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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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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豪大漢歎息一聲,道:「說出來,只怕你葛少俠也不會相信……」 葛元宏接道:「你說說看。」 粗豪大漢道:「九龍令。」 葛元宏喃喃自語道:「九龍令,九龍令,這不像一個人啊!」 粗豪大漢道:「本來就不是一個人,那只是一個權杖,具有著無比威力的權杖。」 葛元宏道:「一個權杖,什麼樣的權杖?為什麼叫九龍令?」 粗豪大漢還未來得及答話,耳際間又響起一聲慘叫。葛元宏轉頭看去,只見那瘦長個子的蒙面人,生生被譚家麒劈下了一條臂膀。 那豪粗大漢歎息一聲,道:「是在下另一位兄弟傷了?」 葛元宏道:「不錯,而且他傷得很重。」 粗豪大漢道:「重到什麼程度?」 葛元宏道:「斷了一條膀子,不死也差不多了。」 粗豪大漢道:「我們兄弟,自找來的下場,也不能怪諸位施上毒手,但求你們給他一個痛快,在下就感激不盡了。」 葛元宏還未來及講話,譚家麒已揮手一刀,斬下了那瘦長個子的腦袋。 那粗豪大漢眼睛雖然無法看到,但那聽覺仍極靈敏,輕輕歎息一聲,道:「了斷啦?」 葛元宏道:「未讓他受活罪。」 粗豪大漢道:「我們四兄弟,已經走了三個,葛少俠準備如何開銷在下?」 葛元宏道:「放了你。」 粗豪大漢苦笑一下,道:「定然是有條件了?」 葛元宏道:「條件很簡單,只要你說出來,你們聯手夜襲忠義俠府的詳細內情,在下就可以放你離此。」 粗豪大漢道:「很難叫人相信。」 葛元宏道:「家師在江湖上,一向是言出必行,這一點,你大概早知道了。」 粗豪大漢道:「不錯,陳大俠一向不說空言。」 葛元宏道:「你記著,這是我們師門戒規,在下既然答應了放你,言出必行。不過,你要說出內情,如是你朋友自負倔強,那就別怪在下手段惡毒了。」 粗豪大漢道:「大不了,殺了我。」 葛元宏道:「至少你不會死得很痛快。」 粗豪大漢道:「我所知有限,縱然全都奉告諸位,只怕你們也難以相信。」 葛元宏道:「你只要盡吐胸中所有所知,在下決不留難。」 粗豪大漢道:「好!你要問些什麼?」 葛元宏一手執刀,一手取下他手中的煉子槍,道:「我要取下你朋友的面紗,見識一下你真正面目?」 雁翎刀橫裡一轉,挑下了那大漢的蒙面黑紗,同時,左手疾出,點了他左肩上兩處穴道。 那粗豪大漢手腳還未來及活動,穴道已然被點,不禁一呆。 葛元宏動作迅快,雁翎刀收而複出,寒嗖嗖的刀刃,又押在那大漢右肩頭上,冷笑一聲,道:「朋友,識時務者為俊傑。」 一面打量那粗豪漢子兩眼。 只見他濃眉環眼,兩腮突起,生了一張中間寬,兩頭尖的怪臉。 那大漢目光轉動,只見譚家麒正飛腳踢起那瘦長個子的屍體,投入江中。輕輕歎息一聲,自言自語說道:「如是他們找到了三人的屍體,定然會想到我也遭了毒手。」 葛元宏道:「不錯,如是閣下隱姓埋名的藏起來,當可免去一死。」 寬臉漢子點點頭,道:「至少我有了賭一賭的機會,咱們到艙中談吧!」 葛元宏收了雁翎刀,又點了他右臂穴道,才把他帶入艙中。 譚家麒、陸小珞、郭文章等,都隨著進入了艙中。 這時,已起了江中鐵錨,帆舟如箭,正以極快的速度,向下賓士。 葛元宏找了一個木椅,讓那寬臉漢子坐下,道:「閣下早些說完胸中所知,也可早些離此。」 譚家麒道:「閣下叫什麼名字?」 陸小珞插口說道:「那死去的三人是誰?和你有何關係?」 郭文章也接著說道:「你們為什麼要追趕我們兄弟?用心何在?」 這三師兄弟一插口,你言我語,一口氣問了五六個問題。 葛元宏一皺眉頭,道:「你們慢一點問,這位朋友只有得一張口,要他如何答覆。」 那寬臉大漢輕輕歎息一聲,道:「四位的刀法,似是都已得了陳大俠的真傳,我們江東四霸,在江南武林道上,也算是小有名氣的人,但在四位的雁翎刀下,竟然未能走過五十招,陳家刀,果然非虛有其名了!」 葛元宏道:「閣下是四霸之首了。」 那寬臉大漢道:「不錯,區區柯大雄,那死去的三人都是柯某的拜弟。我們四人,結義江東,聯手出道,算來已十五春秋,其間,經歷了不少的大風大浪,想不到今日竟玉碎這帆舟之上。」 郭文章冷笑一聲,道:「怎麼?你心中可是有些不服氣?」 葛元宏道:「四師弟,不許對柯老前輩無禮,咱們和江東四霸,素無過節,柯老前輩等夜襲陳府,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了。」 柯大雄道:「葛少俠說得不錯,咱們江東四霸和陳大俠並無過節,此番參與夜襲陳府之事,實非出於本心……」 長長籲一口氣,接道:「雖然參與夜襲陳府之人,都戴有蒙面黑紗,但我柯某人,憑藉著數十年江湖上的經驗,感覺這些人中,有不少出身於正大門派……」 葛元宏訝然接道:「正大門派?柯老前輩可否說得清楚一些。」 柯大雄沉吟了一陣,道:「至少有少林、武當兩派中人。」 譚家麒道:「不可能吧!想那少林、武當門戶正大,素為武林同道推崇,被譽為維護江湖正義的兩大支柱,再說,家師和兩派中人相處甚洽,也極受兩派尊重,這兩派人物,怎麼參與此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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