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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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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修真者,離我們大概還有三百丈的距離。」燃亟確定的道。我微微一笑道:「還是個已經達到極塵階的修真者。」 翠芸母女和那些夥計都是一臉茫然的聽著我們的談話,似乎不明白我們到底在說些什麼?大概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只見,天井中,光芒一閃,當時就落下了一人。 那人身材頎長,頭束金冠,濃眉大眼,一身的明黃色錦袍,上面繡著一條蜿蜒盤旋的金龍,此人一現,自然的從身上透出一股皇者霸氣,顯得威風凜凜。 此人一現身,那店裡的夥計也知道是什麼人到來了。那蘇遠山當下,連滾帶爬的跑過來,雙膝下跪道:「草民蘇遠山,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其餘夥計也紛紛效仿道。 他們一跪,翠芸母女當時就明白過來,雖然憎恨天朝的大多數官員,但是不管怎麼說,她們也是天朝的子民,對於當今的皇帝,她們還是十分信任的。 「都起來吧!」優愨的緩緩說道,另一邊的眼睛卻注意到了坐在圓桌上的另外五個人,這五個人都長相各異,每個人都似乎對於他這個天朝的最高統治者視若無睹。 他們唯一看在眼裡的,似乎都只有各自眼前的美味食物。優愨的目光從一張張的臉上望過,最後停留在了最後一張上面,那人面容清臒,臉上的肌肉有一種如岩石一般的線條美。 望著這張臉,優愨的臉色頓時大變,他隨身的戒指一彈,他的手中,瞬間飛出一幅畫來,那上面畫著一人,不管是身材與衣著,居然都與眼前之人一模一樣。 「撲通」一聲,只見那優愨雙膝毫不猶豫的跪下了,只聽見他恭敬的叩頭道:「優奴不知聖主駕到,真是罪該萬死。」 優家世代以諾源的奴僕自居,從不敢有絲毫的逾越,因為他們知道諾源就是他們的根本,他們的一切,優家的生死榮辱完全的操在諾源的手中,這一點,每個優家的子孫心中都有一個清醒的認識。 諾源仰天喝了一口酒,自言自語的道:「想不到優決當年如此的有心計,居然還留了一幅我的圖像。」 「是的,先祖曾在族譜中詳細的記載了他老人家當年所經歷的事情,還特意留下了聖主的畫像,叮囑下一代先祖,只要是聖主您到了,我們就要全力的執行您的命令,絕對不可抗拒。」優愨高興的道。 「優決也算是煞費苦心了。」諾源淡淡的道。當年他于優家祖先幼決有救命之恩,優決自認難以報答,這才認他為主。 之後兩人一直相處的很愉快,後來優決因為修煉不當,而導致了全身的崩潰,灰飛湮滅,其子孫代後代雖然精明,卻也終究只能以老死而收場。生老病死原也是尋常之事,這一點諾源也不便插手。 到了優愨這一代,終於是讓他找到了一個肯指點迷津的修真者,優愨足足修行了好幾百年的時間在,這才到達了極變的境界。這一點,諾源卻是暗中有所知道,因為,那修真者也是通過他默許的。 若不是優家祖先當年傳下來的畫面,加上有之前周正海所說的天牌做證,優愨還真不敢肯定之人,眼前之人就是天域真正的主人,聖主。 畢竟聖主諾源那是等同于神人的一個偉大存在。 「轟」的一聲,鴻豐樓的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轟鳴聲,大地突然震顫了起來,隨即大門口出現了一個人影。 翠芸一見那人的樣子,差點沒有失聲叫了起來。只見那人身材十分高大,足有一丈五的高度,幾乎與鴻豐樓大門平行。 他渾身甲胄,雙手各拿著一柄紫金大錘,濃眉大眼,尤其是臉上交叉著兩道十字八痕,甚是可怖,只是如此樣貌,倒反而為他增添了一份氣勢。 「恭迎天帥。」那大漢看也不看眾人一眼,突然大喊了一聲,隨後他的身體移開,現出了身後的一人。在他的身後,不知何時,卻早已站著一人。 他身著一襲的青袍,頭上戴著一頂流絲金帽,一顆紅寶石在帽沿閃閃生輝,他生的倒也一般,是那種你見過即會忘記的平常相貌。 只是他卻有一種氣勢,一種傲視天下的氣勢,還有一種皇者的霸氣,而這股霸氣原本是要在優愨的身上才具有的。 「天帥倒是好耳目,居然這麼快的就追到這裡來了。」優愨冷哼一聲,道。「陛下身系天朝重任,豈可隨意的離宮外出,還是儘快跟本帥回去吧!」那青袍人一開口,眾人這才知道,他就是天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天帥。 「朕身為天朝之君,天朝之內任何一塊土地,我都可以隨時隨意的出入,何曾需要向別人請示。」優愨冷冷的道。 