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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八


  李寒秋怔了一怔,道:「這話用意何在?」

  執杖僧人道:「過了第一道殿院之後,情況就大不相同了,何況施主還有女伴同行。」

  蘋兒道:「女人怎麼了?」

  那執杖和尚,似是真的不願和兩人動手,有問必答,顯是希望所兩人男說回去,當下應道:「本寺有一個戒律,不許女子進入第二重殿院。」

  蘋兒道:「哼!我非要進去瞧瞧不可。」

  中間一位執杖僧侶,冷笑道:「兩位執迷不悟,看來是非要動手不可了。」

  說話聲中,禪杖一揮,兜頭壓了下來。

  李寒秋一上步,長劍快速的貼在禪杖上,向下斬去。

  如若那執杖和尚,不鬆手棄去禪杖,雙腕勢必為李寒秋長劍斬斷不可。

  形勢迫人,使得那和尚,不得不一放手了,丟了手中禪杖。

  李寒秋收住了劍勢,一拱手,道:「大師,承讓了。」

  那勢杖和尚交手一招,就被人逼得兵刃脫手,心中實是有些不服氣,雖想再戰,但無法說得出口,只好一合掌,道:「施主劍術精奇,貧僧十分佩服。」

  李寒秋道:「好說,好說。」

  目光一掠另外四個僧侶,都已拔劍了背上戒刀,準備動手。

  李寒秋暗中一皺眉,忖道:「那執杖人分明是這幾人中的首領,怎麼不肯下令喝止?」

  忖思之間,蘋兒已高聲喝道:「你們如若纏鬥不休,那就不要怪我大哥劍下無情了。」

  那執杖僧人突然一擺手,攔住了四個執刀僧侶,道:「放他們過去吧!」

  四個執刀僧人立時還刀鞘,退到一側。

  李寒秋一抱拳,道:「多謝放行。」大步向前行去。

  兩人不熟悉少要寺中路徑,登上七層石級,直向大殿中行去。

  只見一個小沙彌,快步由殿中行出,道:「兩位施主止步。」

  李寒秋看那上沙彌唇紅齒白,不過十四五歲,赤手空拳,未帶兵刃,還劍入鞘,道:「借問小師父,如何才能見得貴寺方丈?」

  那小沙彌道:「這是第一層大殿,兩位由左面繞過,才是進入第二大殿的通路,至於兩位能否見到本寺方丈,那就非我所知了。」

  李寒秋道:「小師父是……」

  小沙彌接道:「小僧管理打掃第一重大殿。」

  李寒秋道:「多謝了。」帶著蘋兒由左面繞過,直向第二重殿院中行去。

  第一重大殿后,有一片空地,早已有八個僧侶,手勢兵刃,並肩而立。

  李寒秋皺皺眉頭,歎息一聲,道:「蘋姑娘,看來今日不鬧出流血慘劇,只怕咱們很難見到那方丈了。」

  為首一僧,年約六旬以上,白須垂胸,身著灰袍,左右雙手,各執一柄戒刀。

  戒刀大都是施用一柄,這老僧卻雙手各執一柄,顯然,是有著很特殊的招數。

  只聽那手執雙刀的老僧,冷冷說道:「除了老僧帶這七個弟子守護此關之外,閣下要見本寺方丈,還要闖過五關。」

  李寒秋道:「我們已經闖過了兩道攔截,就算有五道埋伏,也不過再闖幾道而已。」

  灰袍老僧冷笑一聲,道:「少林寺攔截硬行闖入本寺的埋伏,共有八道,老僧想不通,兩位為何要冒此險?」

  李寒秋道:「貴寺乃武林中正大門戶,想不想竟是如此不通情理。」

  灰袍老僧奇道:「此言何意?」

  李寒秋道:「我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那人交待我們要見貴寺方丈,在下等自然是要見了。想不到,貴寺竟然設下重重攔截,而且人多勢眾,未免有失正大門派的氣度吧!」

