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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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勁裝大漢獰笑一聲,道:「我王崇走了幾十年江湖,還未聽過這種怪事。你快說實話,不然別怪我辣手摧花。我手中之刀可不講什麼情面。」 吳芷玲早已盤算過,這王崇身法迅疾,拔刀在手之時,所有的小動作都顯示他氣定神足。 可知此人雖不是首腦人物,但武功不俗。 若要收拾下他,必須要點手段,才不致於耗費時間氣力,也免得驚動別人。 當下道:「我實是想去找我丈夫,我的心亂得很……」 王崇不懷好意地佯笑一聲,道:「那也行,我帶你去。不過……」 吳芷玲忙道:「你若肯帶我去,要我怎樣謝你都行。」 王崇道:「我帶你去見那姓萬的,我卻不能瞞他,定要把你房中還有男人之事告訴他。」 吳芷玲驚道:「那如何使得?唉,我也不知是什麼緣故,做出了不清不白之事。這事怎可對他說……」 王崇道:「不說也行,但你得依我一事!」 吳芷玲歎口氣,她似是已經明白那個男人的意思,竟不追問要依他何事,只道:「我都依你就是。」 王崇發出低沉的怪笑聲,迅即收刀入鞘,迫近她身前,又道:「跟我來吧,這邊另有地方。」 他拉住吳芷玲的手,向屋子行去。 吳芷玲順從地跟他走到屋子陰暗處,忽然停步,道:「王崇,你報應到了。」 她聲調冰冷,一聽而知蘊含著無限殺機。 那王崇剛聽清楚她的話,突然腕脈一緊,已被她反手扣住脈門。 登時一陣心跳氣促,四肢脫力。 他一驚非同小可,呐呐道:「你……你想幹什麼?」 吳芷玲冷冷道:「沒什麼,替天行道把一個惡人打入地獄而已。」 王崇道:「你若是動了我,體想出得此寺。」 吳芷玲道:「出得出不得都與你無干。因為你已經是死人了,還操那個心幹嗎?」 她這時只要真力一摧,便可以震斷王崇的心脈,教他立斃當場。 所以即使多說幾句話,也無妨礙。 王崇忙道:「萬夫人手下留情,小人甘願做牛做馬,聽由夫人驅遣……」 吳芷玲道:「我的手下很多,你還不夠資格。我且問你,是不是只有你一個人監視我?」 王崇道:「不,不止小可一個,還有別的人。」 吳芷玲道:「他們在哪兒?」 王崇道:「他們麼?現下偷懶去喝盎酒,吃點東西。馬上就會回來。」 吳芷玲冷笑一聲,道:「你幾時曉得我練過武功的?快說!」 王崇道:「夫人剛才露這一手,小可才知道你是真人不露相……」 吳芷玲道:「既是如此,你的首領何須派幾個人監視一個弱質女流?」 王崇一時答不上來,啞口無言。 吳芷玲又道:「就算真的還有別人和你一道監視我,我也有法子解決他。你休想用這一點來唬我!」 忽覺王崇用力一掙,險險被他掙脫。 吳芷玲當即得知此人內力甚是深厚,已是高手之流。 於是運足真力猛可從指尖透出。 王崇悶哼一聲,登時跌倒,氣絕斃命。 吳芷玲容容易易就收拾了一個高手,心中暗叫一聲僥倖,把王崇屍體拖到屋角,便邁步行開。 走出十余步,突然感到有異。 更不遲疑,一側身閃入路邊樹叢中,隱起身子。 眨眼間一道人影飛涼而至,落地現身,原來是在鏡子中見過的五毒魔女鄺真真。 她長裙曳地,行動之際環珮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音,故此吳芷玲能及時發覺而藏匿起來。 鄺真真落地後便側耳聆聽,同時轉眼四下查看。 吳芷玲暗念自己躲得極快,應該不曾被發覺才對。 但她何以尚在查聽? 忽見那鄺真真一彎腰抄起了長裙,迅即隱沒在屋角暗影中。 吳芷玲微感緊張,心想如果她一腳踏中了王崇的屍體,登時驚動全寺之人,那時候非現出原形不可了。 但鄺真真那邊毫無聲息,反而東西兩面分別出現了三道人影,眨眼間這三人都聚在一起,恰好是站在鄺真真剛剛停步查聽之處。 吳芷玲心中疑惑,忖道:「難道鄺真真躲的是這三個夜行人麼?哎呀,那三人當中,一個不是假扮和尚頭領的貫夫雷董勝麼?其餘的兩人還穿著僧衣,顯然乃是他的得力手下。那真真為何要躲避呢。」 貫天雷董勝是獨自由東面而來,另兩名僧人一個手提長刀,一個則手持點穴刀,左手還戴著鹿皮手套,顯然是使喂毒暗器的。 這兩人自西面而來,當下向貴天雷董勝報告道:「在下等一路聽到環珮之聲,但追到這兒便聲息人影全無了。」 董勝低罵一聲「膿包」,又道:「那毒女一定在這附近,你們快嫂一搜,但記著別分開得太遠。」 他的響亮嗓子,這時雖是壓低聲音,但吳芷玲仍然聽得十分清楚,料想那屋角暗處的鄺真真也聽得見。 那兩人恭應一聲是,還未轉身跨步時,董勝又道:「李定川,你戴上手套幹嗎?混球王八蛋,難道你忘了人家是使毒的祖宗?沒的為了毒砂子分心,反而被那毒女有可乘之機。」 李定川連忙應道:「是,是,屬下真混蛋,意忘了那毒女不怕這門暗器……」 他一邊說,一邊脫下手套。 董勝目光在另一個增人身上打量了一下,又道:「陳玉堂,這毒女非同小可,你不可拘泥江湖規矩,勢必一上去就施展你快刀絕技,越快殺死她越好,若被她剩出時間使毒,你們都死無葬身之地。聽見了沒有?」 陳玉堂躬身道:「屬下聽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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