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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


  「這……我送你回家。」鄧山逼迫自己站起來,振作地說:「先去浴室整理下吧,否則這樣回去給人看到……」不待鄧山說下去,被提醒的柳語蓉驚呼一聲,奔入浴室,重新整裝打扮去了。

  鄧山隨便收拾了一下自己也不怎麼整齊的衣裝,就在沙發上等待柳語蓉。

  等候的過程中,鄧山打開電視,看新聞殺時間,隨著幾個無聊的政治新聞過去,播報員報導說:「校園安全再度亮起紅燈,今天下午台中先德大學,數名不良份子大搖大擺闖入校園尋仇,將一名曹姓青年打成重傷,雙腿骨折,有殘廢的可能……」

  鄧山心中一寒,整個人涼在那兒。只聽播導員接著說:「出事的先德大學雖然裝設有多部攝影機,拍到了不良份子的惡行惡狀,校警卻不能適時加以制止。警方人員據報趕到,只找到身負重傷、昏迷不醒的曹姓學生,據據說糾風引起於籃球場上的紛爭,警方現在依錄影帶搜尋凶徒……校方發言人表示,大學校園出入自由,較難事先預防……」

  「是我們學校耶,好可怕。」打扮整齊的柳語蓉剛從浴室出來,剛好看到新聞的前半段。他望向鄧山,卻見他臉色發白,柳語蓉吃了一驚:「山哥,怎麼了?」

  「那些人來的時候,我在場。」鄧山說。

  「你沒事吧?」柳語蓉關切地說:「你今天白天就是去學校呀?」

  「嗯……去和被人打球。」鄧山忍著心中翻騰的情緒,強笑說:「我先送你回家吧?」

  「好。」柳語蓉偎著鄧山,柔聲說:「以後我不會騙你,也不會隨便和別人出去。」

  「喔。」鄧山說:「那我也就不吃醋了」

  「不是啦!」柳語蓉嗔說:「不是這樣回答。」

  「要說,『以後我會常常陪你出去』。」柳語蓉笑說:「快,說一遍。」

  鄧山只好照說一次,柳語蓉笑了笑,這才有點委屈地說:「以前你都不大約人家……我一個人……有時候也是會無聊的。」

  「是我不好,」鄧山說:「我以後真的常陪你,好不好?」

  「說定了喔。」柳語蓉高興地說。

  騎車送人的過程,鄧山想到曹姓學生的事情,心情好不起來。一路上頗沉默。柳語蓉倒是十分開心,在身後吱吱喳喳說個不停,知道鄧山將柳語蓉送入屋中,兩人再度情不自禁地擁吻,鄧山才把那年輕人的事情暫且拋開。

  好不容易掙扎出了柳語蓉房門,面紅耳赤的鄧山,在門外走廊的視窗吹了半天的晚風,和金大胡扯了幾句,才恢復正常。正要踏出公寓大門時,鄧山想起自己這一亂,居然忘了吃晚餐。