  灰施老僧道:「少林門規,乃歷代師祖傳下,天下武林,有誰不知,豈是輕易能夠改動的事。」

  李寒秋面色一整,道:「在下並非怕貴寺的重重攔截,實是心有所慮。」

  灰袍老僧道:「所慮何事?」

  李寒秋道:「深恐在下手中長劍,傷到了貴寺中的僧人。」

  灰袍老僧冷哼一聲,道:「施主好大的口氣……」

  李寒秋接道:「在下是由衷之言。」

  灰袍老僧道:「閣下儘管施為,傷了我們寺中弟子,只能怨他們學藝不精就是。」

  李寒秋道:「好!諸位大師小心。」喝聲中振刻而起,直向群僧沖去。

  他手中長劍,灑出朵朵劍花,虛實莫測,群僧都無法分辨他真正的攻勢,全都揮動兵刃,封架出手。

  一時間刀光湧起,有如一重刀山一樣。

  原來,這個僧侶,全部都使用戒刀,那灰施老僧,一人施用兩柄,八個人共有九柄戒刀。

  李寒秋冷哼一聲,長劍一側,竟從重重刀光之中,刺入一劍。

  但聞一聲悶哼,一個僧侶左大腿,被一劍刺中,鮮血湧出。

  幸得那灰施老僧,右手戒刀及時而至,震開長劍,算未傷到筋骨。

  灰袍老僧一刀救了一位少林弟子,冷冷喝道:「你們都退開,我要和他單打獨鬥一陣。」

  群僧眼著那李寒秋淩厲的劍招,不但惡毒,而且變化詭奇,劍芒如瀉地水銀一般,無孔不入。

  心中已然自知難敵,再打下去,隨時有傷在劍下的可能,聽到灰施老僧喝叫,立時閃動向後退去。

  那灰袍僧人雙刀一揚,冷冷說道:「閣下劍招果然有些詭奇莫測,貧僧希望能和閣下獨鬥一陣,以領助益,」

  李素秋道:「在下的劍勢,並不計人多人少,大師不相懷仁請出手,不過……」

  灰袍增人道;七廠過為什麼?」

  李寒秋道「:大師如是把在下打敗了,我們回頭就走,如是在下車勝了大師,是不是就算闖過了大師這一關了?」

  灰租借人道;「自然是算了。」

  李寒秋緩緩說也「好,大師請出手吧!」

  那灰袍和尚,表面上雖然很沉得住氣,實則內心中亦知難是知手,但如讓群僧圍攻。必將圍鬧出人命。

  當一舉雙刀,左手刀護住身子,平舉胸前,右手戒刀一招「控台拜佛」,刺了過去,

  李寒秋長劍探出,如閃電股。刺向了那灰袍和尚,

  擋那和尚的戒刀,卻迫得他收刀自退,

  李寒秋本可籍機反擊,搶制先機,但他卻未再搶攻,反而向後退了一步,冷冷說道。「大師、心中總該明白、能否勝我,希望放在下過去。吧!」

  那灰施和尚道;除非是老相傷在你的細下……」「李寒秋接道:「大師一定要見血才成麼7」長劍一振,連刺五封,

  這五劍快如閃電;叫人目不暇接,那次植和尚封開了四劍。卻無法該開第五組

  被車寒秋一劍刺中左臂,戒刀落地,鮮血淋漓百下。

  李素秋收住劍勢道:「大飯·、··。」

  灰相僧人揮手說趙「閣下B闖過此關,要去可以去了,」

  李寒秋一舉長劍,也附兒,咱們過去經,」

  群僧分退兩側,讓出一條路來。

  兩人又行數文部到了一處分還四面的十了路口,

  只見兩個身披紅衣袈袈的老僧,並肩而立,

  左首一增,雙手各執著一面銅部,右首一進,卻出汗一把戒刀。

  李寒秋目光一和二僧接觸,已知道遇上了勁敵。

  原來,這兩個和尚,年紀雖大,但一個個滿臉紅光,神定氣閑,站在那裡叫人有著如對山嶽之感。

  李寒秋低聲對蘋兒說道:「這一陣搏鬥,定然十分危險,你站遠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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