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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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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明遠道:「能尋到師祖,就請你代為稟告一切,請示一下老人家有什麼指示,若是找不到只好算了,我想師祖仙駕已是出岫白雲,大概不大願意理我們這些俗事了。」 朱蘭答應了,慎修卻問道:「掌門人這些日子,行止如何?」 韋明遠道:「各派掌門有不少是我故人,因此我想趁此機會去拜訪一下,順便就邀請他們來參加開壇之會。」 聶無雙道:「九大門派,多半式微,掌門人何忍還要屈尊前往呢?」 韋明遠正色道:「不然,他們儘管一頤不振,到底成立在我們之先,禮儀上我應該前去拜訪他們,再說我們開宗立派,目的不在揚名,乃是為了聯絡天下武林,共申正義,所以我想趁開壇之機,與他們共商一下大計。」 聶無雙欽折無限地道:「掌門人浩然心胸,果非常人能及,屬下深以執蹬為榮。」 韋明遠淡然一笑,略事商議,大家就分頭上路了。 在韋明遠心目中,九大劍派,仍以少林,峨嵋,武當為主,而且少林滌塵大師與峨嵋天心神尼,跟他,跟杜素瓊,都有一段不尋常的友誼,武當雖與他有芥蒂,但是為了大局計不可光顧小隙。 盤算了一下,便決定了行程,先赴武當,繼登少林,最後訪峨嵋。 他此時朗姿英發,雖已中年,望之仍三十許人,神儀內瑩,風度萬千。 當他鞭絲帽影,逆江直上,將近鄂境之時,突然發現一個人,心中大異。 此人為一頭陀,身披大紅袈裟,相貌猙獰,手持月牙鏟刀,甚是沉重。 他的記憶力絕佳,這頭陀雖是變了裝束,他還是可以認得出。 此人赫然正是天竺神僧法印,雖然他留了長髮,但是掩不住他的面貌。 「這賊禿到此地來幹什麼?莫非碎心教的勢力已發展到這兒了麼?」 韋明遠心中狐疑,立刻掩住身形遙遙的跟在他身後。 法印走到一處巨廈,毫不猶疑的就進去了。 韋明遠此刻的功力已超神入化,輕輕一提身,已越過高牆,而且絲毫不帶聲息。 牆後是一片花園,韋明遠立刻藉花木掩住身體,仍是盯住法印。 直到他進入一所獨立的小樓,韋明遠才躡足上了樓頂,用玄功輕輕的刺穿了一塊瓦,向下諦視。 樓中陳設幾案,東方未明正起立相迎道:「大師回來了,這次可探准了?」 法印放下鏟刀,欣然道:「探准了,這次我裝著在門口化緣,直到那婦人出來佈施,我仔細地審視了一下,確定她身上必定生有此物。」 東方未明道:「這東西真有如此神奇嗎?」 法印道:「當然了,我自幼遍覽奇書,發現了這東西之後,曾千方百計的搜求過,卻一直未能如願,想不到在這兒卻遇上了。」 東方未明不解道:「為什麼此物如此難求呢?」 法印道:「此物所生之處,必須是一個性欲特別強烈的婦人,然而她的節操又必須十分堅貞,更須要曠至十年之久,那股戾氣凝結,才化生此物。」 東方未明搖頭歎曰:「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法印道:「當然了,我在天竺數十年也未曾遇見一次,天竺雖有奇淫的女人,然而卻少烈婦,這是因為我們的習俗不甚注重貞操之故。」 東方未明道:「大師確知此物能克制韋明遠的『太陽神抓』嗎?」 法印頗有把握地道:「沒問題,仗此物練成陰掌,乃天下至陰之最,韋明遠『太陽神抓』再厲害,也抵不住它一擊。」 東方未明喜道:「既有如此神效,大師為什麼還不立刻設法取來?」 法印微笑道:「沒有如此簡單,今晚我們先將那婦人擄來,最好先測試一下,等到確知有那東西,明日才能依法取出。」 東方未明問道:「要如何測試?」 法印一笑道:「現在先讓你悶一會兒,晚間自然明白。」 東方未明搖頭道:「「大師真會賣關子。」 法印微微一笑,卻不再說話,韋明遠在屋上聽得又驚又疑,不知這二人鬧些什麼鬼,本來他想下去向他們追問碎心人的下落,經此一來,他倒反而忍住了,看看他們晚上會玩什麼把戲。 飄身離開了那座大廈,隨便尋個客店住下,等到夜深,他又折了回去。 小樓上已是燈火通明,可是法印不在,只有東方未明一人在不安地徘徊著。 韋明遠知道法印必是外出擄人未歸,遂在屋上耐心地等待著。 過了約摸半個時辰。 燈影一閃,法印抱著一個大包袱進來。 東方未明接上去道:「回來了?這裡面就是?」 法印點點頭,東方未明解開包袱,裡面卻是一個三十餘歲,略具姿色的昏睡婦人。 東方未明不信地道:「就是這麼一個婦人?」 法印笑道:「你不要看不起她,這平庸的婦人,身上卻藏著絕世奇珍,等我略加一試,便知端的。」 說完在身上摸出一顆紅色藥丸,拍開她的下顎,塞了進去。 東方未明問道:「大師給她吃的是什麼?」 法印凝視著那婦人,頭也不回地道:「春藥。」 東方未明大驚;但是看見法印神色凝重,不便再問。 那婦人服下藥丸之後,面色轉紅,身體略起扭動,法印動手去解她的衣服。 東方未明凜然變色道:「你想做什麼?」 法印道:「你放心,洒家絕不會犯色戒,而且我也沒有這個膽子,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東方未明忍住性子,站在旁邊看他動作。 韋明遠本來以為法印會淩辱那婦人的,心中大怒,後來見了法印及東方未明的神情才安下心來。 法印將那婦人的衣服皆脫除以後,略一審視以後,欣然道:「行了,她春情已動,現在可以開始測試了。」 東方未明道:「她昏睡不醒,如何測試法?」 法印道:「這如何能令她清醒,我不是說過了嗎?此婦節烈異常,若是她一醒來,見狀必是大為暴怒,戾氣一散,那東西便毫無神效了。」 說完在門口輕輕地吹了一下口哨,應聲躥來一條巨獒! 東方未明又是大怒道:「大師原來是要用狗來試驗,這如何使得?」 法印道:「你放心好了,這婦人若是受一點損傷,我拿命去賠她。」 由於婦人受春藥的刺激,體內起了一種自然的活動,空氣中也洋溢著一股腥臊之氣味,法印一皺眉頭道:「我們且到一旁看吧。」 東方未明將信將疑地被他扯至一旁。 那條巨獒受了腥臊的吸引,鼻子在空中躍了幾下,然後一直走至婦人身前。 婦人的春情似乎發動已極,雖因穴道受制,仍在作輕微的扭動。 那巨獒又嗅了一會,突然人立而起,撲在婦人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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