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風傳奇(9)_無極

九

　　他的生命竟是靠一個女子救過來的嗎？他低下頭，羞愧，後悔，不解，無奈……一時湧上心頭。

　　格斯卻仍然理不出頭緒來，他記得，他是他們的敵人，他們甚至交手過，他還殺了他們的一個夥伴……

　　那麼，真是為了什麼？

　　突然，聽到一個叫聲——「嗚呀呀！」

　　剛剛說話的人，被人從後面擊了一拳，雖然很痛，看得出，是善意的一拳。因為，聲音很親切。

　　「你幹什麼？捷度！」

　　「你剛起來嗎？」

　　原來是格裡弗斯走過來道。笑笑著，隨意的。

　　雖然他嫌捷度說得太多了，卻不過有如開一個玩笑。

　　「對不起，對不起。」

　　捷度忙停下笑道。看得出，他對格裡弗斯的意思非常明白。他馬上住了口不發一聲。

　　也就是在這裡，在格斯面前，不能多說什麼……

　　格斯終於看清了他——格裡弗斯。

　　「我叫格裡弗斯！」

　　格裡弗斯自我介紹道：「你的名字是……」

　　格斯冷冷的回答道：「格斯……」

　　格裡弗斯拿出格斯的劍，嘗試著去揮動那把劍，笑道：「很厲害的劍呢！我實在不能揮動！」

　　他把劍還給了格斯，拍拍格斯肩膀道：「和我一起過來好嗎？」

　　格斯不知道格裡弗斯想幹什麼，但是他什麼都不怕，於是他跟著格裡弗斯走了。

　　格裡弗斯帶著格斯一聲不吭的走了。

　　「嘿……」

　　「格裡弗斯……」

　　有人跟格裡弗斯打招呼，他也不理。

　　大家都不知道格裡弗斯想什麼。

　　「真是的……格裡弗斯到底打算怎樣？」

　　哥爾卡斯因被格斯弄得下不了臺，於是不滿道：「竟然救了那混蛋！是不是打算招攬他？」

　　「唔？」

　　「可是，那傢伙不是很高強嗎？若加人的話，軍團的戰鬥力一定增強啊……」

　　裡基特在一旁道。

　　「別胡說啊！裡基特！」

　　哥爾卡斯憤憤的罵道：「那傢伙斬了艾爾一雙手腕和殺了丹啊！把同伴殺掉的混蛋可以就此放過嗎？」

　　他說著一腳提掉裡基特手中正在製作的弓。

　　其實哥爾卡斯很怕這種情況出現，格斯如果真的成了鷹之團的一員，他們以後就很難相處了。

　　「不是你們自己挑起的嗎？你們不惹人家，他會找你們嗎？」

　　裡基特委屈的道。

　　格裡弗斯帶著格斯走過人群，大家驚訝的看著格斯。

　　這些人看著格斯的樣子，就好象看珍惜動物似的。

　　格斯看見許多奇形怪狀的人。

　　甚至可以說，這裡許多他從來沒見過的人，也不相信世上會有這種人存在。

　　他很吃驚，這些人簡直怪得不象人樣了。

　　於是，格斯驚奇的問道：「是什麼？這班兇神惡煞似的人是……」

　　「是鷹之團。」

　　格裡弗斯自豪的答道。

　　「鷹之團？」

　　格斯仔細的回憶到：「只聽說過傳聞……

　　「鷹之團……是戰場上最不想碰到的雇傭兵團之一。」

　　「這次攻城就是由於對方有這班傢伙，原們憑三天便了結，但卻要花上三個月！」

　　「說起來，在戰鬥時卻察覺不到。想不到他們是這麼年輕的一夥……」

　　格斯不停的思索著……

　　第五章　英雄相惜

　　格斯跟著格裡弗斯上了一個山坡。

　　涼風習習，吹起格裡弗斯的長長的秀髮。

　　格斯和格裡弗斯站在山坡上，俯瞰山下的世界。

　　一望無際的良田和稀稀落落村落。

　　整齊的有條不紊的營寨。

　　一條蜿蜒曲折的河流。

　　蟲魚鳥獸、樹木花草……

　　江山無限好，引無數英雄竟折腰。

　　看著如此美麗的風景，怎麼不令人豪情萬丈呢？

　　「哼！」

　　格裡弗斯張開雙手，大聲道：「好景色呢！」

　　他興致勃勃。然而……

　　格斯一來就大殺風景了。

　　「為什麼？」

　　他劈頭就問：「為什麼那時你不刺我心臟？」

　　他眼睛盯著格裡弗斯。

　　「以你來說，應該能辦到的？你的劍法快得出奇……」

　　突然，他憤怒了。

　　「為何不殺我？」

　　是的，一個劍士最大的恥辱就是被對手手下留情。

　　這比殺了他還要痛苦。

　　因為那是被人看不起的……

　　寒冷的山風，吹得格斯的心冷冷的，仿佛受了很大的恥辱。

　　刺骨的風，刺進了人的心裡。

　　只有他們兩個佇立著。

　　不！

　　還有個人在遠遠的樹下，注視著他們。

　　那就是卡思嘉。

　　沉默了許久後，格裡弗斯道：「因為我想要你，格斯！」

　　格斯以為自己聽錯了，尷尬的問道：「你是同性戀者嗎？」

　　其實這也是樹後面人的疑惑，難道說格裡弗斯真的是同性戀嗎？

　　卡思嘉聽著，心驚不已。

　　格裡弗斯沒正面回答。

