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風傳奇(8)_無極

八

　　「雖說是僥倖，但好象你這種小子，竟然收拾了那個巴積遜…」

　　見格斯不出聲，便討好地道：「怎……怎麼樣？要不要試試正式加入我們？」

　　「我不會虧待你的，薪金是現在的三倍，而且把你徵收為士兵也可以。」

　　「對好象你這種一介傭兵來說，是千載難逢的事吧？」

　　格斯這才抬起眼，道：「合約是到今天為止吧？」又補充道：「即使我留在這裡，看來也沒有戰事吧？」

　　首領一下子慌了張，道：「不呀，等等……

　　首領看見格斯準備走，又急急地道：「你不用投身到危險的戰場上……」

　　「這會保證你的地位和金錢！你會作為我的客人而……」

　　一邊用手扯住了他。

　　「別碰我！」

　　格斯發怒了，猛地將手一掀。

　　「哇……」

　　首領一驚，竟然有這樣的雇傭兵。

　　他正遇上格斯殺人的目光。

　　格斯切齒道：「不要……碰我！」

　　話畢，大闊步走開。

　　大家都愣住了，首領自言自語道：「怎……怎麼了？」

　　於是，恨恨的詛咒道：「這個笨蛋！你這種傢伙在某戰場裡白白送死便好了！」

　　第二日。

　　風和日麗的山頭。

　　有人躺著曬太陽，懶洋洋，舒服極了。

　　有人卻仍在觀望，向下觀望。

　　「哦！」

　　觀望的人一驚，回頭道：「喂，有人來了！」

　　於是一群人圍了上來。

　　七嘴八舌的議論道：「哦？喂！看看！」

　　「那傢伙是昨天殺了巴積遜的混蛋吧！」

　　「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怎麼辦？」

　　「他是敵人呢！現在已與我們無關啊……」

　　「但是他肯定身上有不少錢。因為他會拿著殺了巴積遜所得的獎金呢！」

　　「所以他匆匆忙忙趕著離開。」

　　終於有人回頭問道：「怎麼辦？格裡弗斯！」

　　被問的人正在小憩，懶洋洋地道：「隨你們喜歡吧！」

　　這群人才放了心。

　　其中有一人，壞壞地笑起來：「嘻嘻！」

　　他起身對眾人說道：「好，你們一起來吧！我們去行動了……」

　　後面的人不明白：「哦，哥爾卡斯，要殺他嗎？你一個人就可以嘛——」

　　哥爾卡斯紅著臉，勸大家道：「我是想，有錢大家賺，我哥爾卡斯不是獨吞的那種人，因此，有力也得大家出嘛！」

　　突然有人在後面笑話他。

　　哥爾卡斯很氣憤，他準備教訓取笑他的人一頓，他轉過頭一看——是卡思嘉，他放棄了教訓人的想法。

　　哥爾卡斯沒好氣地道：「怎麼了？有什麼好笑的，卡思嘉？」

　　「哈……你不是很大口氣嗎？怎麼不一個人去行動了，是不是怕那個人了？」

　　卡思嘉嘲諷道。

　　「我也曾經打算打倒巴積遜，揚名立萬的！但竟然被那種來歷不明的混蛋捷足先登，我怎能忍耐！」

　　哥爾卡斯自我解嘲道。

　　「你會死的。」

　　卡恩嘉冷冷的道。

　　「嗯……等著瞧吧！」

　　哥爾卡斯賭氣著，帶了一幫人走了。

　　卡思嘉對睡在草地上的格裡弗斯道：「哥爾卡斯那傢伙真是……總是愛惹事，格裡弗斯，你看不管他行嗎？」

　　格裡弗斯不理她，繼續睡覺曬太陽。

　　山坡下麵，格斯背著行囊在趕路，行囊中有他剛剛殺巴積遜的獎金。

　　突然，他感到有什麼在接近他。

　　格斯預感到要發生什麼事。

　　「是神經過敏嗎？」

　　他自問道。

　　然而，馬蹄聲近了。

　　越來越近，越來越密集了，很快把他圍住了。

　　「是盜賊嗎？不像呀……」

　　他看看來襲擊他的人，疑惑道。

　　「好！去吧！丹！」

　　哥爾卡斯對同伴說。

　　丹很快沖了出去，騎著馬，舉劍向格斯砍去。

　　格斯面對來勢洶洶的騎上，毫不慌張。

　　格斯迎著來的人就是一劍。

　　那人叫丹的人，馬上栽倒在地，死了。

　　接著，那群人中又沖上來一個。

　　格斯看見他手拿三鐵錘，向自己襲來。

　　格斯還是不避鋒芒，迎面就是一劍砍掉他的手，如同切西瓜一樣，毫不費事。

　　「這……這傢伙……」

　　「喂！丹和艾爾被收拾了！」

　　「怎麼了？提出要幹的哥爾卡斯在畏縮？這是鬧著玩呢！」

　　上面沒有去的人議論道。

　　格裡弗斯聽了，道：「卡思嘉。你去幹吧！」

　　「等……等一等吧！」

　　卡思嘉想看看哥爾卡斯的笑話，她看了看格裡弗斯。

　　然而，她還是馬上要去了，因為格裡弗斯一個眼神她害怕了。

　　「為什麼啊？是哥爾卡斯他擅自要……」

　　她還要說什麼，但馬上止住了，格裡弗斯的眼神使她明白了。

　　「我明白了……！」

　　說著，卡思嘉戴上頭盔便走了。

　　而此時，眾人看見格斯連敗兩個人，都不敢上了。

　　「喂！李赫爾，你去吧！」

　　哥爾卡斯唆使別人道。

　　「為……為什麼啊？」

　　那人膽怯的問道。

　　格斯很看不像別人利用人，唆使別人啦。

　　於是，他提著劍就向哥爾卡斯砍去。

