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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


  玄正道:「安姑娘,你爹……」

  那姑娘道:「我爹名叫安大海。」

  方傳甲竟然吃一驚:「馬販子安大海呀!」

  他聽過玄正說起在牢中戒除鴉片煙毒之事,此時見這兩個姐妹花,便也忍不住地吃一驚!

  兩個姑娘立刻迎上方傳甲,道:「老爺子也知道我爹的名呀?」

  方傳甲道:「聽說過。」

  他也知道安大海幹過小小驛站官,人說——大小是個官,像似冒股煙。

  馬販子在西北是一股相當大勢力,有些馬販子還兼副業,他們的副業便昌偶爾客串強梁,殺人放火並不多,偷馬搶糧時有傑作。

  只不過馬販子安大海較正義,他的實力也較大,只是他才當了沒幾年的驛官,卻因為誤了軍機而被征西湘軍送上風火島。

  此刻姑娘說出她爹的名字來,又歎口氣,道:「我爹當驛官,一片忠心沒人知。」

  安蘭道:「當初我就不喜歡爹去當那管馬官,他就是不聽,他只聽胖阿姨的話。」

  誰又是胖阿姨,此刻自是無人問。

  方傳甲道:「兩位姑娘的名字是?」

  「我叫安梅。」

  「我叫安蘭。」

  玄正早就怔在那兒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了。

  玄正突在自喉管憋出粗聲來:「安大海安老就是二位親爹呀!」

  安梅急問:「你小哥認識我爹呀?」

  玄正道:「何止認識,我們還曾被囚在一室呐!」

  安梅急又問:「我爹同你囚在一起?不可能,我知道風火島上的囚犯,每人一小間囚房的。」

  她姐妹七次上風火島花銀子探老父,當然知道風火島上人犯的地方。

  安蘭又問道:「小哥哥,我問你,你說與我爹同住過一間囚牢?」

  「不錯!」

  「那麼,你應知道那是第幾號囚牢吧?」

  「我一輩子也忘不了,九號。」

  安蘭立刻點頭對安梅,道:「姐,他真的同爹一間囚室也,太好了。」

  方傳甲沉聲道:「不好,太苦了。」

  安梅急問玄正,道:「你怎麼逃出來的,我爹怎麼又沒逃出來?」

  玄正道:「我逃出來是在另一囚室,也是我師祖救我出來的。」

  安梅道:「我爹怎樣了?」

  玄正道:「我被送上風火島,原是要填補到第九號囚室的,因為第九號囚牢中的老人快死了。」

  安家姐妹一聽,立刻相擁哭了起來。

  安梅邊哭邊道:「難怪他們這次不叫我們上風火島,原來爹死在島上了,嗚……爹……」

  安蘭也哭道:「姐,去找她們討公道。」

  這兩個姐妹立刻又大哭起來。

  玄正一看卻笑了:「真孝順的女兒,安老應該安慰了,太好了。」

  安梅大怒,叱道:「你說什麼?太好了?你逃出來了,當然太好了,我爹可是死了,我爹還有什麼好安慰呀,你幸災樂禍。」

  玄正愣了一下,道:「誰說令尊大人死了?」

  兩個姐妹齊拭淚,道:「難道我爹還活著?」

  玄正道:「而且活得好得不得了。」

  「真的嗎?」

  「我從不說謊。」

  安梅道:「你同我爹住在一起有多久?」

  玄正道:「黑獄無日月,也不知住了多久,我們還打架,天天打架,我很感激他老人家。」安梅大怒叱道:「我看你是不正常,同我爹打架,而且天天打,還感激我爹呀,豈有此理。」

  玄正笑了,道:「這又是另一段,我不說,等你們的老爹對你們說去。」

  安梅可就拉住玄正不放了。

  安蘭也逼道:「非說清楚不可。」

  玄正道:「同你們老爹一個樣的脾氣。」

  他歎了一口氣,又道:「其實我們打架是有目的的呀!我的身上有毒癮,因為有毒癮才被人控制為人操刀,但我並不知道,可是等我被人送上風火島,你們想一想,島上是囚牢,哪裡有鴉片煙粉吃,我天天發作,每發作就十分可憐,真想一頭撞死,當時二位的老爹在我們彼此照應下,他的病好起來了,便提議在我毒癮快發作時候兩人打上一架。我累了,出汗了,倒容易把毒癮熬過去,就這樣,我的毒癮也戒了,我應該感謝令尊的吧!」

  就這麼一解釋,安家姐妹笑了。

  安梅道:「這麼說,我爹他沒死呀!」

  玄正道:「活得非常好。」

  安蘭道:「你們牢中有難同當了。」

  玄正道:「正是如此。」

  安蘭笑吃吃地拉住玄正。道:「你說話喘大氣,嚇了我們一大跳,你好壞。」

  玄正見安蘭撤起嬌來,他哈哈笑了。

  安梅急急地自駱駝背上取下吃的送過來。

  此刻安蘭也把一張毯子鋪在地上,道:「快來坐,邊吃邊商議,怎麼去救人。」

  玄正道:「我們吃了東西了。」

  安梅道:「我爹怎樣了?」

  玄正道:「我被送上風火島,原是要填補到第九號囚室的,因為第九號囚牢中的老人快死了。」

  安家姐妹一聽,立刻相擁哭了起來。

  安梅邊哭邊道:「難怪他們這次不叫我們上風火島,原來爹死在島上了,嗚……爹……」

  安蘭也哭道:「姐,去找她們討公道。」

  這兩個姐妹立刻又大哭起來。

  玄正一看卻笑了:「真孝順的女兒,安老應該安慰了,太好了。」

  安梅大怒,叱道:「你說什麼?太好了?你逃出來了,當然太好了,我爹可是死了,我爹還有什麼好安慰呀,你幸災樂禍。」

  玄正愣了一下,道:「誰說令尊大人死了?」

  兩個姐妹齊拭淚,道:「難道我爹還活著?」

  玄正道:「而且活得好得不得了。」

  「真的嗎?」

  「我從不說謊。」

  安梅道:「你同我爹住在一起有多久?」

  玄正道:「黑獄無日月,也不知住了多久,我們還打架,天天打架,我很感激他老人家。」安梅大怒叱道:「我看你是不正常,同我爹打架,而且天天打,還感激我爹呀,豈有此理。」

  玄正笑了,道:「這又是另一段,我不說,等你們的老爹對你們說去。」

  安梅可就拉住玄正不放了。

  安蘭也逼道:「非說清楚不可。」

  玄正道:「同你們老爹一個樣的脾氣。」

  他歎了一口氣,又道:「其實我們打架是有目的的呀!我的身上有毒癮,因為有毒癮才被人控制為人操刀,但我並不知道,可是等我被人送上風火島,你們想一想,島上是囚牢,哪裡有鴉片煙粉吃,我天天發作,每發作就十分可憐,真想一頭撞死,當時二位的老爹在我們彼此照應下,他的病好起來了,便提議在我毒癮快發作時候兩人打上一架。我累了,出汗了,倒容易把毒癮熬過去,就這樣,我的毒癮也戒了,我應該感謝令尊的吧!」

  就這麼一解釋,安家姐妹笑了。

  安梅道:「這麼說,我爹他沒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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