　　他只是道：「四天前，我們也在那個城裡！」

　　格斯問道：「那你怎麼像個縮頭烏龜呀，沒看見你出來……」

　　格裡弗斯沒理他，繼續道：「我看到了你跟巴積遜的一戰，但……卻很危險呢！」

　　格斯反駁道：「沒有呀，我覺得很輕鬆，一劍就把那小子搞定了，真沒勁……」

　　格裡弗斯冷笑道：「若不是巴積遜的戰斧有裂痕的話，被砍下頭的是你。」

　　「是嗎？」

　　格斯不以為然，但是，他明白格裡弗斯說的是對的。

　　格裡弗斯分析道：「坦白說，你戰鬥時的樣子，簡直……看來象以自己的生命作試探一樣……」

　　格裡弗斯回想起當時的情形，悠然地道：「面對像巴積遜那種怪物和哥爾卡斯眾人的包圍，你一步也沒有退後……相反還主動地拼命用劍攻擊！」

　　格裡弗斯稱讚道：「的確是很勇敢……」

　　他自以為是的解說道：「你……特意不顧危險，相反從那裡，會拾回性命……我感到是那樣！」

　　格裡弗斯興奮的說道：「你很有趣。很和我的胃口，我喜歡你。」

　　格裡弗斯突然大聲說道：「我需要你，格斯！」

　　格裡弗斯獨自陶醉在自己驚人發現裡……

　　他沒有想別人怎麼看，那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很欣賞格斯。

　　格裡弗斯被格斯的精神所傾倒，他那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精神。

　　那種玩命的精神，正是格裡弗斯久久尋覓的忠實夥伴。

　　格裡弗斯含情脈脈地看著格斯。

　　眼神中充滿著無限的溫情。

　　讓人仿佛忘了他是個男人。

　　一個劍術高超的騎士。

　　現在，他像個初戀的少女，深情的眼牌，溫柔的樣子。

　　格裡弗斯只顧一廂情願的遐想……

　　然而，樹後面的卡思嘉心好痛，一種絕望和驚疑。

　　格斯卻好煩躁，簡直莫名其妙嘛。

　　一個大男人對他說出那樣的話。

　　真氣死人了。

　　他還被說中了要害，他和巴積遜的那戰的確很危險。

　　格斯此時仿佛赤裸裸的被人看一樣，渾身不自在。

　　格斯氣憤異常的說道：「你這傢伙怎麼了？毫不客氣地說人家的事……」

　　格斯好象是賭氣似的，恨恨地道：「如果……我說不呢？」

　　「怎麼？不願意嗎？」

　　格裡弗斯很驚訝。

　　怎麼會這樣，他是第一次對人說這樣的話。

　　多少人想他說，他還不肯。

　　如今，他說了，竟然被拒絕了。

　　笑話！

　　他驚奇的看著格斯，好象他是個外星人一樣。

　　「對！我拒絕！」

　　格斯張大嘴吼道。

　　「喔……」

　　格裡弗斯好象明白了什麼……

　　格斯問他道：「說得好象很清楚一樣……」

　　「你會知道什麼？你問也沒問我，你會知道我的什麼？…」

　　他憤怒的叫道。

　　「我不知道……我只是感覺到而已！」

　　格裡弗斯平靜的說。

　　這樣格斯就更氣了。

　　「看你真不順眼……」

　　格斯指著格裡弗斯道：「在人身上開個大洞，然後就親密地對人！」

　　格斯用手指著格裡弗斯道：「挑起這件事的是你們！我沒打算不追究這件事！」

　　格斯生氣的說道：「我也殺了你的一個同伴，我不會說叫你忘記那件事！即是說我和你是敵人！」

　　格裡弗斯也被惹怒了，道：「你打算怎樣？」

　　「什麼？」

　　格斯一臉的殺氣，冷冷的說道：「也不想怎麼，很簡單……用這劍作個了斷！」

　　格斯說著拔出了劍，道：「我勝了的話，就同樣在你胸前開一個大洞！」

　　格裡弗斯反問道：「若我勝了呢？」

　　「加入兵團也好，弄成怎樣也好，隨你喜歡！」

　　格斯爽快的道。

　　「我明白了！」

　　格裡弗斯默默的道：「所謂強搶東西……我也不是不喜歡！」

　　說完，他拔劍出鞘。

　　「格裡弗斯！」

　　卡思嘉終於忍不住了，從樹後面走出來叫道。

　　「卡思嘉，不准插手！」

　　格裡弗斯命令道。

　　「但是……」

　　他還想說什麼，但止住了。

　　「我想要的東西，絕對得到。」

　　格裡弗斯冷冷的道。

　　格斯也以牙還牙的說道：「你這種輕視別人的態度……我最看不順眼！」

　　格斯說著向格裡弗斯砍去。

　　卡思嘉嚇得尖叫，因為格斯劍法十分的詭秘，她擔心格裡弗斯受傷。

　　「怎麼了？比賓！」

　　哥爾卡斯放下手中的事情，驚異的問道。

　　「那……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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