　　「哇……」

　　「嗚哇呀呀！」

　　哥爾卡斯嚇了一跳，四處逃竄，如同喪家之大。

　　然而，突然有箭向格斯射了過來。

　　格斯沒有提防，手臂中了一箭。

　　「卡思嘉！你……你來了嗎？」

　　哥爾卡斯得救了，高興的問道。

　　「沒辦法，是格裡弗斯的命令！」

　　卡思嘉搖搖頭，作出很無奈的樣子，仿佛很不願意來似的，厲聲道：「退下吧！」

　　他們帶走了格斯。

　　「真的很痛啊……痛得要死！」

　　甘卑若喃喃道：「把我弄成這樣的混蛋，誰會去救！」

　　他對著膝上的頭顱說：「是嘛，西絲！」

　　格斯這才看清。

　　原來他膝上，還放著西絲的斷頭。

　　「甘卑若……」

　　格斯慌著道：「聽我說……我……真的沒有想殺你的，是你自己向我的劍上撞來的……」

　　格斯拼命的想過去抱住甘卑若，向他解釋，卻仿佛被一雙大手捏住。

　　格斯被捏得絲毫動彈不得。

　　冥冥之中，不知道是誰在深情地呼喚：「格斯……！」

　　格斯四處張望，沒有找到，而甘卑若漸行漸遠。

　　格斯掙扎道：「甘卑若！」

　　但是，無論格斯怎麼掙扎，卻總是掙不開魔爪。

　　格斯伸開雙手，但是手卻怎麼也觸不到甘卑若和西絲。

　　格斯眼見甘卑若與西絲都漸漸的化為骷髏……

　　他們用恐怖的的聲音叫道：「你原本是應該死掉的！我們不該救你的……

　　不該把你養大的……不該呀……」

　　回音久久縈繞，但是他們的人卻已不見了。

　　格斯對著茫茫的黑夜叫道：「原諒我……」

　　「原諒我吧！甘卑若……」

　　格斯痛苦的哭了，淚水迷蒙了他的雙眼……

　　渾身發燙，是病入膏肓的樣子。

　　冷汗不斷，仿佛從地獄的煉所裡出來。

　　「別碰！」

　　這是是格斯的呻吟，是他慣有的冷酷的聲音。

　　「不要……碰我！」

　　格斯在依稀朦朧之間，仿佛感覺到有人依偎著他。

　　是誰？

　　好象是個女人？如此溫暖的身體……

　　是一個女人？怎麼可能，她是從哪裡來的……

　　更令人吃驚的是，那居然是個赤身裸體的女人，而且就躺在他的身旁。

　　黑色的眼睛，明眸善睞……細膩潤滑的肌膚……

　　他感到冷，刺骨的寒意襲上心頭，是接近死亡的冰冷。

　　然而，沒多久就有一股暖流正源源不斷的湧來他心中有一種欲望的火苗在蔓延，仿佛要焚燒他的整個身體……

　　那個女人用手緊緊的抱住格斯，格斯簡直快要受不了了……

　　夢境漸退。

　　但意識仍不清醒……

　　次日清晨。

　　一抹溫暖和煦的陽光，照在格斯身上，他仿佛沉睡了一個世紀。

　　格斯慢慢睜開雙眼，看看這陌生的地方。

　　他心裡默默的想：「這裡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裡？

　　在格斯腦中閃過一個人的身影……

　　格斯馬上想到的是格裡弗斯——是他救了我嗎？

　　格斯忍著痛，穿上衣服，他起身往外走。

　　帳篷外。

　　陽光明媚。

　　人聲鼎沸，十分喧鬧。

　　有打牌的、刮鬍子的、練劍的……

　　好熟悉的場景，似曾相識……

　　「是雇傭兵團？」

　　「是一班年輕小夥子了？」

　　對，這裡的一切都是雇傭兵團所特有的。

　　他明白了什麼似的……

　　格斯剛剛一走出帳篷。

　　就看見遠遠的地方，格裡弗斯和一個女子在一起。

　　他們好象在爭吵什麼，而且爭吵得很凶。

　　只見那女子氣衝衝地走了。

　　他們不歡而散。

　　「那是……我夢中的那個女人嗎？」

　　當那女子走近來，他才看清楚。

　　「黑色的眼睛……」

　　格斯確定就是他夢中的那個女人，那個在他身邊依偎的女子。一股暖流湧上心頭，卻不知如何表達。她是誰？她為了什麼？她……

　　冷不防那女子對著他胸脯就是一拳。冷冰冰的，毫不客氣。

　　「哦——」

　　格斯叫道。

　　「你這傢伙，若就那樣被格裡弗斯殺掉的話使好了！」

　　女子回頭，恨恨地道。

　　格斯捂著胸脯，莫名其妙地呆著。怎麼會這樣？

　　她不是很溫柔的嗎？在夢中，未必是他弄錯了？

　　一旁的人卻仿佛在看笑話，都望著他們，是笑非笑。

　　「也難怪她的！」

　　終於，一人淡淡地說：「卡恩嘉那傢伙把女子身份捨棄，一直以雇傭兵的身份幹到現在！」

　　「而實際上，她的本額比男人更強！」

　　「但在格裡弗斯的命令下，為了使你的身軀不會因失血過多而冰冷，她陪你睡了兩天兩夜以保存你的體溫……」

　　「所謂使男人溫暖是女人的……」

　　他沒有再說下去，意味深長地看了格斯一眼。

　　格斯驚住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難道真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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