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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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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雲道:「王爺遇上了強盜,兄弟來一招螳螂當車,就可以把他們給擋回去了。」 那侍衛淡淡一笑道:「原來如此。」 譚雲話題一轉,道:「兄台貴姓啊?」 那侍衛道:「兄弟田青。」 譚雲道:「田兄到侍衛宮中很久了吧!」 田青道:「哎!七八年了。」 譚雲道:「七王爺是一位很清廉的好王爺。」 田青笑一笑,道:「這和你何關?」 譚雲道:「怎麼沒有關係?在下追隨七王爺很多年了,豈有不關心主人的道理……」 放低了聲音,接道:「田兄,聽說皇宮之中,規令森嚴,你怎能隨便帶著兵刃呢?……」 突然間,一聲輕咳,傳了過來。 這是岳秀等和七王爺早已約好的信號,聽得譚雲神情一變,霍然站起身子。 田青緊隨著站起身子,道:「你要幹什麼?」 譚雲道:「兄弟想出去瞧瞧。」 田青道:「這是什麼地方,算上你們七王爺,進門來也要按規矩行事,你怎麼能放肆。」 譚雲道:「沒有法子,兄弟要出去,總不能讓我在這房子裡……」 突然伸手一指,點了田青的穴道。 他動作快速,又事出突然,田青連手也未及揚起,穴道已被點中。 岳秀在譚雲出手的同時,已像鬼魅般飄了出去,指風如箭,點中那站在班房門外的侍衛,隨手抱入班房。 譚雲低聲道:「岳兄,可要闖進去麼?」 岳秀道:「不闖也不行了。」 譚雲道:「這是禍滅九族的大罪。」 岳秀微微一笑道:「譚兄已經犯了,要是皇上怪罪……」 譚雲笑一笑,接道:「兄弟如是真怕,那就不會來了,不過,岳兄,千萬別叫出小弟的名子,我死不足惜,連累家父母,那就罪無可這了。」 岳秀道:「你放心,在下相信,不會把事情做的糟到那等程度。」 口中說話,人已展開身法,只欺到養心殿前。 只見兩個小太監,手執拂塵,站在殿門口處。 楊玉燕扮的小廝,站在殿外一角,滿臉惶急之色,似正在無計可施。 岳秀身法奇異,身子閃了兩閃,人已到殿門口處。 兩個小太監發覺人影乍現,已到身前,同時一揮手中拂塵,擊了過去,口中說道:「大膽匪徒,敢驚聖駕,侍衛何在,給我拿下。」 兩柄拂塵,散出一片銳風,有如撒網一般,兜頭罩下。 岳秀手各發一掌,道:「兩位公公,都是大會家子,絲拂塵上力道很猛。」 自然,這是有意的告訴譚雲,這兩個小太監,不是簡單人物。 口中說話,雙手發掌,人卻施展出飄風然影步,一閃身,竟然兩個拂塵之間給穿了過去,進入殿中。 兩個小太監,自忖這合手一擊,足可抵擋住第一流的高手衝入殿中,但卻偏偏未阻住岳秀。 兩個小太監,轉身欲追時,譚雲已及時而至,道:「兩位公公,何不留下來,陪在下幾招。」 兩個小太監霍然回身,只見譚雲背著雙手,站在四尺開外。 左首小太監冷哼一聲,道:「當真是無法無天了,你們可是朱毅的從衛?」 譚雲道:「不錯,咱們是七王爺的從衛……」 小太監道:「朱毅死定了,在當今眼皮子下,他竟敢如此胡鬧,那還得了,單是這一樁罪名,就夠他受了。」 譚雲笑一笑道:「看兩人適才一擊的手法,頗有高明之處,倒也不像是自幼淨身入宮的人。」 右首小太監怒道:「滿口胡言。」 呼的一掌,拍了過去。 譚雲看他放著右手的拂塵不用,卻用左掌拍來,心中大奇,右手一抬「化龍點睛」,迎擊腕穴。 那小太監冷哼一聲,道:「小子,你怎不敢硬接我一掌?」 說一句話的功夫,兩人已錯身而過。 譚雲道:「你棄去拂塵不用,敢情掌上還練有什麼奇異的武功不成。」 左首小太監,拂塵揮動,已然攻來了兩招。 岳秀輕輕鬆鬆地閃了過去,但譚雲卻覺出這拂塵力道奇重,迫的連連退避,才算讓過。 楊玉燕也被擋在殿外,右手中早已暗中扣了兩枚蜂翼鏢,等待情勢的變化。 但她經過了金陵王府中一段歷練,知道了輕重大小,所以,雖然焦盧萬狀,手中也扣了暗器,但卻一直沒有發出。 兩個小太監,把譚雲逼退之後,不再追擊譚雲,卻轉身向殿中奔去。 譚雲冷笑一聲,道:「兩位小公公,在下要反擊了。」 縱身而上,連發兩掌。 兩股強大的掌力,分向兩個太監攻了過去。 兩個小太監齊齊揮動拂塵,拂塵上內力逼出,竟把兩道掌力,化解於無形之中。 譚雲的用心只在纏住兩個小太監,使他們無法入殿去對付岳秀。 原來,譚雲和兩個小太監交手一招之後,已然覺出這兩個小太監武功很高。 且說岳秀衝入內殿,只見敞殿後壁前,龍鳳案上,坐著一個身著黃袍的中年人。 在那黃袍人的身側,站著兩個二十四五歲的太監。 每個太監的手中,都執著一柄拂塵。 龍鳳案前,一張錦墩上,坐著七王爺。 這情形很明顯,那居中而坐的,正是大明皇帝,但那兩個太監,緊靠在皇帝身側而立,站的距離似乎是太近了一些。 岳秀感覺到,四道逼人的目光,直射過來,抬頭看去,只見那四道目光,正是由兩個太監的目光中發出。 忽然間,岳秀內心中生出了強烈的警惕之心。 突然間,向前欺進了兩步,逼到了七王爺的身側。 兩個太監,只把四道目光投注在岳秀的臉上,但卻忍住了沒有開口。 龍鳳案後的中年人,竟然也有著很意外的沉著,望也未望岳秀一眼,卻低聲對朱毅說道:「七弟,這些奏摺,都對你不利,我雖是九五之尊,但也無法太過袒護著你。」 朱毅道:「這個,臣弟不敢,不過,這些奏摺,由何而來,還望皇兄明察。」 黃袍中年人笑一笑,道:「我把你召在養心殿中,就是我對這些奏摺,也有些懷疑,希望你能有所辯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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