「陛下處事如此的不分輕重,莫非是不將天朝那千萬的人民放在眼裡嗎?如此,又如何對的起天朝的列祖列宗呢?」天帥強忍著怒氣開導道。 「優允,你不要仗著是朕皇叔,又掌握著天下兵馬,就可以隨意的侮辱和教訓朕,朕心意已決,你們都可以回去了。」優愨把頭一轉,冷冷說道。 眾人俱是一驚,都沒有想到天朝兩大權勢之間的矛盾已經到了如此地步。「哈哈,陛下莫非是仗著那天牌才如此強硬嗎?你們之中,是誰持有那天牌,給老子站出來。」優允的最後一句話,卻是對著諾源眾人說的。 優愨臉色一變,似乎沒有想到優允居然如此的明目張膽,難道他要提前行動了嗎?從他登基之日。優允就對他大力的支持,天朝這些年之所以如此的安定,倒也有優允的很大功勞,只是到了後來,優允的野心開始顯露了出來,他不斷的招兵買馬,結黨營私,優愨卻是一直的忙於修真,雖對他有所察覺,卻總以為對方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更何況,優愨還有天閣之人的支持,一時間倒也並不在意,他所沒有想的卻是,優允居然也是個修真者,而且修為比他還高,已經到了離相後期的境界,其後優允權勢日益增大,等到他發現想要控制的時候,已是來不及了。 到了後期,優愨基本上是被軟禁在了皇宮之中,原本以他修行的境界,想出去也不難,只是那優允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幾個幾乎不次於他的修道高手,這才將他牢牢的盯死。 今天,周正海將那天牌之事傳進皇宮,卻被優愨無意中聽見,意識到機會的到來,加上優允防備鬆懈之下,優愨趁機逃了出來。 卻沒想到優允居然隨後就追了過來。如今優允居然敢以如此的態度對待那天牌的持有人,可見他有恃無恐,不但不將他這個天朝皇帝放在眼裡,更是不將那天朝優家放在了眼裡,這已經大逆不道,十惡不赦的罪行了。 諾源雙目亮起,淡淡的道:「優允,我很奇怪,你的膽子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大了,難道你不知道天牌的意義嗎?」 「哦,看來你就是那天牌持有者了,有意思,你想知道我為什麼膽子那麼大嗎?其實也沒有什麼,不過是一個字『權』。」優允說著,自顧自的在眾人身旁的一張桌子上坐了下來。 「修真之人,居然還有權的欲望,倒真是奇聞了。」我在一旁開口道。看那天朝兩大權勢人物相繼出現,其間針鋒相對,還牽扯到修真者,倒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老弟,這你就不懂了,修真之人,因為力量超出常人,因此,操控別人的思想也會隨之暴漲,不要把修真之人想的都那麼清高,因為他們首先是人,隨後才是修真者,這與其境界有著很大的關係。」盤天在一旁解釋道。 「哈哈,你這人倒也有趣,若不是你我今日初見,本帥倒以為你是我的知己一般,否則如何對本帥的心思知道了這麼清楚?」優允微笑道。 眼前幾人,雖然看著非同常人,他卻也是不懼。「優允,你如此野心勃勃,莫非是想謀朝篡位不成?」優愨反問道。 「陛下此話就錯了,想那皇帝之位,雖然耀眼,卻也不是我所追求的,我只要實權,那些虛名就交給陛下了。」優允說道。 「這些年,你的卻可以稱的上是隻手遮天了,朕接到彈劾你的奏摺,不下十萬封,可見你已經將這好好的一個天朝弄的是怨聲載道了。」優愨指責道。 「居然還有十萬封到你的手裡,該死的,那幫蠢貨還說完全給攔截了,有權才可以呼風喚雨,才可以隻手遮天,那種感覺,可不是修真可以體會到的,好了,說到這裡,也不多說了,陛下和幾位還是跟我走一趟吧!」說到最後,優允終於是將那目光聚集在了我們身上。 「朕若是不走,你們又能奈我何?」優愨見優允不知死活的居然朝諾源等人下手,心中頓時暗樂。「陛下還真以為我拿你沒有辦法嗎?雖然你這個傀儡對於我的作用很大,卻還沒有到不可或缺的地步,最近七天,陛下是否感到修行之時,靈真力運行緩慢,有那遲滯之像。」優允突然轉口道。 「你……你們居然在我身上動了手腳。」優愨驚叫起來,事實上確實如優允所說,優愨還以為是修行中的自然現象呢? 「優允,難道你不知道優家的君主,都是受到天閣眷顧的嗎?除非是天閣同意,否則任何人都是不能夠動優愨的。」諾源突然開口道,他說這句話,自然有其一定的用意。「哈哈,你們居然也知道這個優家的秘密,看來當真是不簡單啊!實話不妨告訴你們,我之所以敢動優愨,也是有著天閣之人的允許的。」優允哈哈笑道。 諾源的臉色一下子暗了下來,我與盤天等人對望一眼,均是大感意外,要知道優允此話,就代表了天閣中有仙人已經和下界暗中勾結了,看那諾源的樣子,顯然他還是被蒙在了鼓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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