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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對自己的Blog產生了疏離的感覺,因為我忽然發現讀的人太多了。

  不是得意或者驕傲,和新浪Blog上的韓寒徐靜蕾比,我的點擊只是九牛一毛。可我還是漸漸地擔心起來,,感覺就像我坐在幾百人幾千人面前講一個故事,我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低得不像是自己的。

  我知道有些人可以在空無一人的房間裡放聲唱歌,而在和朋友去唱卡拉OK的時候始終躲在角落裡玩遊戲。我的症狀似乎沒有那麼嚴重,但是我有點擔心面對那麼多人說話,所以寫得也越來越少。

  至於原因,我想起兩部電影,一部很好萊塢的科幻片《學習樂園》,一部Danzel Washington的《紅潮》。

  前者說一個虛擬的中世紀樂園,裡面都是機器人扮演的衛兵、貴婦和無視角色,付錢的玩家可以在裡面盡情享樂,和貴婦偷情,打倒來襲的武士。系統會偷偷告訴玩家說,來挑戰你的黑武士他的右臂有點毛病,於是黑武士的右臂被設置為遲鈍,玩家照著機器人的右臂猛刺就可以輕鬆取勝。

  那部片子是我很小的時候看的,看完之後我印象最深的是哪個黑武士遲鈍的右臂,就像每個人都具有的軟肋,它往往被你悄悄地藏了起來,因為當你對陌生人暴露,你就完了,你會被輕而易舉地擊倒。我那時候想這件事的角度就像PeterJackson以金剛的角度去看世界,我想著的是哪個扮演黑武士的機器人,它隱藏著自己右臂的毛病去挑戰敵人,可是敵人已經深知它的弱點。

  大概是從那時候開始,我慢慢地由兩層性格,一層暴露在表面上,一層沉在底下。有時候我自己都無法區分這兩種性格,有時候這兩層性格也會互換位置。我不太希望某一個人瞭解我瞭解得很深,因為那意味著他可以輕鬆地猜出我的弱點,而我又覺得自己的弱點很多。

  我的母親在我大學畢業之後才說她完全不瞭解我在想什麼,其實當時我想說我想的應該是非常簡單的,只是我用了一個花花綠綠的外殼把它包了起來。但是我沒說,我不想讓她太擔心,我也不知道是否我還能很習慣地解開那層包裹自我暴露了。但是我想我還是讓她擔心了,所以她開始要求我按時打電話回家,而現在發展到她要飛海南香港日本什麼的都必然來短信知會我,以前她似乎並非如此。

  可是還來不來得及改變這種變色龍一樣的偽裝性格呢?我不知道,某種程度上說變色龍是一種狡猾的動物,但是膽怯。

  至於《紅潮》,是我印象很深的一部片子,Washington扮演的大副和艦長兵戎相見,在關鍵時刻組織了艦長貿然對蘇聯發射核武器,挽救了脆弱的世界和平。這個讓我感觸很深的是,一顆按鈕可以改變整個世界的命運,而掌握這顆按鈕的人是豪邁的老艦長,或者還有年輕勇敢而沉靜的Washington。雖然是接待命運最終被挽救了,但是這樣兩個人加起來不過幾千克的腦容量,真的讓他們可以負荷那麼大的壓力,操作那麼強大的武器麼?

  如果Washington也激動了,那麼該怎麼辦?

  其實我用這個例子是想說,我也只有不大的一點腦容量,面對這樣幾千雙眼睛和那麼多頭腦,我的智力是否足夠負擔這個衝量去描述出我想說的東西?人群有時候具有遠遠超越單個智慧生命的力量,他們的目光是不是會筆直地穿透我的大腦,讀出我在字裡行間深埋的東西?

  我不知道,我有點敬畏,想著在電腦前讀我Blog的人拿著我的思維碎片,慢慢拼出一個完整的「江南」,和他所有的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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