道,無處不是陷阱,比起那張子清,有過之無不及了。」

  一面忖思,口中說道:「在下在會武館中公佈的書信,確是你韓濤的手筆了?」

  韓濤道:「正是韓二爺的手筆。」

  李寒秋道:「那麼家父也是你們江南雙俠殺害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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