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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三


  「小小一個遲咒術,就敢拿出來丟人顯眼嗎?」燃亟在一旁冷冷的道:「諾兄,你若是不想處理,那就由小弟代勞好了。」

  「帝君的好意,諾源明白,此乃我天域的家務事情,不敢勞煩諸位兄弟了。」諾源說著,單手揮出,一道金光飛舞著,將優愨的全身籠罩在內,只見優愨的身體突然急劇的顫抖起來,一個個細小的藍色光點從他的身上飛出,隨即凝結在優愨的頭頂。金光隕滅,那藍色光點莫名的出現在了諾源的掌心,隨著他的手掌心合攏,那藍色光點瞬間灰飛湮滅。

  「仙人!」優允的臉色瞬間變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掌握天牌的居然是個仙人,聯想到自己先前所說的話,他的臉色再次變的猶若死灰。

  一道青色的劍芒飛起,優允的身體頓時被包裹在了裡邊,朝門口飛去,事到如今,他也只有能逃多遠是多遠了。

  「倒是逃的快啊!」我微笑了起來,右手虛空探出,黑色的神禁力奔湧而出,形成一隻巨大的黑手,頓時將那青芒毫不費力的抓了回來。

  那黑手中,優允的身影此起彼伏,顯然正在不斷的掙扎著。「說,你背後的那個仙人叫什麼名字?」諾源淡淡的道。

  此時的翠芸母女完全嚇呆了,儘管她們已經知道這五個人都非尋常之人,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們都是天上的仙人。那些優允所帶來之人,都被驚嚇的奪門而逃,那之前威武的大漢,此時卻是下體滴答,渾身發軟,那雙錘早已扔在了地上。

  「哈哈,他叫原埠,乃是天閣中的首席天臣,你們還是趁早放了我吧!免得得罪了他,給自己惹上麻煩。」出乎意料的,優允在說出了幕後仙人之後,表情更囂張了。

  「原埠?居然是他。」諾源有點意外,看見盤天等人都是一臉的疑惑,他當下解釋道:「原怖乃是我天閣的首席天臣,修為僅次於我和曳鞅,已到天仙之境。」

  「一個天仙怎麼會糾纏凡間的事情呢?此事大有蹊蹺?」燃亟在一旁提醒道。我在一旁淡淡一笑,說道:「那原埠明知天域的事情由諾老哥一手掌控,為何就沒有考慮到事情敗露的後果呢?干涉凡間,此事可大可小啊!」

  「其一,他認為此事不會敗露,其二,他根本不怕事情敗露,除此再無第二個原因。」燃亟分析道。

  「任何事情只要做了,就不可能萬無一失,無人知曉,那麼,便只有第二個可能了,天域之中,能夠為一個天仙所仗恃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諾兄,另一個就是那自稱奴神的曳鞅。」厲原天尊在一旁突然插口道。

  此話一說,眾人的眼睛頓時都亮了起來。「是與不是,等我召來原埠一問便知,諒他也不敢欺瞞於我。」諾源點頭道。

  接著,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轉身對一旁恭敬守立的優愨道:「你可先回皇宮,我會派仙人襄助于你,徹底的肅清吏治,特別是那優允和周正海一家,另外,這兩個母女與我們也算有一段緣法,日後在天園,你多方照顧一二也就是了。」

  優愨大喜,聖主的一句話可比什麼千軍萬馬管用的多了,他恭敬的道:「優奴明白。」當下,優愨領著翠芸母女就出了鴻豐樓,那蘇遠山,對皇上可不敢怠慢,連忙張羅著備車等事宜。

  既然知道了眾人的身份,翠芸也知道自己與盤天等人的緣分已盡,也不強留,當下再次告謝,便與優愨一起,出了鴻豐樓。

  「兄弟們,吃飽了,喝足了,咱們也該走了。」燃亟站起來嚷道。「那這優允該如何處置。」我問道,總不能帶著這小子到處跑吧!

  「按他所為,原也是死不足惜,念其乃是優家一脈,就廢了他的修為,做一普通的凡人吧!」諾源開口道。

  「這卻好辦。」我說著,單掌拍在優允的頭頂,那神禁力直沖進他的體內,將他一身的靈真力盡數的驅除體外,靈真力一失,優允也就自然的成為了一個凡人,最後,我順便在他的身體裡設了一個小小的禁制,若是有人可以解開這道禁制,那麼或許,他還有重新修真的可能。

  「蘇掌櫃,這個東西你卻拿著,算是我們兄弟五人的這頓飯錢。」諾源說著,將那天牌放在了桌子上。

  事情辦妥,五人相視一笑,鴻豐樓內光芒閃過,五個人頓時消失不見。那蘇遠山和十幾個夥計卻是紛紛下跪,不停的叩首。

  憑此天牌,日後的鴻豐樓檔次再升,一躍而成為了天下人心目中的聖地,綿延千年不絕,蘇遠山一念之選擇,總算是得到了豐厚的回報。

  一處平坦的草原之上,我們五個都現出了身形。諾源屈指彈出,一道金光直上天際,消沒不見,不到片刻的時間。

  天空中頓時落下一道紫光,紫光隕滅,現出了一個少女的身影,卻是我們進入天域時第一個所見之人,落痕。

  「落痕參見聖主,不知道聖主召喚,有何吩咐?」落痕上前行禮道,一見我們四個和諾源一起,顯然正如天域所傳,關係非同一般。

  「從今天起,由一負責照看和襄助那天朝之主,阻攔之人,盡可除之。」諾源冷冷的道。「屬下明白。」落痕乃是聰明之人,如何不曉得諾源正在發怒之中。

  落痕說完,身形往後一退,仿佛是隱入一堵牆一般,消失無蹤。「如我天域之中,每一個仙人都有一種獨特的聯繫方式,這些方法,只有我一個人知道。」諾源說著,手中頓時出現了一面鏡子。

  那鏡子呈圓形,四面光滑,樣子古樸。鏡子虛空漂浮,諾源一手仙訣打在鏡面上,那鏡子突然大放光明,卻是蔚藍色的光芒,如同波浪一般,隨即波浪平穩下來,那鏡面中,卻是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

  「不知聖主召喚原埠,有何要事?」那人鬚髮皆白,我和盤天四人都已見過。「你速來天原,到時自知。」諾源平淡的道。

  那鏡面上光芒隕滅,燃亟在一旁突然說道:「若是那原埠與曳鞅真有牽扯,我等該如何處置?」眾人一愣,半響,厲原天尊說道:「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了!」

  此話一出,眾人皆倒,說了還跟沒說一樣。此時的天空,已經夕陽西下,天色逐漸的灰暗了下來,一天的時間即將過去。正對著東邊,一道五彩的光芒從天邊劃過。

  下一刻,原埠已經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眼看著諾源和一旁站立的四個人,原埠頓時愕然,他首次感受到了事情的不對。

  諾源對他可不用客氣,他上來就開門見山的道:「原埠,你私自糾結優允,干涉天園之事,已經擾亂了凡間正常的穩定秩序,你該當何罪啊?」

  原埠一愣,隨即突然笑了起來,他說道:「原來聖主是為了此事啊!那只是一些小事而已,聖主何必為了那些區區的凡人而興師動眾呢?」

  原埠的直接承認,反倒出乎了我們的意料之外。「既然已經知道了,那就請你給本聖主一個合理的解釋吧!」諾源說道。

  「原埠有幾個問題想詢問聖主,未知聖主可願賜告。」原埠悠閒的道。我眉頭一皺,原埠從一開始到現在,一直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言行舉止無不出人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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