  自己只是沒吃晚飯,柳語蓉恐怕連午餐都沒吃,鄧山一驚,忙打電話給她。

  「山哥?」柳語蓉沒想到這麼快就接到電話。

  「你今天有吃東西嗎?」鄧山說。

  「你把人家嚇成那樣,誰還有心情吃東西。」柳語蓉嗔說:「我沒吃午餐!也沒吃晚餐!你怎麼賠我?」

  「呃……」鄧山說:「對不起。」

  柳語蓉噗嗤一笑說:「沒關係,我還有半包牛奶吐司,吃兩片就好了。」

  「怎麼可以整天只吃那個。」鄧山說:「來,我帶你去吃飯。」

  「啊?」柳語蓉一驚,打開房門,果然看到鄧山。他掛上手機,訝然說:「你在幹嘛,怎麼還在這兒/?」

  總不好說自己在那爾吹風恢復冷靜,鄧山只好說:「我……我捨不得走。」

  「你……」柳語蓉紅著臉,一把將鄧山拉入房中,掩上門,又投到他的懷中。

  也只有熱戀中的男女,要出個門、吃個飯,都能磨磨蹭蹭地搞上半天。鄧山不容易回到自己家中,已是夜幕低垂,漫天星光。

  「好!你給我說清楚了!」回到家的鄧山,關上門,對著無人的客廳大嚷:「什麼叫做兩個星期築基不可……不可近女色?」

  「用想的我就可以聽到了,不用喊這麼大聲。」金大慢條斯理地說。

  「不管,我想用喊的。」鄧山把自己摔到沙發撒謊那個,怒氣未消地說。

  「就是我解釋的那樣啊,」金大說:「要讓你開始培養內氣,一開始打基礎最重要了。」

  「你就不能安靜一下……讓我……」鄧山自己說得都有點不好意思:「明天新開始築基難道就不行?而且築基來幹嘛?」

  「你現在還忍得住,要是剛剛真破了的話,,明天開始忍得住才有鬼。」金大哼聲說:「你以為我第一次和男人共生嗎?」

  「其實兩情相悅的話,做不做是其次……而且語蓉似乎還不想……」鄧山泄了氣,搖頭說:「只是那種時候你在腦海中吵,實在很不夠意思。」

  「不用說漂亮話了啦。」金大嘿嘿說:「看你忍不住了,我才迫不得已開口,其他時候我可安靜得很。」

  這話說的也是……鄧山說:「好吧,你說說你在築什麼基。」

  「築基就是打基礎,」金大說:「我在你睡覺的時候,幫你打通穴脈,估計要花一到兩個星期才能完成。」

  「就是你早上說的?」鄧山說:「可是我除了感覺到更有精神以外,沒什麼特別的啊。上次丹田注入內氣,才幾小時不到,我就很有感覺。」

  「這是完全不同的方式,」金大說:「我可以馬上示範,你就知道為什麼要這麼久了,如果你清醒時,我們也一直保持打通的的話,也許可以跟快完成。」

  「可以啊,」鄧山說:「你為什麼不和我商量,趁我睡覺才胡搞?」

  「我怕你囉嗦啊,」金大理所當然地說:「說不定說不想練之類的。」

  鄧山一怔說:「對喔,為什麼還要練什麼內氣?」

  「你不練,怎麼去比賽賺錢還債?」金大說。

  「啊?」鄧山訝然說:「你不是說,靠你就好?」

  「不行啦,至少你要來得及反應,調整不同的勁力。」金大說:「高端以後,哪有時間和你用喊的?」

  「這樣嗎?」鄧山皺眉說。

  金大接著說:「而且喔,如果還要參加另一種比賽,那內息也要很高才行。所以……」

  「誰說我要參加另一種?」鄧山跳起來說:「他們有沒說缺人。」

  「只是說如果啦,」金大說:「就算只比一種,內氣太差也是不行。我思考了許久,才想出這辦法,可以突破你先天上的問題。」

  「因為很不好解釋嘛,」金大說:「不然現在來試試……回房躺下,全身放鬆。」

  「人家練氣功不是都打坐的?」鄧山說。

  「我看你,開始囉嗦了吧,」金大說:「就跟你說方法不同。」

  「呃……」鄧山只好回到房中,在床上平躺。

  躺了片刻,鄧山發現自己全身似乎越來越暖,渾身都有點發熱的感覺。這讓他想起當初金大將內息灌入丹田的事情,當時也是讓丹田這般暖和的一瞬間,之後金大急引了一股能量灌入,可是那時丹田的暖氣可比這時全身的暖意感覺明顯多了。

  「你既然醒著,可以從丹田運使內氣出來,提高我的效率。」金大說:「不過內氣的性質,那四種都不適合,你心中將內氣揣想為一池平靜的水面,正隨著水面上往外散開的漣漪而緩緩擺動,這個觀念之法是『波』勁。」

  「我可以說話嗎?」鄧山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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