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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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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中岳道:「他們約地會晤,也許並沒有動手之心,但咱們也不能不作準備,我想麻煩兄弟你和四成跟我去一起。」 方振遠道:「大哥準備幾時前身?」 關中岳道:「咱們就要動身。」 方振遠目光轉向楊四成的身上,道:「四成,你準備一下。」 楊四成道:「屬下隨地可以上路了。」 方振遠站起身子,道:「大哥和他們約在什麼地方?」 關中岳道:「城東七裡天王廟。」 只見一個五旬左右的大漢,站起身子,道:「總鏢頭,天王廟香火早已沒落,十分荒涼,他們約你在那裡會面,只怕沒安好心,可否要屬下帶人先作佈置。」 講話的人,下是虎威鏢局開封分局的首席鏢師飛蝗石林大立。 關中岳淡淡一笑,道:「今日臘月二十九,明日除夕,夥計辛苦了一年,難得幾日休假,不用驚動他們了,再說,對方大都是綠林高手,他們去了也未必能幫上忙。」 林大立道:「屬下在開封住了甚久,地形熟悉,懇請總鏢頭允准在下和三位鏢師隨行護駕。」 關中岳沉吟了一陣,道:「不用去人太多了,局子裡也要留看守人之人你一人跟去吧!」 林大立應了一聲,吩咐三個鏢頭幾句話,起身取了兵刃。 關中岳站起身子,道:「咱們走吧!」 當先向外行去。 方振遠、楊四成、林大立等魚貫隨在關中岳的身後,行出鏢局。 林大立搶到了關中岳的前面,道:「屬下帶路。」 關中岳等三人魚貫而行,越過大街,直奔城東天王廟。 林大立說的不錯,那天王廟,已是一座香火沒落的荒涼廟宇,門牆破落,荒草叢生,四周裡許無人居住。 關中岳皺皺眉頭道:「這地方實在荒涼。」 林大立道:「一年之前,這天王廟中還有個香火道人,屬下已一年未來此地,也不知是否還有此人?」 關中岳道:「咱們進去瞧瞧吧!」 當先舉步向前行去。 方振遠、林大立雙雙搶到前面,道:「我們替總鏢頭開路。」 關中岳搖搖頭低聲說道:「你們走後面,離我要六尺以上。」 方振遠、林大立應了一聲,齊齊向後退去。 關中岳加快腳步,直向大殿上行去。 方振遠、林大立、楊四成齊齊運氣戒備,跟隨在關中岳的身後。 幾人魚貫而行,直登大殿。 只見花花公子葛玉郎手搖摺扇,緩步由破損的大殿中行了出來,道:「關中岳總鏢頭,果然是信人也。」 關中岳停下腳步,淡淡一笑,道:「只有你閣下一個人嗎?」 葛玉郎道:「火神萬昭和幾位朋友,都在大殿中侯駕。」 關中岳道:「好,咱們進入大殿中談吧!」 葛玉郎道:「先請留步片刻聽我葛某一言。」 關中岳道:「葛兄清說。」 葛玉郎道:「原本是一件江湖上普通的劫鏢事件,但因為兄弟加入,致使這件事,變的十分複雜了。」 關中岳道:「願聞其詳。」 葛玉郎道:「關總鏢頭未到之前,兄弟見了貴局方副鏢頭,我替資局攔下了這場麻煩。」 關中岳道:「這個,關某已聽說過了。」 葛玉郎道:「目下,這幾位江湖朋友,都找上了我葛某人說話,不瞞你總鏢頭說,大駕未到之前,這天王廟中,已有兩場激戰,兄弟下手重了一些傷了三人……」 關中岳接道:「傷的什麼人?」 葛玉郎道:「南天三煞。」 鐵掌金環方振遠接道:「兩男一女,其中有一位黑衣人,施用一支鐵鬼手,內藏毒針,和你葛公子的摺扇一樣,外有機簧控制。」 葛玉郎淡淡一笑,道:「這麼說來,方副總鏢頭見過他們了。」 方振遠道:「在下一向不善狂語,兄弟曾中過他鐵鬼手中一枚毒針。」 葛玉郎一閃身讓開去路,道:「大殿中甚多人恭侯大駕,諸位請進去吧!」 關中岳淡淡一笑,道:「葛公子似是言未盡意吧!」 葛玉郎道:「在下已以把話點明,應當如何?應該由關兄考慮了。」 關中岳點頭一笑,道:「在下定會有一個滿意的答覆奉致葛公子。」 葛玉郎淡淡一笑,道:「在下希望那是一個很友好的答覆。」 關中岳微笑頷首,未再答話,舉步直向殿中行去。 方振遠、楊四成、林大立暗中提氣戒備,緊追在關中岳的身後,行入了大殿之中。 目光轉動,只見這認荒涼的大殿中,環立著二十餘個高矮不同的大漢。 火神萬昭,穿著一件青色長袍,臉上是一片嚴肅之色。 南天三煞,卻盤坐在大殿一角處,閉目調息。 葛玉郎說的不錯,南天三煞,似是都受了很沉重的內傷。 關中岳目光如炬,環視了站在大殿四周的群豪一眼,拱手對萬昭說道:「閣下是火神萬兄了。」 萬昭淡淡一笑,道:「關總鏢頭好眼力,咱們雖間有接觸,但都是別人傳書帶信,在下記憶之中,咱們未會過面。」 關中岳道:「像你萬兄這等成名的人物,氣勢、風度,都與人不同,咱們雖然未見過,但卻不難分辨。」 萬昭道:「好說,好說,關總鏢頭過獎了。」 關中岳目光轉動,打量了一下殿中的群豪,發覺殿中之人,十之八九,似都是葛玉郎和萬昭的部下,每人都佩著兵刃。 葛玉郎揮舞一下手中的摺扇,緩緩說道:「關兄,貴局已把劉家一家人,和他們的財物,很安全的送到了開封,對虎威鏢局的威名,可算是全無損傷,由此刻起,貴局的肩胛已卸,似是用不著再管劉家的事了?」 關中岳沉聲說道:「有一件,使關某人覺得可惜的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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