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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五


  葛樂山安慰他道:「這是賢弟因了敬人所做的事上,而深深自責的緣故,才這般志願不安,始終不能放懷!

  「其實事情已經過了,敬人這次雖然手段太辣太狠,但他總是一個孩子,激動之下,是難免不顧後果就妄作妄行的!

  「我深信只要從今之後,我們多操點心,嚴加管教,再派出妥當的人來,監視著他,訓之以義,就不會……」

  鐘佩符接口道:

  (缺字)

  葛樂山道:「我深夜約來賢弟的原因,正是為了商議今後如何教導敬人才對的事,賢弟請坐下來,我們仔細談談。」

  鐘佩符告坐後,道:「不瞞將軍說,對這孩子我是已經灰心了!」

  葛樂山一笑道:「賢弟可還記得,周處的故事?」

  鐘佩符道:「大將軍,這不同的!」

  葛樂山道:「有何不同的地方?」

  鐘佩符道:「周處只是因無知識,橫行鄉里而已,敬人這畜生,卻是心思巧細,看他這次的佈置,即知末將…」

  葛樂山頷首接口道:「這一點我承認你說的很對,但是這不要緊,我們來想個好辦法,使敬人的智慧向善處發揮!」

  鐘佩符看了葛樂山一眼,道:「末將軍早已計窮了!」

  葛樂山道:「無妨,我有個辦法,說出來賢弟聽聽可行否?」話鋒一頓,又道:「我聽小一輩的說,敬人對罕奇武技和劍法,由衷喜愛,只要他能學到手,會不惜工夫來練,可真?」

  鐘佩符道:「這是真的,不過這也是他可怕的地方!」

  葛樂山道:「我懂,這正像一個學問極高,而品格卻低劣的人得勢一樣,後果不堪,不過我們可以改進他的品格呀?」

  鐘佩符道:「大將軍指示做法吧。」

  葛樂山道:「首先我要問問賢弟,那鐵樓堅固否?」

  鐘佩符道:「若金湯!」

  葛樂山道:「好,明日一早,賢弟命人將鐵樓內的一切東西,搬換到別外一個地方去存放,空出鐵樓……」

  鐘佩符不由接口來:「來囚禁這個畜生!」

  葛樂山搖頭一笑道:「不是,我要他住在樓中,學習兩種罕奇的功夫!」

  鐘佩符聞言大喜,道:「大將軍要親自來教導他?」

  葛樂山又搖頭道:「不,讓他一個人練。」

  鐘佩符聽不懂了,道:「大將軍既然不加傳授,他又怎樣練呢?」

  葛樂山道:「我將那兩種功夫,寫繪成冊,交他去自己揣摩,我相信不出一年,他就會變作另外一個人了!」

  鐘佩符道:「是哪兩種功夫?」

  葛樂山道:「佛祖『心禪大法』和『慧劍十式』!」

  鐘佩符一驚,道:「大將軍,這使得麼?」

  葛樂山道:「怎麼使不得呢?」

  鐘佩符道:「大將軍傳他這種武林奇學,不怕未來生變?」

  葛樂山笑道:「能生什麼變故?」

  鐘佩符道:「以目下這畜生的功力來說,若為極惡,末將還有餘力以正家法,若他學會那兩種神功,大將軍……」

  葛樂山接口道:「怎麼樣?」

  鐘佩符警告道:「那時休說末將,怕大將軍也難以制住他了?」

  葛樂山道:「若只按這種功夫來說,賢弟的顧忌是有道理!」

  鐘佩符道:「難道還另有說法?」

  葛樂山道:「不錯!」

  鐘佩符道:「末將愚蠢,想不明白,聽大將軍指示?」

  葛樂山道:「這是我的秘密……」

  鐘佩符惶恐的說道:「如此說來,末將失言了!」

  葛樂山一笑道:「並沒有,這秘密只是對敬人而已!」

  鐘佩符楞然道:「有這種事?」

  葛樂山道:「是這樣的,若只習成慧劍,以敬人現在的思想作為來說,那是等於在猛虎身上,加插雙翼!」

  鐘佩符一拍大腿道:「誠然,這也就是末將最怕的事!」

  葛樂山道:「不過若是習成『心禪大法』,就不然了!」

  鐘佩符依然不解,道:「怎麼不然呢?」

  葛樂山道:「心禪大法習成後,只要他心生歹念,想以一身武技制人或別有打算時,則功力頓失,如同常人!」

  鐘佩符大喜道:「大將軍,果能如此,末將當為鐘氏一門,三叩而謝!」說著,他霍地起身,拜了下去!」

  (缺字)

  鐘佩符感激而激動的道:「大將軍,大將軍,請……請容我拜!」

  葛樂山正色道:「你我生死兄弟,若拜就一塊兒拜!」

  鐘佩符無奈,道:「大將軍,我……我……我說什麼好呢?」

  葛樂山笑道:「什麼不說就好!」

  鐘佩符籲歎一聲道:「為這畜生,如此辛勞大將軍,畜生有知,若再不發奮圖強。那真是禽獸不如的東西了!」

  葛樂山卻道:「當他將心法習成後,已是換了面目,那時我再傳他慧劍,使他能為國為家,作番事業出來!」

  鐘佩符道:「這全是大將軍的育化了。」話鋒一頓,接著又道:「鐵樓中,東西又多又都是有毒的物品,搬動整理,恐怕要有兩天的時間,這可以麼?」

  葛樂山道:「不慌,我還要仔細繪寫那心法的訣要呢?」

  鐘佩符道:「是,末將隨時聽候召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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