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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四


  「我已放得太松,沒有可放的了。你的絕世之美我會永遠記住,這就是我們的友誼。」

  冰清聖女轉過身去,冷冷地說:「你口是心非,怎能讓人相信。」

  吳暢笑了:「這話用在誰身上都可以,唯獨對我不合適。我又不會傷害你,何須口是心非?」

  冰清聖女突地轉過身來,似笑非笑地說:「你是個大好人,這下樂意了吧?」

  吳暢哈哈一笑:「得你一贊,可不容易呢。」

  冰清聖女盯了他兩眼,笑問:「你再教我什麼功夫?」

  「教訓和尚的妙招兒。當然,俗人挨上也別想活,我也受不了。」

  冰清聖女眼睛一亮,快樂地說:「真的?」

  「和尚們會告訴你的。」

  冰清聖女欣然道:「既然這麼好,我學。」

  吳暢飄然一動,右臂一擺,做起示範動作,又把內氣吞吐氣象,意氣相合之景,解說清楚。

  冰清聖女是相當聰明的,一點就透,一個時辰的工夫,就把「佛冥掌」練得純熟。

  象她這種內外合一的美人百里江山不過出一個,哪有傻子。

  不過她使出的「佛冥掌」與吳暢的又有不同,揮手之間,她的「佛冥掌」又多出幾分美意,更是了不得。吳暢被籠罩著一層人格美的「佛冥掌」驚了一下,好久未語。怪哉,什麼被她使出來都是美的,可見美的力量是多麼堅毅。

  冰清聖女也感到了愉悅,心跳不已,這是從來沒有過的。她感到人格神的復種新意,那是飛動的、更加複雜的美麗。

  一片麗影飛流,瞬間消失在她的掌心裡。

  吳暢道:「你成功了,我也完成了任務。」

  冰清聖女笑道:「有這麼容易嗎?你匆匆離去是不合適的。」

  「那你說我什麼時候可以離去?」

  「相會總有緣,分別亦有時。這是不用問的,你會很快明白這個問題。」

  「這是很危險的。」

  冰清聖女笑吟吟地說:「一個人心若如明鏡,不留半點邪,還怕什麼危險呢?」

  吳暢搖了搖頭。

  冰清聖女見他呆了,嗔道:「原來你也是個怕死鬼,好有趣。」

  吳暢咳道:「我是個老實的人,你別冤枉好人。」

  冰清聖女神色一變,輕問:「你既然是個老實人,那麼你告訴我,你見過的最好的人是誰?」

  吳暢笑道:「我見過的最好的人是我,最美的人是你。多答了你一句。」

  冰清聖女一樂:「你喜歡不喜歡美人?」

  「太喜歡了。沒有美人,這幾乎算不上世界。」

  「你造謠胡吹,害得我做人艱難,是不是這個原因?」

  「你比我還明白,我都弄不清是什麼原因。」

  「你既然敢說,又弄得滿城風雨,何以那麼怕,一點也不敢做呢?」

  吳暢苦笑道:「老天是老大,我是老二,我能怕什麼?我確實喜歡你,喜歡得不得了。正因為這樣,我不想傷害你。我摯愛美麗,自然把你看得聖潔無比。」

  冰清聖女有些傷心地說:「你已經坑了我,「這是不可挽回的,任何試圖補償的努力都是徒勞的,再沒人會把我當成以前的聖女……」

  吳暢和婉地說:「人都是要變的,以前的那個聖女只能留給過去,沒有眼前的變化,你就感覺不到現在的自己,一個更完美的你。」

  冰清聖女忽然有了淚光,一副十分淒然的樣子:「可惜我不是你,只能按我的方法思想自己。」

  吳暢歎了一聲,望著她久久無語,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傷害一個可愛的人比殺掉一個壞蛋嚴重得多。

  兩人相對無言站了好一會兒,冰清聖女問:「你能在這裡呆上幾天嗎?」

  吳暢一驚:「幹嗎要這麼長時間?」

  冰清聖女傷心地說:「也許我活不長了……

  她的聲音是哀涼的,充滿淒切的意味。

  停了片刻,他溫和地笑道:「聖女,你怎麼能有這樣的念頭呢?天生你不易,第二個難找,恒河水清且漣漪,無你不多嬌。你若尋短見,這裡的靈氣會全跑了。

  冰清聖女輕輕搖了搖頭,沒有吱聲,仿佛她心念已定,別人勸不了。

  吳暢急道:「聖女,沒有什麼理由可以讓你這麼做,你難道就經不住一句玩笑?

  那些心懷叵測的人與你本就不是同一流,他們的胡言亂語值不得聽的。萬里江山自有高,何怕荒草?」

  冰清聖女低聲道:「你不瞭解這裡的事。你可以自由自在,而我不行。」

  吳暢見她如此固執,傻了眼。他莫名其妙一笑:「我想你的美麗絕不是來自固執,不可以看開一些嗎?」

  「人總是要死的,與其老醜而死,不如鮮麗而去。明白活著是怎麼回事就可以了。」

  「但美人也絕不是為了這一時刻。」

  「我是無奈的,不得已呀?」

  吳暢苦笑道:「謊話與謠言是殺不死人的。只要你跳開去,別理它,誰能奈何你?」

  「我是女人,跳不開的,只能屬於這一方水土。我無法和你一樣,無視一切。

  敢反叛的,只是個別的。」

  「你何不也成為個別的?」

  「我沒法兒個別,這就是我。」

  「你鐵了心這麼做了?」

  「我從不開這樣的玩笑。與你相處一起,絕對有別的意義。這意義對女人來說僅有一次,有難以想像的可貴。」

  「你何必這麼傷害自己呢?」

  「傷害來自你,不過我不想怪你罷了。也許這是命,我們只能這麼走到一起。」

  吳暢無活可說,唯有嘆息。

  正在這時,忽聽教堂外傳來響聲。艾米爾與瑜清走過來,滿臉歡容。

  冰清聖女略微有些不自在,把臉兒轉向一邊。心中有些羞,也有些空茫。

  艾米爾笑道:「看你們的神態,合作得一定十分愉快。」

  吳暢微微一笑:「教主允許的事兒,不會有個壞。一切來得都很自然。」

  「那麼好。」艾米爾樂哈哈地,「我有好吃的請你。」

  她輕輕一揮手,幾個少女抬進來許多東西。拉過來一張桌子把東西擺上,呵,全是別致的玩藝兒。碟兒盤兒裡的湯滿滿的,裡面的物件全是整個的。中間的白玉盆裡是清湯,熱氣騰騰的,不知幹什麼用的。

  吳暢沒經過多少正規的場面,一切隨意而為,對吃喝場上的規矩知之甚少。不就是吃麼,講那麼多規矩幹什麼呢?也許各國人都受無規矩不成方圓的影響,還是對吃作出許多限制,不知這是針對君子的還是對小人的。

  椅子擺好了。艾米爾笑道:「這是特意為你準備的,請吧!」

  吳暢淡然一笑:「教主這麼抬愛,我真有點兒受寵若驚。這些玩藝兒我是很少吃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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