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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一


  第二十九章 禽知反哺人何如

  鐘佩符以沉痛無比的聲調,向葛樂山詳述內情!一字一淚的說道:「大將軍,先前和大將軍說話時,末將不是曾有所吞吐嗎,就是為了這畜生偷竊金珠毒鉤的事情!大將軍問及末將,有何難言的要說,而末將以他語掩飾過去,大將軍您原諒我,我仍想這畜生重新作人!

  「不料末將問及他種種事後,才發現這畜生非只無情無義,並且還是個陰險毒辣怨狠的東西!大將軍,您試想一下,若我今朝不親手刃之而除害,有朝一日,他必會以那毒鉤,無情而冷酷的殺父!

  「大將軍!大將軍!我……」

  他一聲一哭,再也說不下去了!

  內情的吐露,震驚于葛樂山。葛樂山目射神光,轉對鐘興道:「興弟,自始自終,佩符弟父子的爭論,你都在場吧?」

  鐘興道:「小的在。」話一頓,接著說道:「不過小的認為,公子是在急怒失智下……」

  葛樂山沉聲接口道:「興弟,一個心性近於瘋狂而失智的人,能將未來的事情,安排打算到十全十美那樣周到嗎?」

  鐘興語塞,悲聲道:「大將軍怨小的冒死進言,不論如何,小的都不忍見主人父子交惡,或任何一位淪入不堪的境地……」

  葛樂山接口道:「興弟,假如敬人逃遁出山,你能保證,他在山外各地的作為行動,以仁義為先,忠厚為輔嗎?」

  鐘興語塞,垂頭無言!

  葛樂山又道:「佩符弟适才說,若任敬人隨性而為,未來必然會走到佩符弟被迫出山找他以正家法的一步,你信嗎?」

  鐘興道:「大將軍,您叫小的怎麼說才好呢?」

  葛樂山道:「以事論事就行!」

  鐘興搖頭道:「小的只求將軍別問我這件事情!」

  葛樂山怒聲道:「你的意思是,佩符弟杞人憂天了?」

  鐘興急忙接話道:「不!不是……」

  葛樂山道:「那究竟如何?」

  鐘興無奈,點頭道:「主人所憂,並非虛無。」

  葛樂山道:「那很好,當真有一天,佩符弟說的很對,不是他落個殺子之名,就是敬人這孩子成為殺父的畜生!」

  話鋒至此一頓,神態威猛嚴肅至極!他目光如炬,直逼在敬人身上,道:「鐘敬人,我要聽你的解釋!」

  敬人已鐵了心腸,其先天的暴戾,現露無遺!猛抬頭,揚聲道:「葛樂山,你是本公子的什麼人?」

  鐘佩符虎目圓睜,怒叱道:「好畜生!」說著,猛揚右足踢去!

  鐘敬人卻飄身避過,站於丈外,道:「爹您用不著如此,孩兒把話說完,那時你愛怎樣就怎樣都可以,不過當著姓葛的卻請稍忍耐些!」

  說停,敬人手指葛樂山道:「你回答我,你算是我鐘家的什麼人?」

  葛樂山雙手壓著鐘佩符的肩頭,道:「佩符弟,不論他說什麼,你請暫莫發火,他有問,我必有答,他若有理,是可以侃侃而談!」話聲一落,轉對敬人道:「你問我是你鐘家的什麼人,對嗎?」

  敬人道:「你又不聾,回話就是!」

  葛樂山道:「我是你們鐘家的什麼人,你難道不知道?」

  敬人冷哼一聲道:「本公子要是知道,何必問你?」

  葛樂山道:「很好,那我也要問你,你是鐘家的什麼人?」

  敬人道:「鐘家的長子,鐘家此堡的少堡主,」

  葛樂山一笑道:「你也許只顧一心如何害人了,所以把很多事都已忘懷,如今山區之內,已經沒有『鐘家堡』這個名稱了!」

  敬人道:「那是自你來後,巧言欺人,我父親不知你的存心,所以上了這個當,將自己心血所建的城堡,拱手送人!」

  葛樂山道:「此堡改為『中無畏堡』後,仍是令尊主理,令尊並且掌管了整個山區的軍飽及糧鹽,這你知道?」

  敬人道:「照這樣說,本公子自稱少堡主,也沒有錯呀?」

  葛樂山道:「這卻未必!」

  敬人怒聲道:「未必?哼!我倒要看看,哪個人他敢不承認此事!」

  葛樂山道:「興建此堡主時,你出過多少力?」

  敬人道:

  (缺字)

  「你出過多少錢?」

  敬人道:「你多此一問!」

  葛樂山冷哼一聲道:「就算此堡是私人所有,這人也只有令尊才配!」

  敬人道:「本公子是鐘家長子,有權繼承,也有權要求分配!」

  葛樂山道:「大概你施毒於人,陰謀害人,忤逆抗上,偷竊金珠毒鉤,和現在這種種態度,也都認為有權了?」

  敬人道:「這是鐘氏家務,您姓葛的過問不著!」

  葛樂山道:「你參加過血誓大典,不會忘記所立誓言吧?」

  敬人道:「抱歉,你以三寸靈舌,兩行巧齒,騙得大家跟你胡言亂語發那牙痛咒時,本公子在隊中,誓卻不同!」

  葛樂山哦了一聲,道:「怎樣不同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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