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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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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縱橫一笑問道:「唐兄難道要殺我?」 毒神道:「罪魁禍首,乃是會主,我們又怎會忘記?」 司馬縱橫道:「那你們現在,何不動手?」 毒神道:「這是會主教我們,要作一個得利的漁人。」 司馬縱橫仰天大笑,也就在這時候,毒神把手猛一揚,一道寒光疾射了過去。 司馬縱橫冷眼瞥見,一口真氣已凝聚於毒神口中,他卻是怎也想不到,毒神那枚暗器射的是那個控制木排的中年人,到他要去擋的時候,暗器也已正中那個中年人的眉心。 好像毒神這種暗器高手,突施暗算,又豈是那個中年人所能夠化解,燈光下只見他的眉心突然多了一個血洞,慘叫一聲,連人帶竿倒翻水中。 那個木排立時失去控制,箭似的往下游射去,司馬縱橫雙腳一分穩如泰山,剎那間面色仍然不由得驟變,再笑不出來。 五毒門的弟子不約而同地脫口倒采。 司馬縱橫也就在倒采聲中隨著一點燈光飛逝。 依依看得清楚,幾次要出手,但都忍了下來,這時候才道:「公公我們真的由他先進攻那地方?」 毒神道:「這有何不好?」 依依道:「萬一那個鐵甲人真的為他所殺……」 「誰殺又有什麼分別?」毒神微喟道:「再說,以司馬縱橫的狡猾,縱然先採取行動,也會留有分寸,不會讓我們真的做一個得利漁人。」 依依道:「無論如何,有他替我們鋪路,對我們只有利而無損。」 「又何樂而不為?」毒神始終那麼冷靜。 *** 木排到了水道的出口才停下來,司馬縱橫以內力催動木排,迅速而穩定。 他的身形隨即從木排掠起,掠上了左岸。 一群黑衣人等在那裏,一見齊拜倒,為首的接上前,道:「屬下公孫鵬見過會主。」 司馬縱橫身形一穩,心情亦穩定下來,揮手道:「不必多禮。」 公孫鵬接問道:「會主夤夜到來,莫非事情有變?」 司馬縱橫再揮手道:「你們退下,天明之後再到來聽候差遣。」 公孫鵬面露詫異之色,卻不敢多問,與一眾屬下悄然退下。 司馬縱橫目送他們消失在樹木叢中,心中剎那間實在感慨之極。 那個公孫鵬來頭其實不小,是玄門第一高手抱一的私生子,抱一的劍術至臻化境,以指代劍,洞金裂石,只是少年荒唐,有了公孫鵬這個私生子,卻由於一點內疚,對這個兒子分外寵愛,以至公孫鵬目中無人,自以為是,不自覺墮身黑道,為司馬縱橫網羅。 也就由於他的關係,抱一不得不為司馬縱橫效力,一生俠名,盡付流水。 抱一結果倒在常護花劍下,常護花以智取勝,抱一雖敗而無怨言,臨終反傳常護花秘創劍術,只求常護花將來劍下留情,饒他兒子公孫鵬一命。常護花這才知道抱一的苦衷,深為這個一代玄門宗師可惜。 公孫鵬在抱一倒下之後地位亦不覺低落,他一點都不在乎,對抱一的死也無動於衷,一心要創一番事業,在天地會出人頭地。 現在他終於又冒起來,不是因為他的努力,只是天地會連遭挫折,能夠用的人已經不多了。 司馬縱橫看見公孫鵬,不由便想起天地會當年的氣勢,當年的高手若是有一半仍在生,他又何須費這許多心機,大可以直取鐵甲人藏身所在,甚至找個機會毀掉五毒門。 現在他只有盡量利用這附近僅有的屬下。 以這些人進攻鐵甲人藏身所在會不會有成功的希望?司馬縱橫不知道,甚至不知道明天應該採取什麼行動。 距離天亮卻仍然有好幾個時辰,也許能夠想到一個好辦法。 司馬縱橫是這樣希望。 *** 夜涼如水。 常護花淋浴更衣,在春花、秋月侍候下,與雙雙進過晚膳,又來到天池的旁邊。 今夜的月很明亮,走在明月下,常護花的心情十分舒暢,雙雙看來比他更開心,總有那麼多的話,說來說去就像流水滔滔不絕。 她其實在要常護花解答一些她想不透的事情。 雖然在高山之上,卻並不怎樣寒冷,該結冰的天池也沒有結冰,池水而且有些兒溫暖,常護花並不奇怪,只看那個天池的形狀,他便知道那其實是一個火山口,是一個溫泉,不過高山之上,又是隆冬,才沒有一般溫泉的溫暖。 這個地方實在很不錯,常護花唯一感到遺憾的就是這是一個殺手的巢穴。 宮殿的主人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何以訓練雙雙這種殺手? 雙雙歇下的時候,常護花終於問道:「這兒的主人是誰?」 「不是我。」雙雙的回答是這樣。 常護花笑笑再問道:「是不可以說?」 雙雙道:「我說了,你看到她的時候,不是毫無神秘感。」 常護花接問道:「她會接見我?」 雙雙道:「應該會,否則梅娘早已到來趕你離開了。」 常護花一怔道:「不是說,這兒只有黃昏前後那個時辰才可以進出?」 雙雙道:「難道不可以請你到天梯下面去?」 常護花心念一動,道:「這個守在死亡峽道上的到底是什麼人?」 「石頭。」雙雙不假思索應著。 常護花一怔道:「好奇怪的姓名,不是真的吧?」 「聽說他是敗在一個人手下,認為自己很沒用,才改做石頭。」 常護花道:「妳其實不怎樣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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