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南湘野叟 > 驚虹一劍 | 上頁 下頁
一一二


  沙風子在藝兒跟前所指「你自己的事」,就是天涯追蹤,搜找「陰陽脂粉判」耿瀆的下落,了斷他不共戴天殺父之仇。

  但耿瀆是沙風子逆倫殺師的弟子,現在脫身逸去,這樁公案不能沒有個交代,沙風子話中含意,顯然也寄望在小外孫藝兒身上。

  祈煥藝道:「外公,藝兒要找到耿瀆,替您老人家一吐錮禁虎洞十多年的這口氣!」

  沙風子輕輕一聲「好孩子」,沉默下來。

  眾人向「陰山活判」沙風子告辭,離開陰山天幽峰「陰山派」總壇。

  來到山麓,湘青向諸葛玉堂問道:「爺爺,咱們現在去那裡?」

  諸葛玉堂道:「去大同『虯雲山莊』找『玉柱擎天』孔期山,他可能知道耿瀆的行蹤。」

  北鞭嶽胄道:「諸葛大俠,岳某的看法,『陰山活判』沙風子與孔期山似乎並不熟切,而且還有什麼誤會似的?」

  諸葛玉堂道:「這並非誤會,也不是仇恨,那是雙方猜疑相妒……天幽峰陰山派總壇發生這樣的一件慘厲變故,孔期山不但不仗義勢辭,卻來個袖手旁觀……」

  孫仲武接口道:「諸葛前輩,這就像一座山上兩頭虎,各個瞪了眼看著對方。」

  諸葛玉堂一點頭,道:「不錯,沙風子與孔期山之間,雖無仇恨,卻有這樣情形。」

  祈煥藝問道:「爺爺,『虯雲山莊』的孔期山,會不會知道耿瀆的行蹤去處?」

  諸葛玉堂道:「這情形目前還很難推斷,不過在爺爺想來,孔期山可能會知道耿瀆的行蹤去向。」

  湘青接口道:「爺爺,如果孔期山知道耿瀆去那裡,他肯不肯告訴咱們呢?」

  諸葛玉堂沉思了下,道:「若是循著剛才仲武所說的那個比喻,孔期山會告訴我們的。」

  山西大同城南門外「虯雲山莊」,是座巍峨寬敞的大莊皖,這天來了五位不速之客。

  美鸞姑娘正在莊院裡大廣上練她的那套「越女劍」,看到其中一個是祈煥藝,收起劍脆生生一笑,道:「咦,你來啦……」

  當她看到跟煥藝走在一起的湘青時,收起臉上笑容,話也跟著停了下來。

  祈煥藝走前一步,含笑道:「美鸞姑娘,我們來拜訪令尊孔老英雄!」

  孔美鸞又朝湘青這邊看了眼,道:「噢,我去告訴爹,您們稍等等!」

  話落,急步走進大廳。

  不多久,一陣「呵呵呵」的朗笑聲,自大廳而出。走出一位身穿華袍,頭留清髯,體態魁偉的老者,向諸葛玉堂抱拳一禮,道:「諸葛兄,久違了……這幾位嘉賓,您替孔某引見一番吧!」

  諸葛玉堂含笑答禮,替北鞭抽胄、孫仲武,和藝兒、湘青引見介紹過後,笑著道:「孔兄,我等不速來訪,打擾您清靜了。」

  孔期山連聲道:「不敢,不敢!」肅客入內。

  賓至大廳坐下,寒喧過後,「玉柱擎天」孔期山含笑道:「寒舍不敢喻作『三寶蓼』,諸葛兄與四位嘉賓來至此,敢情有需孔某效勞之處?」

  話葛玉堂點頭道:「不錯,『無事不登三寶殿』,玉堂等五人來此,向孔兄探聽一人?」

  孔期山目注一瞥,道:「諸葛兄所探聽的此人,不知是誰?」

  諸葛玉堂道:「『玄蜘教』教主,『陰陽脂粉判』耿瀆。」

  美鸞姑娘坐在爹旁邊,一又黑白分明的眸子,原是不想看的卻又不時地朝並肩坐在一起的煥藝、湘青那邊看了去,她聽到諸葛玉堂此話後,收回視線轉向父親看來。

  「玉柱擎天」孔期山,似乎不作任何隱瞞,朗聲一笑道:「您五位失之交臂,如若早一天,你等昨天來此,可以見那位耿教主了!」

  話到這裡,接口問道:「您五位探聽耿瀆行蹤,是為了何事?」

  諸葛玉堂道:「敢情『陰陽脂粉判』耿瀆,沒有將陰山天幽峰所發生的事告訴孔兄?」

  孔期山頓了頓,才道:「說是說了一些,只是他們『陰山派』的家務事,孔某不便插嘴多問。」

  靜靜聽著的祈煥藝,接口道:「孔前輩,這情形相信您老以後也會知道的,此已並非僅是陰山派的家務事了。」

  微微一頓,又道:「陰山掌門『陰山活判』沙風子是晚輩的外祖父,除了家親喪命耿瀆之後外,諸葛爺爺一對兒媳,北鞭岳老英雄女婿『白馬銀鞭』石守雄,都遭耿瀆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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