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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二


  敬人道:「我那誓言是:絕不聽信你姓葛的那些胡話,我做我要做的事,哪個攔我,他就是我的對頭冤家!」

  鐘佩符虎吼一聲道:「好個萬惡的畜生!」說著,他向葛樂山懇求道:「大將軍請放心,以此畜生,還何必和他多說?」

  葛樂山卻一笑道:「佩符弟,聽聽也沒有什麼關係。你忍耐些!」

  敬人卻道:「姓葛的,你這一套少在本公子面前耍!」

  葛樂山哼了一聲,道:「鐘敬人,山區上下,在一心血誓為複國恨家仇時,你卻以另外的誓言告天,你認為非常得意?」

  敬人道:「不錯!」

  葛樂山一笑道:「可知如此你就成了全山區的叛徒,公敵?」

  敬人冷哼一聲道:「本公子早已看透,凡不服你葛樂山的人,遲遲早早,你都會加上他們這個帽子,以公敵除之!」

  葛樂山道:「鐘敬人,依你自稱來說,是本堡的少堡主對麼?」

  敬人道:「不錯!」

  葛樂山道:「令尊有權不作這個承認吧?」

  敬人道:「家父受你之毒已深,所作決定,本公子未必接受!」

  鐘佩符適時又道:「大將軍,你問到現在,難道還不明白麼?」

  葛樂山拍拍鐘佩符肩頭道:「佩符弟,你不必生氣,我只問你句話,先時我們所談的辦法,你還願不願意一試?請想一想再回答我!」

  鐘佩符尚未開口,敬人卻已揚聲道:「姓葛的,本公子如今功力不敵,殺我可以,若想叫本公子聽你鬼祟的安排,那是作夢!」

  鐘佩符已氣得七竅生煙,道:「大將軍,如今已知道這畜生早晚必成大害,還何必再為他耗費精神,不如就此除去,就算末將沒生這個兒子!」

  葛樂山道:「佩符弟,子雖不肖,父又何忍落殺子之名,況且我有把握,在一年之內,定能使其改頭換面重新作人!」

  鐘佩符嘆息一聲道:「若大將軍決心如此,末將夫複可言!」

  葛樂山道:「不,有件事情卻和從前不同了……」

  鐘佩符道:「哪件事情?」

  葛樂山道:「如今足以證明,敬人天性涼薄,說實話,我若非對另外兩個人有過承諾,真不願意再為他耗費心力!

  「所以現在我要問明賢弟,你對敬人這個兒子,還有沒有希望,也就是說,賢弟還要不要這個兒子?」

  鐘佩符目注敬人,悲聲道:「大將軍您何必還要問我呢!」

  葛樂山道:「必須要你有個決定,我才好放手處置!」

  鐘佩符道:「血誓明月為憑,大將軍是全山統帥,以此害群之馬,大將軍理當摒棄一切顧忌,以法處治!」

  葛樂山道:「這樣說,賢弟是能捨得此子了?」

  鐘佩符慨然道:「鐘氏一族,沒有這種子孫!」

  葛樂山此時對敬人道:「鐘敬人,你聽到了沒有?」

  敬人嘿嘿冷笑著,道:「本公子佩服你,不過本公子早就說過,家父在受你教惑之下,早已失去了能力,任何話我皆難接受!」

  葛樂山道:「只要你自認有足夠的能力反抗,那就任你!」話鋒一頓,轉對鐘佩符道:「請賢弟下令,著人將鐵樓中一切物品,立即搬空!」

  鐘佩符嗯了一聲,道:「主人,搬空鐵樓中物,要作什麼用呢?」

  鐘佩符道:「幹什麼用不必問,你只傳令就行!」

  鐘興無奈轉對葛樂山道:「大將軍……」

  葛樂山雙目一瞪,道:「興弟,傳令去吧!」

  鐘興道:「大將軍可肯再聽小的說一句話?」

  葛樂山道:「興弟,此事多說一句,足以得禍,若興弟為佩符弟和敬人著想,請別多問,多說,就去傳令!」

  鐘興長歎一聲,轉身而去!

  葛樂山候鐘興去遠,才松脫壓在鐘佩符肩上的雙手,並以安慰的語句,拍著鐘佩符眉頭道:「興弟回來,我別有分派。」

  鐘佩符答應一聲,看也不看敬人,大步而去。

  如今室內,只剩了敬人和葛樂山了。

  葛樂山冷哼一聲,看著敬人道:「我真少見天下有你這個樣的人!」

  敬人也冷哼一聲道:「我也少見這種人!」

  葛樂山道:「那很好,如今兩個世上少見的人,碰在一起了!」

  敬人道:「碰在一起又怎麼樣?」

  葛樂山道:「不怎樣,那就看誰狠過誰了!」

  敬人道:「現在我狠不過你,但遲早一天,哼哼!」

  葛樂山一點頭,道:「也許如你所說,有這遲早的一天!」話聲一落即起,又道:「不過那卻絕對不是現在,你很聰明,不否認吧?」

  敬人道:「用不著否認!」

  葛樂山道:「這就是了你可知道,鐵樓中物品搬空後,要作什麼用?」

  敬人道:「囚禁我而已!」

  葛樂山道:「不錯,你怎麼打算吧?」

  敬人冷哼一聲道:「我不必打算!」

  葛樂山道:「哦,你甘願束手被擒?」

  敬人道:「你認為我會反抗?」

  葛樂山道:「不錯,以你的性格來說,至少要試上一試!」

  敬人輕蔑的對葛樂山一笑,道:「你所想的事,從來沒覺得不對,不是嗎?」

  (缺字)

  敬人道:「當然!」

  葛樂山道:「那就是了,何必還要多問?」

  敬人冷哼一聲道:「可是我卻偏偏不上這個當,絕不反抗,你想用你這那骯髒的手指頭碰我一下,也辦不到!」

  葛樂山仍然微笑著說道:「鐘敬人,此處只剩下我們兩個,可否好好談談?」

  敬人道:「可以嘛,談什麼都行。」

  葛樂山道:「記得我乍到山區時,你對我並不是這種態度……」

  敬人接口道:「你知道就好!」

  葛樂山道:「現在卻視我如仇深似海的冤家,何也?」

  敬人冷哼一聲道:「你不明白?」

  葛樂山搖頭道:

  (缺字)

  「因為你多管閒事!」

  葛樂山哦了一聲,笑道:「是任、沈兩家的婚事?」

  敬人道:「原來你也明白!」

  葛樂山道:「你不小了,應該知道婚姻事不能強求,何況人家名份早定,再退一步說,你為何不多想想其他的原因?」

  敬人一皺眉道:

  (缺字)

  「最初任兄拒婚,只說是因為筠侄女和鈞侄兒,已生情愫,不錯,這是事實,但另外卻還有個原因!」

  敬人一楞,道:「什麼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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