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鬼谷子 > 金劍驚雲 | 上頁 下頁
六七


  宮燕秋己到床邊,扔掉手中劍,雙臂一張……野山花迎著宮燕秋撲抱之勢,仲指疾點,輕"嗯!"一聲,宮燕秋癱了下去,野山花火色未退的眼珠一轉,疾從床頭取出兩粒丸子,一粒自己吞下,另一粒塞到宮燕秋口裡,然後揮手道:"錦花,先把他弄到床底下。"叫錦花的大丫頭立即動手,把宮燕秋連托帶送,塞到了床底下,連同他的劍也踢了進去,然後拉平床單。

  野山花迅快地穿好了衣服,朝桌子指了指。

  錦花會意,立即過去收拾殘桌。

  一個男人的身影出現門邊,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錦衣肅履,一副貴介公子的模樣,人長得不賴,只是兩眼如刀,一望而知是個陰險的人物。

  "沒得我的允許,你居然敢闖進來!"野山花挑眉瞪眼,別看她一身風騷入骨,發起威來還真是有板有眼。

  "我是奉命!"

  "奉什麼命?"

  "可能有生人闖入禁區,奉命嚴密搜查。"

  "人能闖到我這裡來!"

  "花兒,我是執行命令!"說著,鷹隼似的目芒四下掃視,然後停在錦花正在收拾的桌子上:"你有這麼好的興致,陪誰喝酒了?""陪一個小白臉,很標準的男人。"

  "花兒,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連我喝杯酒你也要管!"青年人沒接腔。

  宮燕秋的火逐漸熄減,人也清醒過來,只是全身松綿綿地沒半絲力氣,從床單下緣的空隙,他看到了織錦衣褲和一雙繡著圖形的男人鞋子。

  他靜靜地躺著,對發生的情況還不十分明白。

  青年人走到桌邊,仔細看了看,然後回身。

  "花兒,你喝這種酒?"

  "為什麼不行!"野山花口氣很硬,毫不在乎。

  "這酒……只有我倆在一起時才……"

  "我剛才說了,陪一個小白臉喝。"

  "你不是說笑?"青年人的臉變了。

  "你可以搜搜看!"

  宮燕秋的心突然收緊,真要對方搜,當然很容易被發現,這男人是誰?看樣子自己已經接觸到江湖秘客所謂的神秘地方了。

  野山花伸了個懶腰,坐到床尾,斜靠在床頭上,一雙手臂勾掛著橫檔,一副嬌慵的樣子,兩眼斜睨著青年人,嗲聲蕩氣地道:"田四郎,你要搜就快些,我困了!"這青年人叫田四郎。

  田四郎目芒一閃,在石室裡繞了平圈,停在床前。

  "花兒,你向來都是晚上興致最好,今天……怎麼跟往常不"不一樣就不一樣,你管不著。""花兒……"田四郎陰陰笑了笑,道:"我不是要管,而是茲事體大,先有個女的在那間茅屋裡往了三個月,後來又來了個男的,現在兩個人都沒了影子,女的證實已經過了江,而那男的仍在山裡,要是出了差錯,這責任誰擔得了!""這關我什麼事?""……¨田四郎默然。

  宮燕秋心念疾轉,紫薇已經過了江,不用說她是在襄陽附近探尋金劍殺手的下落。

  這一對男女是屬於山裡神秘地方的人已無疑義,如果自己被搜了出來,在穴道被制的情況下,只有聽任擺佈一途,結果將會是什麼?叫錦花的大丫頭已收拾完殘桌,端了離開。

  "花兒!田四郎開了口:"今晚我……"

  "你怎麼樣?"

  "住在你這裡?"田四郎邪意地笑笑。

  "我說過今晚沒興致!"野山花頓了頓又道:"你不是說奉命搜查生人麼,你只搜搜我這裡就可以交差了?""不,我是說任務完畢我再回……"

  "算了,我身體不適,要一個人好好睡一覺。"宮燕秋明白了,野山花是個蕩女,田四郎是主要的面首,她帶自已來的目的不問可知。

  她被稱作小姐,她對田四郎的口氣驕蠻而任性,很可能她便是山裡的女少主,如果能抓緊線索,對自己的大事,大有幫助了。

  "花兒,不要折磨我好不好!"田四郎嘻起了臉,靠近,伸手……

  "不要碰我!"野山花推開田四郎伸向胸前的手。

  "花兒!田四郎皺起了眉頭,望著野山花,悻悻地道:"我總覺得你今晚有點怪,有什麼不對勁!""你說,什麼不對勁?"

  "你平常……"

  "我說了身體不舒服,要休息,這也不對?"撳了撳小鼻子又道:"四郎,我真的沒興致,你還是辦你的事去吧!""抱一下,親一親也不行?"

  "你真是……嗨!"她沒有抗拒。

  田四郎一歪身坐到了野山花的身邊,伸手攬過嬌軀,左手由上而下,伸進裙子,野山花吃吃浪笑起來。

  兩人滾倒床上,扭膠糖似地纏了起來。

  床底下的宮燕秋心頭大急,穴道被制,動彈不得,如果這一對寡廉鮮恥的男女有進一步的行動,那真是倒媚透頂。

  他急急思索自解之道。

  笑聲不斷,床也震顫不停。

  "我的心肝,我……"

  "不要,你休想得寸進尺。"

  "你這不是……活活折騰人家麼?"

  "我說不要就是不要!"一個劇顫,有兩隻腳下了床。

  宮燕秋松了口氣,預期的事沒發生。

  "四郎,你可以走了。"

  "好,我走,不過……我還要回來。"

  "你要是敢不聽話,我打賭你以後再沒機會進我這間房子,今晚便是最後一次!"野山花也下了床。

  "好,好,別認真,我聽話就是!"嘖的一聲,田四郎在野山花的臉上親了一下,笑了笑,這才舉步離開。

  野山花尾隨出去,不久,又回進石室,掀起床單,彎下身,伸指在宮燕秋身上點了兩點,道:」出來吧!"宮燕秋鑽了出來,站起。

  野山花自語般地道:"死纏人,真是惹厭!"說著,坐到床沿,用手在身旁一拍道:"浪子,坐下!"宮燕秋心裡一百個不願意,但他還是挨著她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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