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秋夢痕 > 銀槍挑乾坤 | 上頁 下頁 |
七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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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怡心仍然不開口,她心中在泣血——如果有人提到玄正的名字,她便會全身一哆嗦! 周上天笑道:「是不是玄正死了,你又變成個小寡婦了?」 丁怡心真想哭,她暗中咬著唇,她不信阿正哥會死? 周上天又是一聲哈哈,道:「自從那玄小子與你相見,照說,玄正這小子就應該帶著你遠走高飛,小倆口過太平日子去,怎會想到玄正這小王八蛋要當俠客,偏偏丟下你去送死,要說這玄小子可真的不是東西,太豈有此理了。」 丁怡心忿怒了,因為她討厭姓周的,咒玄正死…… 她突然大喝,道:「不許你咒他。」 這喝聲使周上天也吃一驚,他想不到這小女人發起怒來還真嚇人。 其實,美麗的女人發起火來,比個平庸的女人發怒還令男人吃驚。 美麗的女人是不輕易發怒的,丁怡心流露出不可侵犯的樣子,又道:「我不個信他死,我不信,因為你沒死。」 周上天吃吃笑了,他吭聲道:「他真的死了,你又何必為他向我大吼?玄小子死在風火島水底了。」 丁怡心忿怒地又偏過頭,她又不開口,更不相信。 周上天卻大笑道:「丁姑娘,我們可否打個商量?」 丁怡心冷淡地道:「我同你有什麼好商量?」 周上天一拍手,笑道:「有,當然有,而且商量的事情十分重要。」 丁怡心道:「你請快走吧,我們沒什麼好說的。」- 周上天指著自己鼻尖,道:「丁姑娘,玄正是一個鼻子兩隻眼,兩隻耳朵一張吃飯的嘴,這些我一樣也不缺,你怎麼偏偏喜歡姓玄的?如果認真說,我周上天不過大玄正十幾歲罷了,可是丁姑娘,男人年紀大最是懂得體貼,你若跟了我,這以後吃時喝辣少不了你的,而且我把你往山明水秀的往處安個窩,再也不會受罪了。」 丁怡心冷哼一聲不回答。 她連看也不看周上天,她只管騎在馬上緩緩地走。 如果這時候她能有辦法逃走,她是毫不猶豫的。 她只是在想著一段路——為什麼偏偏不是在平坦的大馬路上,而偏是這一帶荒涼多林…… 像眼前這一帶也是野狼出沒最多的地方,岩石土洞也最多。 丁怡心也看著四周的環境,她真想哭出來了。 「血箭」周上天卻嘿嘿笑道:「不理我是不?」 他把坐騎又靠近了些,他幾乎與丁怡心肩碰肩了。 丁怡心往側偏著身子一她除了躲避還能怎樣? 周上天突然出手了,他的那個弓套在丁怡心的脖子上,他還用力的往回拉,便也把丁怡心拉倒在他的懷裡。 丁怡心仍然不開口,卻落下了淚。 周上天伸出左臂,但卻沒有能把丁怡心拉下馬,他卻冷冷地道:「女人就是賤,對她好她不知道,給點苦頭吃方才知道厲害,丁怡心,你就是這種女人。」 不料丁怡心只掙扎卻仍然不說話。 周上天一手抓住丁怡心頭發,那個套在丁怡心脖子上的弓仍未取下來,他冷哼,道:「是貞烈,一旦到了萬花樓,想死想活可就由不得你了。」 丁怡心當然知道萬花樓是坑害女子的地方,只不過她實在不明白,關山紅為什麼如此對待她? 想想那次她被吊在樹上的情形,她心中更明白,這些人是不會對她憐香惜玉的。 周上天現在的動作就不是憐香惜玉,他把丁怡心的頭髮用力壓,便也把丁怡心的臉半偏向上面。 於是,周上天嘿嘿冷笑,道:「不就是面皮長得嫩嗎?還不是一張女人皮,你孤傲個什麼勁?」 丁怡心只是流淚。 她除了流淚還咬牙,她如今自知無助,除了流淚還能說些什麼?除了咬牙表示忿怒,又能怎樣? 她想著玄正,可是玄正今在哪裡?便方爺爺也不知在裡,她在天馬集早走兩三天,陪著成千業走的。 她想到這裡,眼淚便更多了——女人,在無助的時候便會想著從前,流淚成了唯一的表示。 周上天似乎不為所動,丁怡心的腿用力夾著馬背不離鞍,他一聲嘿嘿笑,自己離開馬鞍,她上了丁怡心的馬,便也把丁怡心摟在懷裡了。 丁怡心開了,她輕聲飲泣地道:「叫我死吧!」 周上天冷冷地道:「你如果要做烈女,我不攔你,哼!你以為自己是貞烈的聖女?你也不想想,你的丈夫不是成千業那小子嗎?你卻在心中有玄正的影子,你為周大爺不知道?」 丁怡心的心好像刀子在割,她忽然不流淚了。 周上天又道:「只不過你應該明白一件事情,丁怡心,你弄明白成千業與玄正他們真正的仇人是誰?」 周上天的這句話令丁怡心全身一震! 她當然知道成千業與玄正的仇人是關山紅,否則,玄正為什麼一心找關山紅拼命? 周上天以為這句話一定會引起丁怡心的興趣,只要丁怡心想知道內情,他就能控制住她了。 豈料,丁怡心仍不開口,她只是怒視著周上天。 這情形令周上天忿怒了。 他用力地摟得丁怡心發出一聲「啊!」 他用力咬牙切齒?那模樣好像他是受害者一樣。 其實,周上天是惱羞成怒一關山紅手下大殺手,他玩弄個女人自然也是平常之事,有許多女人還投懷送抱,博取他的眷顧,而丁怡心卻如此對待他,當然引起他的無名火三千丈了。 他忽然張開大嘴巴,重重地壓上丁怡心的嘴臉,發出獅子咬架聲中,道:「就算你死,周大爺也要在你身上先痛快痛快。」 就在他的話聲音,右手取下弓,左臂夾牢丁怡心的細柳腰肢,只一彈便離了馬鞍。 有一片松林,松林中也有荒草。 幾塊岩石交錯在林邊,其中近路邊的一塊石頭上面很光滑,想是常被路人坐過。 不遠處還有水聲潺潺,只不過那條小溪不大,溪岸的野草幾乎把小溪也遮蓋住了。 周上天重重地把丁怡心放在一塊大石後面,他發現丁怡心不流淚了,這倒令他高興地點點頭。 他在自己解衣衫了。 他解著衣衫也在解褲帶,露出一雙豹目,道:「我不強迫女人,我也不會替女人解衣裳,我每一次都是要女人自己動手脫,我脫就不太文明了,我是用扯的,如果你不打算再活下去,你就等我為你撕碎一身衣衫吧!」 丁怡心仍然不動,她更不流淚,誰也不知道她心中正在想些什麼? 她只是呆呆地看著周上天在脫衣服。 周上天看上去是瘦了些,但他的臂很粗,胸脯上的兩塊肌肉呈栗狀,那表示他有臂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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