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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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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秀緩步而入,七王爺笑一笑,站起身子,道:「兄弟回來了?」 岳秀微一躬身,道:「大哥,還沒有睡麼?」 七王爺道:「我心中一直思索幾件事,不知該如何應付,想和兄弟談談。」 岳秀道:「什麼事?」 七王爺道:「什麼樣的結果?」 岳秀道:「什麼樣的結果?」 七王爺道:「一是他念及兄弟之情,提出一些疑問,要我答覆,一是,他心中對我的疑竇已深,可能立刻賜死。」 岳秀一皺眉頭,道:「王爺含冤不明,應該和他說個明白才是。」 七王爺笑一笑,道:「天威難測,我們雖是相處很好的叔伯兄弟,但那是過去的事了,他當了皇帝,就不能照常情推斷。」 岳秀道:「大哥的意思呢?」 七王爺道:「我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賜死於否,老實說,我已不放在心上了。」 岳秀道:「大哥的意思是……」 七王爺道:「我是說,關於你們這一次,和我同來京城,我才能保住性命,安然無恙,但如我身遭不幸,那自然無餘力照顧你們了。」 岳秀笑一笑道:「大哥,這些人,都是血性漢子,他們既隨大哥而來,早把生死置之度外,這一點,大哥倒是不用多想了。」 七王爺笑道:「兄弟說的也是,不過,你們也該準備一下,萬一我身遭不測之禍,你們也可以早些行動了。」 岳秀沉吟了一陣,道:「大哥不是準備帶兄弟同入皇宮內苑麼?」 七王爺道:「我想了很久,覺著此事有很大的不妥,所以……」 岳秀接道:「所以,大哥又改變了心意,對麼?」 七王爺苦笑一下,道:「說的是啊!我覺著,如若皇兄有意謀我,帶著諸位同往,不但救不了我,而且,也連累了你們,如若他無意謀我,帶你們同往,豈不是引起他的懷疑麼?」 岳秀沉吟了一陣,道:「大哥,還有一個可能,大哥是否想過了?」 七王爺道:「什麼可能?」 岳秀道:「如是皇兄無意謀你,但另有人要從中加害,那將如何?」 七王爺一怔,道:「這個麼?就有些麻煩了。」 岳秀道:「所以,大哥最好能帶小弟同往。」 七王爺沉吟不語。 岳秀道:「大哥,就是你那位皇兄加害你吧,難道你真的要束手待斃?」 七王爺道:「如是我不願束手就斃,又將如何?」 岳秀道:「可以據實陳明內情。」 七王爺道:「說了,只怕我那皇兄也不會相信。」 岳秀道:「他如不信,那只有一個法子了。」 七王爺道:「什麼法子?」 岳秀道:「走!咱們闖出皇宮,逃得性命,再設法陳明冤情。」 七王爺道:「這個,不大妥當吧!」 岳秀道:「大哥,兩全其美的事,本就不多,何況此來,關係著一國命運,你不脫身自保,皇帝豈不是永遠被人控制了麼!」 七王爺搖搖頭,長嘆不語。 岳秀道:「聰明不過帝王,也許是他早已發覺了自己處境的尷尬,只是無法擺脫。」 七王爺道:「這一個倒有可能。」 岳秀道:「如若咱們從中插手,也許可以助他解去本身之危。」 七王爺嘆息一聲,道:「好吧!除你之外,還有些什麼人去?」 岳秀道:「除我之外,還有譚雲和楊姑娘,三人同往。」 七王爺道:「帶個女孩子。」 岳秀道:「這個,玉燕同意裝扮一個小廝,緊隨王爺。」 七王爺道:「這是欺君之罪。」 岳秀道:「咱們要清君側,保大明,用心可比日月,只好不拘小節。」 七王爺一掌拍在木案上,道:「對,就這樣!」 語聲一頓,道:「兄弟,你們只有三個人,我又不會武功,力量是不是單薄了些?」 片刻間,口氣全變,顯然是已下了決心。 岳秀道:「看宮內苑,如要到了用武功的境界,那真是人生一大憾事了。」 七王爺笑一笑道:「兄弟,只要我們能心安理得,死而無憾,你算算看應該如何?」 岳秀微微一笑,道:「玉燕扮作你隨身小廝,我和譚雲扮作兩名近衛,但咱們不知道皇宮中的規矩,我們是否能和大哥同樣的進入皇宮內侍。」 七王爺道:「這個麼?大約只能到內院門外,皇上在那裡召見我,這就很難說了。」 岳秀沉吟了一陣,道:「玉燕是隨身小廝,能夠進去麼?」 七王爺道:「玉燕也許可以,不過,她無法進入我應召的殿內。」 岳秀道:「大哥,如若遇上了什麼凶險,想法子傳出消息。」 七王爺笑一笑,道:「試試看吧!看我能不能有傳出消息的機會了。」 三人計議停當,分別安歇。 第二天,岳秀、譚雲,都經過了一番仔細的改扮。 果然,中午時,一個太監,輕車簡從而至,傳下了聖旨要七王爺申初進宮。 七王爺心中早已有了打算,所以,心中很坦然,按時帶幾人進入了皇宮內院。 召見七王爺的地方,在養心殿內。岳秀和譚雲被阻於養心殿外的侍衛班房,楊玉燕算是跟到了養心殿外。 岳秀和譚雲被指定坐在班房內兩張木椅上,兩個帶刀的侍衛,看守著兩人。 一個守在了班房門口,一個卻坐在兩人對面。 不知他心裡想些什麼?兩雙眼睛,卻盯注那岳秀打量。 譚雲輕輕咳了一聲,拱手說道:「兄台,高名大姓啊?」 那侍衛三十五六的年紀,腰中掛著一把黃金把柄的單刀,這是專供內宮值班侍衛們使用的金柄刀。 冷冷一笑,那侍衛反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譚雲嗯了一聲,道:「兄弟言西早。」 把一個譚字,分成了姓名。 那侍衛道:「言西早,這名字有點怪啊I」 譚雲道:「父母所命,雖然不雅,但也無法子改過來了。」 那侍衛道:「你和辰州的言家門,可有什麼關係?」 譚雲道:「五百年前是一家,現在麼?卻是全無關係了。」 那侍衛目光上下交錯,打量了譚雲一陣,冷冷說道:「你習的什麼功夫?」 譚雲道:「兄弟麼?練的是螳螂功?」 那侍衛嗯了一聲,道:「螳螂功,這個在下還未聽過。」 譚雲微微一笑,道:「螳螂功,就是專以防守為主的武功,兄弟隨七王爺巡視江南,兄弟這武功,就常用得上了。」 那侍衛笑一笑,道:「用在何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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