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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二


  鐘佩符不解,道:「這為什麼?」

  任萬山從旁提醒他道:「興弟是身中毒鉤而死,其屍體即將化為濃水,而毒性非但很大,反而尤烈,必須火葬!

  鐘佩符恍然道:「是是,小弟乍睹奇變方寸亂了。」

  樂山這時卻對周吉道:「周賢弟在此看守興弟屍骨,朱賢弟火速先回堡中,命人攜來大量枯柴,和幾包石灰,越快越好!」

  朱殿軍奉令而去,鐘佩符接話道:「朱將軍,煩你想想,還須要些麼,一起帶來吧。」

  朱殿軍道:「放心,交給小弟了。」

  於是他去辦理這一切事務。

  鐘興的屍骨,火化了。

  骨灰,供在「中無畏堡」的大廳內!

  鐘佩符夫婦,素衣靜坐,悲難自製。

  事情過去了,像雨過天晴一樣。

  鐘佩符不再言去,只是終日陪伴著鐘興的靈位。

  葛樂山卻夠忙的,他調動了朱殿軍、周吉、沈重年、任萬山和葛自強,瞞著鐘佩符在作一件苦工!

  這件苦工,是在秘道中作的!

  秘道已不通了,但並非全部不通!

  由山區起,進入秘道後一裡路上,皆已堵死!

  是用巨石沉塞起來的,絕難開通了!

  但自出口到被堵的地方,卻依然暢行無阻!

  不過葛樂山,卻暗設上了十幾種厲害的埋伏!

  乍看來,這簡直是虛耗光陰,但遇上必試,這業已封閉堵塞不通的秘道,卻是能埋葬上千的人馬!

  一月後的一個深夜!

  鐘佩符在他夫人安歇之後,悄悄起身!

  金葉,解藥,和那「滿天飛雨落花紅」,都早備好,背上他那「風雷劍」,留下了一封信來,進了秘道。

  哪知行未十丈,卻已無路可通!

  鐘佩符不由大驚,急快返回,在秘道入口處,碰上了含笑而立,早在等待著他的大將軍葛樂山!鐘佩符臉一紅,施禮道:「大將軍原宥末將!」葛樂山卻揮手笑道:「別說這些,鐘賢弟請跟我來。」

  說著,葛樂山在前,鐘佩符隨後,在秘道外一個轉角地方,停了下來。那裡早已有人備座相待!

  等待他的人,竟是那葛自強!

  鐘佩符暗皺眉頭,卻不開口。葛樂山伸出手指座椅道:「賢弟請坐,我和你好好的談談!」

  鐘佩符告坐,仍不開口。

  葛樂山微笑著問道:「賢弟其心不死,仍想出山?」

  鐘佩符道:「不瞞大將軍說,末將每一思及興弟,就食無味,寢不安,若不能將敬人這個畜生擒回山中,實難……」

  葛樂山接口道:「我懂,所以現在要知賢弟好好商量此事。」

  鐘佩符道:「大將軍,這秘道……」

  葛樂山接口道:「秘道堵死了!」

  鐘佩符長歎一聲道:「大將軍,這又何必,末將還能從另外一條出山的路走的,況秘道堵塞,絕了山中一條逃亡的……」

  葛樂山又接口道:「賢弟你若認為堵塞秘道,是怕你潛離山區,那就錯了!」

  鐘佩符不解的問道:「除此之外,難道還有原由?」

  葛樂山頓首道:「不錯,是為整個山區中的平安著事,才堵塞了這條路的!」

  鐘佩符仍然沒想明白,道:

  (缺字)

  「按敬人他能狠下心腸,對興弟慘下毒手之事來說,賢弟可能保證,他不會出賣整個的山區嗎?」

  鐘佩符嗯了一聲,道:「對對,多虧大將軍想到這一點!」

  葛樂山一笑道:「賢弟別怪我事先沒告訴你,因為……」

  鐘佩符接口道:「那時末將心情惡劣,是該暫時瞞一下的!」

  葛樂山笑了,鐘佩符卻好不意思的低下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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