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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七


  只見那少女忽地跨上一步,雙掌齊出,但聽得啪啪啪三聲響,那五人竟自都從臺上跌了下去。

  這一下眾人都驚得呆在那裡,接著轟天價地叫起好來。

  有琴聞櫻道:「我只道這麼多的轎子,這麼多的人,只怕打個二天三夜也打不完,那知卻根本都沒那麼回事兒,看來如此打法,不到酉時那些轎子只怕已經給收拾完了。」

  那些跌下去的人中,已有兩人鑽進轎子被拾走了。

  思忘道,「看來這個小姑娘的功夫著實了得,那些被她打下台去的人好象沒有淮受什麼重傷。」

  有琴聞櫻道:「只怕她比你還大呢,總有十八九歲了,你卻叫他小姑娘,不羞麼?

  思忘道:「她比我大,我不叫她小姑娘叫什麼,難道該叫她姐姐麼?」

  有琴聞櫻白了他一眼便不再言語了。

  那少女立在高臺上,一時之間竟無人敢上去,那少女便毫無顧忌地拿眼向人群中掃去,掃到誰那裡,誰便有一種陽光刺人眼中的感覺,不由自主地低了頭,她便有些得意似的更加毫無顧忌地在人群中看著。猛地,她全身觸電般地一震,目光便停住了,不再移動。

  眾人都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他們看見了—對任誰見了也要羡慕的漂亮非凡的戀人,那是在此場合,穿著與舉趾都與眾人大不相同的楊思忘和有琴聞櫻。

  那些先前沒有注意到他二人的人們此刻被眾人吸引著,向二人瞧去,也呆了。

  人群中又發生了一次騷動。

  思忘猛覺眾人都一齊看向自己,不知出了什麼事情,拾頭看去,正與那少女投向自己的目光相遇,那少女呆了一呆,臉一紅,先自低了頭。

  思忘絕想不到自己的目光是多麼奪人,自己在這群人中又是多麼出眾,他只是覺得有點莫明其妙。轉頭看向有琴聞櫻,卻見她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嘴角卻明顯地流露出一絲嘲諷,道:『看樣子,你再不上去,她只怕要下來了?」思忘沒聽懂:『誰,誰要下來了?

  有琴聞櫻道,「還能有淮,那個小姑娘唄。」.☆思忘伸手摟了有琴聞櫻的肩膀道,「我不慣你同我開這樣玩笑,我們不看了,走吧!」

  有琴聞櫻卻不走:「即來之,則安之,總要看個結果出來,義不是比起來沒完沒了,左右到了酉時都要收場,我們就看看,行麼?」他二人的動作言語都被臺上的少女看見了,那少女把頭—扭,好似十分生氣的樣子。

  這時正好有個倒媚鬼於此時躍上高臺,還沒等站穩,便被那少女一腳踢了下去,同來的人沒想到他剛上去就下來了,危急間竟自沒接任。那人摔到上便再也爬不起來。

  接著又有人跳上高臺,也同樣在一招之間便給那個少女拋下了高臺。

  那少女終究忍不住又向這邊看了一眼。

  有琴聞櫻伸手樓住了恩忘的脖子。

  那少女臉騰地紅了,沖著他們站著的方向叫道:「還有哪—位要上來?」

  這時有琴聞櫻反倒不敢再同恩忘開玩笑了,她把身子靠向思忘,故作毫無所知的樣子,聽了那少女的這聲叫,眼睛向左右瞧去。

  思忘前面的花轎旁站著一個青年,身穿青衣,腰懸—口月牙彎刀、聽到那少女沖這邊這麼叫了一聲,便幾步跨到了台前,—縱身,上了高臺,那些同來的青衣人都向台邊湊過去。

  那少女見那青衣上來,仍舊日是跨步,出掌。青衣人右手一揮,將那一掌便化解開了。

  台下的青衣人帶頭喝起彩來,其他的人亦很多應和。

  那青衣人化解開那黃衫少女的三招進擊,但卻沒有出手還一招。

  那少女見青衣人連續化解丁自己三招,都是輕描淡寫的輕輕的一揮手,輕輕一縱和巧妙地一轉身,便亦不再進擊.守緊了門戶,卻又忍不住的向擂臺東面掃了—眼。

  思忘和有琴聞櫻仍是偎在一起觀鬥。

  哪青衣人二十八歲年紀,臉色蒼白中隱隱現出一種暗綠,舉趾間隱然有王者風度,只是眉間的一股毒氣卻使他顯得驕橫。看完了他的臉色,再看他的舉趾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青衣人沖少女一抱拳:「在下向智開,是河南省人氏。」眾人聽他介紹,已有人在下邊議論開來,紛紛地小聲嚼咕著。

  台邊的阿古拉泰神色間亦顯得不安起來。

  思忘和有琴聞櫻離眾人較遠,聽不到眾人在議論什麼,但已從眾人的神色之間看出這是個大有來頭的人物。

  他本不欲多事,至於向智開是什麼人物與他不會有多少關係,因此並不在意眾人的議論,只是想看看臺上的比武。有琴聞櫻聽到那人報出名字之後,卻是身子動了一動,接著便放脫了思忘的手向近旁的一個花轎湊過去。

  一個老者說道:「青衣幫來了,那咱們便趁早別趟這深水,沒的娶不上媳婦,連小命也搭上。」另一個中年漢子道:「此刻咱們走了,只怕讓人笑話,說咱們三奇莊聽了青衣幫的名頭連台都不敢上了,三奇不是就——奇也不奇了麼。」另一個年輕人道,「就和他們青衣幫鬥上一鬥也是未嘗不可的事情。我看這姓向的雖然接了那小姑娘的三招,武功也不見得高到哪裡去。」那老者道:「琴、向、汪、楊,這青衣幫的四大家族中盡多高手。這臺上的小子那般年輕卻已經如此了得,那麼他的師尊父兄就更加可以想像的了,一」有琴聞櫻聽著,咬緊了嘴唇,向臺上看去。

  臺上的少女此刻手中已是多廠一個短銅捧,約有一尺二寸長,被那少女使開了,卻甚具威力、點、打、戳、挑、撞,諸般手法在那短銅棒上發揮得淋漓盡致。而那青衣人此時卻把那柄彎刀連刀帶鞘的摘下來使用,盡數把那少女的攻勢化解了。

  那少女見久攻不下,短銅棒猛地伸出,壓向那青衣人的彎刀,在青衣人舉刀上挑之時少女的短棒突然鬆開了,向智開這向上一挑無疑是把那短棒送向自己的面門。危急間,那向智開也甚是了得,急向右閃,便要把那短棒挑飛出去,卻猛地覺得右臂一麻,曲池穴和清冷淵穴上均被點中,手中彎刀便掉在了地上,那少女卻左手巧妙地把短捧接在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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