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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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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老如今不宜出面,在地獄門尚未重新建立起來的時候,各地城隍,為保基本,暫且各自為政,少理一些瑣雜之事。」 「屬下領命。」 按杜衡乃是永嘉地方的城隍。 「呂天成也回到了該幫的永關總舵。」 「屬下已經接獲土地具報,據說還來了一個總壇護法。」 「不錯,他叫侯四津。」 「特使都已經知道?」 「是的,我白大就到了永嘉,只不知他們的總舵如今改設何處?」 杜衡納悶地說:「不是仍在陳家的穀倉內?」 麥無銘搖搖頭說:「找去探時,卻杳無人跡,個過,裡面埋設了幾處機關暗器,那必定是剛走不久。」 杜衡一聽又踧踖的躬下了身子,說:「屬不失職,特使可曾遭到宵小的算計?」 他有一臉的惶恐,滿懷的忡怔。 「雕蟲小技,倒個足為患,所慮的乃是對方行蹤不明」 「明日當匯同土地,四出搜尋。」 麥無銘站起來說:「那我走了,明日一有消息,就去四喜客棧知會一聲也就是了。」 「是的。」杜衡終於舒然了,他說:「特使不多坐一會?」 「不了,杜老再見。」 「屬下恭送特使。」 「請留步。」 一條人影掠出了城隍廟,未幾消失在夜色裡。 麥無銘終於逮到了一個機會,他安安穩穩,舒舒適適地睡到了日上三竿! 因為,他熟知侯四津的為人。 對方再奸詐、再陰險,最多也只會放出哨線在客棧周圍巡行、監視他的行動,他的去向。 可絕對不敢登堂入室,潛進房中來下手行刺,若非如此,事情一旦出破,那不就耍暴露苦心安排的藏身之處了麼? 侯四津高明,麥無銘可也不淺呀!他早就算定這一著了,不然,焉會翻牆越脊去城隍廟? 不然,又焉敢放心大膽地做襄王夢? 但是,日上二竿以後又該怎麼作?在房間內長坐枯等杜衡的回報麼? 依推測,憑分析,對方既然刻意地回避著自己,那杜衡他們也決不會一時三刻能找得到他們的。 果若如此,何不出去走走呢? 麥無銘跨出了四喜客棧的大門,可是,去哪裡呢?一無去處,毫無目的,他只有信步地蕩呀蕩了。 也許是眼熟,也許是路順,在不知不覺之間又來到了萬里船幫永關總舵的根據地,陳氏穀倉! 麥無銘下由失聲地笑了出來。 既來之,則安之,何不再進去看看?說不定有意外的發現呢? 主意一定,他又直拔而起。 越過了雨遮,旋過了圍牆,再次仁立在裡面的廣場之上。 他傾耳諦聽,他運目四顧。 須臾之間,眸子中神光一陣閃爍,果然是已有收穫。 立即弓腿,立即顫足,身子平平地朝忠義廳的廊簷下飛射而去! 這個時候,忠義廳裡面也有三條人影長身而起,也向門外掠了出來。 雙方一旦照面,麥無銘不禁脫口地說:「啊!怎麼會是你們?」 三個之中的一個人說:「麥少俠,你終於來了。」 那三個人是誰呢? 他們乃是丁懷德、薑致遠和郭克民! 「我昨天已經來過一次,但是,這裡除裝了一些破銅爛鐵之外連一個人影都沒有見到!」 「哼!果然是不出郭某所料。」 第一次開口說話的人是丁懷德,這次則是郭克民。 「郭壯士此話怎講?」 郭克民說:「那天麥少俠一下黃山,在下忽然心血來潮,想到了一個相反的問題,那就是以麥少俠的功力修為,非但勢不孤,力不單,永關總舵中的人根本無人能與抗衡。 當然,萬壇下來的侯護法也是不行,而謝刑堂不知就裡,當初所說的話,一是借機抽身,二是激少俠前來永嘉,以仰仗舵中人多,以倚案後臺紮硬。 誰知前車之鑒,人多無用,後臺又自思弗如。但侯四津精明,侯四津詭詐,經過追詰,當他獲悉雙方並沒有明確地訂上一個固定的日子,就有藉口可說,必然會抱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宗旨,避過一時,也不算丟臉。」 他一口氣地說了一大堆,而且尚有後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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